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人家

      追凤(女尊) 作者:景色怡人

    山上的人家

    环山绕林的一座山中,南坡盛开着一方杜鹃林,飞鸟流莺婉转,赛过了寂寞箜篌!花草遍地,野花馨香,潺潺流水接连着小溪流向无尽处!

    一阵风吹,杜鹃林洒下一片花雨,将树下的一个十二三岁女孩浇的满头满脸,女孩闭目乘凉,身上穿着窄袖青衫,已然睡了。

    方圆寂静地,栖着一户人家,竹篱茅舍,却是雅绝伦,净几明窗,古香古色。两扇竹篱小门,庭中种蕉叶,凤仙、**冠。篱边又长了参差的菊苗,靠东排着二三间卧室,靠西便是书房,疏帘轻幔,一张长案,笔尖纸角,朱墨烂然。

    好一处赋幽闭的隐居之所!其中乐趣,不外乎,独怜芳草,细数落花!

    庭中立着四位男子,都在三四十岁年纪间,或品茗或吹笛,怡然自得,居中的一位三十余岁女子,富态可人,明艳绝伦,蕉叶遮蔽着日照,惬意的卧躺竹榻,她左右看看,突然想起什么,对着白衫男子吩咐:“晏殊,去看看陵儿在哪,那孩子喜贪凉会惹病的!”

    晏殊一笑,他眉目秀气,举止斯文,轻轻点头,寻着山尖而下,不意外的看到杜鹃林下的书闲陵,低声摇头叹息,轻推着女孩,“陵儿,陵儿?待会要着凉了!”

    女孩迷迷糊糊的醒来,望着眼前人迷蒙了好一会,才认命的叹气一声,心想:“我还在古代啊!”

    晏殊被女孩苦大仇深的样逗笑,“陵儿,怎么了?”

    书闲陵摇摇头,眼珠子一转,猛地朝晏殊扑去,搂抱着晏殊不肯松手,故作调皮状,“小爹爹,你陪我玩!”

    晏殊不经意间,差点被女孩扑倒,心里宠爱她,不忍责怪,“好了好了,不要胡闹,仔细你母亲打你”。

    书闲陵得瑟下,老实了。

    晏殊微笑着牵着女孩回舍,陵儿好玩,三年前被紫萱怒打了一顿,发高热几乎致命,全家就这么一颗独苗子,慌的众人不知怎办,以为这孩子就那么去了,谁知老天垂怜,脉搏息弱的陵儿突然转醒,虽病后情大变,但贪凉好玩的习,仍然改不掉。

    书闲陵郁闷啊,三年前,她魂穿了,这个世界是女尊男卑的制度,又有什么用?美男是她母亲的,整座山和四周围,除了山就是水,除了草就是花,没有娱乐项目,没有电脑高科技,她能不烦闷吗?

    说是女尊制度,孩子还是女人生,唯一的好处,是女子可以多娶夫侍,女子可以入仕做官,经商做生意,更可以躺在家里被男人们供养,当米虫,为嘛?

    一年里十个初生娃娃里,能有二个女娃就是不错了,他们家啊,母亲第一胎就是女娃,却差点难产,她的爹爹们不敢再让母亲怀孕,她就成了独苗子。

    独苗子固然倍受宠爱,但,遗憾的是,书闲陵这副身板,生的太彪悍了,整个圆滚滚的似个球体,一对眯眯眼,不仔细瞧还以为是闭着眼。

    这副尊荣,哪怕是身在繁华都市,又有哪家儿郎会垂怜青睐?

    所以,美男不会有,寂寞常在心!纠结抑郁,她咋魂穿成了一个胖妞?

    书紫萱的身段虽不苗条,可也算是珠圆玉润一美人,哪像她女儿这般?最不乐见女儿垂头丧气的衰样,要长相没长相,要文化没文化,直后悔当初为啥不多生一个孩子,这孩子和旁人都亲近,只是畏惧自己,书紫萱也曾想和颜悦色的对待女儿,可一见女儿那长相,那身段,心里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书闲陵在母亲面前不敢放肆,一怕明的母亲察觉什么来,二怕惹怒了母亲会遭迫害。她偷眼观察爹爹们面色,指望他们提点醒。

    大爹爹薛正君是书香世家,端庄稳重,大家出身,平日里对女儿加倍关爱,这会儿不动声色,先以眼神安抚女儿。

    书闲陵定了定心,放心了。

    薛正君说:“陵儿,你年纪不小,该是成家的时候,好儿郎不会从天而降,所以,你要出山!”

    书闲陵大张着嘴,啊?女孩子十二三岁就能成亲啊?这不是,摧残未成年少女吗?

    二爹爹成玉郎,生的闭月羞花,格外洁修自重,今儿个心情大好,对着女儿也说,“陵儿,记着啊,男人是要宠的,男人天生是要被女人珍爱的!”

    成玉郎俏生生的朝书紫萱抛一个媚眼,惹书紫萱娇嗔的回应一记温柔眼神。

    书闲陵见惯不怪,微一笑,视线转向三爹爹,于成华是军伍出身,身材孔武有力,威武昂藏,说话不藏不掩,直言快语,“陵儿,抓夫郎要像打仗,不胜则败”。

    小爹爹就是晏殊,听着老三的豪言壮语,未开口先笑了,“三哥,你这话对错参半,该跟二哥的法子结合一处,不过,追郎的最高境界,就是让那些个杰出貌美的才俊郎,甘心情愿的宠着你,爱着你,养着你!就像你母亲一样!”

    书闲陵撇撇嘴,小爹爹最会掰弄嘴皮子,嘴甜、心肠也最软,书闲陵一度怀疑他是她的亲爹,按说名家出品,品质有保证,她咋长成这副熊样?

    书紫萱在夫郎们发表演讲后,才接口训话,“找男人吗,要找身家清白,温柔体贴,顾家能干的儿郎,那些个狐媚子,不三不四的男人,——你仔细着你的皮!”

    书闲陵浑身一颤,明明白白,母亲话里的威胁意味,她怕!

    晏殊赶紧的打岔,生怕妻主再寻出错处来,拉着书闲陵往屋里,将行李钱银,一样样的归置妥当,再三叮嘱她处事道理,不可莽撞,不可急。

    书闲陵感动的无以复加,扑入晏殊怀中,哭闹着不走。

    晏殊心生伤感,这是女儿第一次远离家人视线,难免要受罪,“傻孩子,你总不能和母亲,爹爹们待一辈子,你也要组建一个自己的窝不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般难,你自己要小心,记住爹爹们的吩咐,不许闯祸!呵呵,不过,哪怕你闯了祸,回家后爹也替你挡着”。

    书闲陵忍不住,终问道:“小爹爹,你是我亲爹吗?”

    晏殊一愣神,苦笑,把女儿鬓边的碎发捋齐整,贴着女儿耳朵边,语重心长:“陵儿,这话以后都不要问,仔细你母亲发怒!记住了——多情不是罪,最怕是人为的滥情!人活一世,不容易!”

    书闲陵难掩失望色,却不敢追问,刨究底。

    话说,女尊国的女子都能娶好几个夫侍啊!

    “小爹爹,是母亲追求的你呢,还是你追的母亲?”这点信息,还是能透露的吧?

    晏殊无奈的叹气,这孩子年纪小,唠八卦到是不落人后,“傻女孩,不知道女人是紧缺资源?所以,竟管你生的白胖些,但,不愁找不到夫郎!呵呵,呵呵!”

    晏殊知女儿心地不坏,总会遇上一个不在意她相貌,真心爱她的男儿。

    书闲陵也傻呵呵笑,细想一下,小爹爹说的对,物以稀为贵,女人是紧缺资源,她怎么的也要娶三个夫郎,只比母亲差一些,呵呵,前途尚存一线光明。

    晏殊见天色不早,叫书闲陵早些睡,第二天一早就上路,这一夜书闲陵兴奋的睡不稳实,在床上翻来覆去,数着小爹爹给的银钱,心里乐开了花。

    觉着,女人终于翻身做主了,终于能正大光明的花心了,把她乐的,找不北了。

    第二天天一亮,书紫萱和四个夫侍早早的站在院中,书闲陵睡得晚,反而是最迟起床,书闲陵在梦里乐呵,书紫萱早等的不耐烦,还是四个夫侍心疼孩子,让女儿多睡了一个时辰。三爹爹于成华才揪着女儿的耳朵,将她叫起。

    “三爹爹,轻点轻点啊,过了今天,您可有好一阵子看不见我,您不想念?您不惦记?”

    于成华哈哈大笑,“好孩子,跟爹较劲啊?”

    书闲陵赶紧道歉赔罪,“好爹爹,好爹爹,女儿认输!”自己反省,“咱家不是民主制,我忘记了!”

    书闲陵穿戴好了,听完了母亲和四个爹爹的嘱咐后,时近午,还想吃一顿午饭,被母亲撵了出门,还不让四个爹爹相送。

    这?

    她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的吧?

    泪流,做母亲的人,这般的绝情,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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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鸣晨雾,邈冲霄汉,道路两旁多的是野生花,峭壁幽兰,靡谷芬芳。人间的美景,某人却无福消受。

    小毛驴颠簸颠簸的慢行,驴眼似睡似醒,骑驴的人也眯着眼打盹,书闲陵心里老不大乐意,独身闯荡,身边连个侍候的人也没,风餐露宿不说,还提心吊胆。野外常有野兽出没,每临黄昏,她就早早的预备,待夜幕降临,起火堆,自己和毛驴圈在火圈内,手持弓箭,不住添火,为预防万一,她还制作了一个木梯,每每搭在树下,万一野兽凶猛,应付不了,她就上树!

    书闲陵家的毛驴背负的都是柴薪,大白天的,一边赶路一边拾柴,拾完了就让小毛驴背着。

    偶尔看见了一两只兔子,被她死,她却不晓得掰弄,打猎啊,果然是富家子女拿来怡情小资的,在家里时,谁会让她整这些厨房家事?

    溺爱式的教育,果然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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