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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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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驾马太慢了,我们直接飞过去吧。”顾隰笑道。

    “我一向喜欢飞着去。”微生逆看了一眼宋言初,而宋言初还是默不作声,继续喝茶,

    “阿逆好无情啊~有了宋大夫居然嫌弃本侯。”顾隰带着哭腔说道,可是表情没有丝毫伤心。

    “滚。”微生逆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是玩乐。

    “今早去系葱城购置了一些御寒的衣物还有别的东西,顺便打探了一下西域的情况,去寻宝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要快点到达。”顾隰将手里的大衣拿给微生逆和宋言初。

    “一个时辰后出发。”微生逆说完便将顾隰推出门外。

    “为何!诶??干嘛推我出去!”顾隰一脸不乐意地嚷嚷起来,“你们难道还要做??做太多不好啊!”

    微生逆管他哀嚎,果断把人踢了出去,然后快速穿好衣服。

    突然,宋言初拿起顾隰送来的一件黑色裘衣递到微生逆面前。

    “是要原谅我了吗?”微生逆欣喜地看着宋言初,手上接过大衣穿上。

    宋言初神色无变,依旧沉静一言不发。得不到任何反应,微生逆动作也僵硬下来,一切只是妄想。

    按照约定的时辰,四人三马,继续朝未知的西域前行......

    不知前方,路漫漫。

    ☆、皇子出征

    荣烨二十二年十月末

    回溯入秋以来,武林大会、西域宝藏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时,靖国的边界也丝毫不平静。武举上雾岭行刺一事后,靖卞两国矛盾无法避免。而此次首野国王也愿意倾囊相助,以举国上下的兵力和粮食帮助靖国攻打。

    此举无论是对于卞国还是靖国,都是一件大事,令朝野上下为之震惊。虽说首野是靖国的藩属国,但以如此庞大兵力相助未免太过诡异,这其中究竟有何阴谋?许多大臣上奏左丘颉说首野此举异常,是受卞国拉拢,万万不能轻举妄动。但左丘颉一意孤行,言道此战非打不可。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令人瞠目结舌,五皇子左丘飏主动请命,请求出征。此话一出,左丘颉也为之震怒,一口否决,但五皇子似是心意已决,非要出征不可。左丘颉一怒之下便退朝离去,那日不欢而散,留下群臣议论纷纷。

    但战争依旧会打响,不可避免。

    【御书房】

    一壶暖茶放置于案几上,还飘着袅袅热气。常广小心地将其用杯布裹好,推至左丘颉身前,察言观色道:“陛下,五皇子已经在屋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这几天来左丘飏一直在御书房门口长跪不起,今日他不过定点报告罢了。

    “知道了。”左丘颉拿起茶杯轻饮一口,而后继续埋头,打理将要一触即发的两国战事。

    常广见左丘颉似乎不闻不问,但手头上却有条不紊地筹备着出征,只见他将一叠文书递于来寿道;“依上下叠位,依次交给贾逍、郭源、高润。命他们速速办妥,在开战前一定要完毕。”

    “奴才这就去。”来寿接了文书便出了御书房。

    常广见了来寿跑出去,屋内就只剩他与左丘颉二人,便开口道;“陛下爱子心切,把五皇子护的甚是周全。”

    左丘颉闻言停下了手里的笔,“怎么,连常广你也嘲笑朕?”

    “奴才不敢。”常广行礼道,“陛下爱子之心合情合理。”

    “那你说。”左丘颉听闻他话中有话便来了兴致,手撑着脑袋问,“飏儿为何想出征?”

    常广眼中精光一闪,道:“奴才窃以为五皇子是存鸿鹄之志,打算高远。”

    左丘颉不语,眼睛飘向窗外,看着那瑟瑟的晚秋之风呼啸而来,片片凉意席卷全身,不禁有些寂寥。

    常广明白他是在深思,便继续道:“陛下心爱五皇子,故定是要他远离战火,平平安安,但殊不知五皇子心中志存高远,渴望一展宏图。”

    常广自左丘颉当上太子始便一直伴他左右,从不离身,对这个皇帝的心思是了若指掌,其喜怒哀乐尽看在眼中。而此次战争若能让五皇子出征,虽是危险极大,但若是事成,将不可小觑。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事,窗外忽然吹来一滴滴雨露,冰凉彻骨,打在左丘颉手上,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继而又舒张开来,嘴角露出笑意,迅速起身。

    ****

    左丘飏跪在御书房外的庭院里,纹丝不动,他双眼看着地面,似是思考。

    起雨了,一滴又一滴地打在他的头发上,渗入肌肤,阴凉阴凉的。他心中何尝不是如此?他派人打听那名舞姬之死的事情,从人言的描述中他也可以猜得一二,想必这其中父皇肯定做了手脚,此招阴狠,竟都是起于自己……

    那自己就得亲自出征,才能无愧,今日必须跪到父皇同意为止。

    想着忽然头顶上一黑,那冰冷的雨水一瞬间消逝了,继而一阵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左丘飏眼睫颤了颤,看着那双金色的雕龙玉履,心中一阵激荡。

    只听闻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飏儿是要生病么?”

    左丘飏听闻马上抬起头道:“不,儿臣只是……希望父皇答应罢了。”

    左丘颉撑着伞,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地看着左丘飏,“飏儿以为出征是儿戏么?”

    “儿臣并不这样认为,儿臣知道,出征与平日的习武大相径庭,并非玩乐之事。”左丘飏看着他认真道。

    “既然如此,为何执意?”

    左丘飏表情闪烁了一下,继而又平静下来的陈述道:“儿臣自知受父皇疼爱,心中也想建一番功业,不愧对这份恩宠。”

    “建功立业可走很多条路,为何偏偏要出征?”

    左丘飏闻言愣住了,似乎想不出何缘由来,半晌道:“儿臣何德何能……除了披上戎装,实在别无他法。”

    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在朝堂上遍及的皆是他兄弟们的党羽,就算有父皇的庇佑也是寸步难行。况且以他的性格是不愿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上大展何宏图的。

    “朕十年前曾经亲征西域。”左丘颉忽然道。

    左丘飏料想他会提起这事,便道:“父皇为平定戡乱而去,乃是贤君之举。”

    “记得有一战朕打得是异常艰难,”左丘颉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已是人马残缺,被敌军逼得走投无路,而援军又迟迟不来,在荒漠中困了一天一夜,当时天气又冷,朕本以为再无出路。”

    左丘飏听得心中一颤,他知晓左丘颉畏寒,此战对他来说定是如炼狱般难受。不禁问道:“那后来呢?”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出的明显的心疼。

    “后来好在援兵如及时雨,朕才能辛免于难。”左丘颉从记忆中回来,重新看向左丘飏,眼神中竟是明显的不舍,道,“飏儿真的执意要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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