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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国储君,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竟然背叛我!”
    “绥王殿下此言差矣!本宫从一开始便是太子殿下的合作伙伴,一切都不过是与太子殿下一同演的一出戏罢了。本宫从未与你一心过,又何谈背叛呢?”
    “他们许给你什么!竟然比得过我许给你的!”
    “哎,事到如今了,绥王殿下怎么还不明白呢?你的一举一动,早都在太子殿下的预料之中,一年前,太子殿下的人便联系上了本宫,要本宫同他演一出戏。如果你是本宫,你是会选择一个运筹帷幄的合作伙伴呢?还是选择一个身为案板鱼肉的合作伙伴呢?”f糯嘲讽地冲卫慕穗笑笑,“至于太子殿下许诺了什么,这便是一国储君与一国储君之间的事了,你不过一个被发配的王爷,又怎么会懂呢!”
    “卫慕程!f糯!你们欺人太甚!”
    “皇兄,我劝你还是莫要冲动,以卵击石了。”卫慕科叫卫慕穗有动武的念头,出声劝道。
    然而这一劝非但没有让卫慕穗冷静下来,反而是火上浇油了。
    一声令下,卫慕穗身后的两万私兵便不要命一般冲了上来。
    “母后不必担忧,皇兄与公……王爷早已将诸事安排妥当,我们只需在宫里静待他们凯旋。”沈冬雪正在清荷殿坐立不安的等着消息,却被薛云儿叫来了星辉宫,安抚一不小心得知卫慕程和卫慕清前去迎战的皇后。
    皇后在得知沈冬雪是女子后,便一直难以接受,心里总是像梗着什么一样。而此刻的她却发现,沈冬雪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般稳重大方,若非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可能便是穿回女装的沈冬雪更加文静了。
    “是啊母后,太子跟清儿都已安排好了,您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他们两个吗?”薛云儿也跟着安慰。
    皇后叹了口气道:“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他们是去上战场!”
    沈冬雪道:“母后言重了,不过是兄弟之间的一场误会,哪里是什么战场呢。”
    “但愿如你所言。”
    终于在月上柳梢时分,卫慕程和卫慕清回来了。
    说不担心都是假的,皇后发现,在见到卫慕清安然无恙回来时,沈冬雪明显松了一口气。
    “让母后担忧了,是儿臣的过错。”卫慕程和卫慕清冲皇后行了礼。
    “罢了罢了,平安归来便好。快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你们父皇肯定还要召你们前去。”皇后摆摆手,示意四人赶紧回去。
    “儿臣告退,母后也早些歇息。”
    回了清荷殿,沈冬雪便忙不迭地问:“今日可否告诉我,先前卖的是什么关子了吧?”
    卫慕清笑笑,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沈冬雪听得入迷,听到关键的地方还忍不住叫了“好”。
    卫慕清忍俊不禁,打趣道:“你当这是听书呢?”
    沈冬雪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可是比说书的说得有趣多了,我都能想象得到卫慕穗在看到东澜国太子时是怎么样的一副神情!”
    “是啊,当时他那个表情啊,眼神都快要把f糯给撕了。”
    “公主与皇兄这一招,着实厉害。”
    “也多亏皇兄麾下人才济济,能说动f糯与我们合作。”
    “哎呀时辰也不早了,公主快些歇息吧。都怪我,总想着听故事,你今天奔波一天累得紧了,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
    “这便睡了。”在沈冬雪脸颊上轻轻一吻,卫慕清便搂着人睡了过去。
    翌日早朝,卫慕程递了判处叛贼卫慕穗的请求,被皇帝以“证据不足”为由挡了回来。
    而一下了朝,皇帝便将卫慕程和卫慕清叫去了御书房。
    卫慕清开口便直接问道:“父皇依旧打算放他一马?”
    “朕都能放你一马了,还不能再放他一马?”
    “若父皇觉得儿臣的私事能同勾结邻国、陷害太子一般重要,那儿臣无话可说。”
    “罢了,朕刚刚不过是气话。”皇帝叹了口气道,“你们在朝上,就不能给朕留点面子吗?”
    “父皇,不给您面子的不是儿臣,是卫慕穗。父皇还记得梅浩淼吗?此次卫慕穗余党的抓捕里,儿臣发现了他的身影。而当初梅浩淼能营造出他已死的假象,父皇觉得他一人便能做到吗?”卫慕清冷笑着把黑锅甩给了卫慕穗,“而如今,卫慕穗更是勾结东澜国太子,妄图陷害皇兄出卖国家,这儿便是他伪造的书信和东澜国太子的证词,请父皇过目。”
    皇帝接过信,却没有打开看,只是随手放在了面前的桌上道:“朕终究还是老了,不服不行,辉朝还是要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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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3 章 第63章
    又是一天的早朝, 皇帝照例处理了朝事, 只是临下朝前突然颁了一道令所有朝臣都措手不及的圣旨。
    “宣。”
    “……朕年事已高, 又缠绵病榻, 无心、无力于朝政, 即日传位于太子卫慕程……四皇子卫慕科,军中历练多载,此次平叛有功,封一品平北将军, 领肃州、灵州、靖州兵;庆王卫慕清, 平叛有功, 赏地溪州,年后赴任……”
    一时间朝堂上又乱作一团。
    卫慕程和卫慕清对于这个消息,倒是十分淡然, 上前一步接了旨, “儿臣遵旨。”
    卫慕科没想到封赏还有自己的事, 愣了一下也上前一步道:“儿臣遵旨。”
    “朕近来身体着实虚弱得紧, 便同你母后去京郊行宫住些时日。”
    “陛下……”大臣们想说些什么。
    却被皇帝打断了, “好了,诸位若是有事, 便同新皇去讲。朕老了, 力不从心了。”说完, 便被宫人搀扶着离开了大殿。
    留下一殿的太子党暗暗欢喜,绥王党却是彻底绝望。
    在钦天监和礼仪司的商议下,登基大典并封后大典便定在了三个月后。
    新皇即位, 连下三道圣旨。这第一道圣旨便是封在京郊行宫休养的老皇帝为太上皇、皇后为太后;第二道圣旨便是封原太子妃薛云儿为皇后;第三道圣旨则是立皇长子卫德嵘为太子。
    “陛下既已继承大统,叛贼极其逆党还请陛下及早处置!”原太子党们都催着卫慕程趁早处理卫慕穗,以免夜长梦多。
    卫慕程却是不急不慢,笑道:“诸位爱卿暂且宽心,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不宜见血光,不如待大典之后再议。”
    见劝皇帝没用,众大臣又把目光投向了卫慕清,“王爷,您劝劝陛下吧,这事拖不得啊!”
    卫慕清闻言,笑得与卫慕程如出一辙,“既然陛下都不急,你我这做臣子的,又何必着急呢?”
    “将军你看……”
    卫慕科看着把主意打到自己这里来的大臣们,有些哭笑不得,“诸位大人,下官不过一介武夫,岂敢左右陛下决策。”
    众人见三个人滴水不漏,也便死了心。
    三个月后,登基大典并封后典礼在卫氏祖庙举行。
    卫慕清和沈冬雪穿着同色系的礼服,携手站在一旁观礼。出乎意料的,同在观礼的还有东澜国的太子,f糯。
    只见卫慕程和薛云儿穿着礼仪司赶制的帝后礼服,敬告天地、敬告先祖,然后接受百官的朝拜。
    “你说皇嫂今日的凤冠得多重啊?我这套行头就已经够繁重了。”回了府的沈冬雪,第一时间便是卸掉头上那繁重的发冠。
    卫慕清替她揉了揉脖颈,笑道:“你当皇帝、皇后是多么好当的吗?”
    “哎,这二年来,我算是知道了,生活在皇家可比普通人家累多了。虽说是吃穿不愁,可盯着你的人也多了,一行一动一旦出错,小命都难保。真是不懂有些人为什么宁死也要造反自立。”
    “还不是为了那所谓的‘生杀大权’。”
    “哎,羡慕皇家人的,都是不知道皇家苦的。想父皇,哪里能是说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这个大臣一句,那个大臣一句,做起决策来便难免束手束脚,反倒不如如同商户老板来得自在了!”躺在床上,沈冬雪翻来覆去得睡不着。
    卫慕清把人搂在怀里,“好在年后我们便能远离这束手束脚的地方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本宫可没有食言。”
    登基大典第二天的早朝,不用大臣们催,卫慕程主动提起了卫慕穗造反的事。
    “朕甫登基,欲大赦天下。绥王卫慕穗,虽起兵造反,但朕念其年幼,有此一举实属偏信谗言,便免其死罪,贬为庶民,子孙后代永不得入朝为官,亦不可踏入京城一步,违者斩立决。从者,有官职在身,削其职,发配靖州,此生不得入京……”
    卫慕清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陛下宅心仁厚,实乃辉朝之幸!”
    卫慕科也站出来附议。
    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早被卫慕程和卫慕清叮嘱过,此刻也站出来道:“陛下宅心仁厚,实乃我辉朝之幸!”
    “第二件事,朕与东澜国的f糯殿下皆有意修两国之好,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薛文瑞站出来道:“回陛下,微臣以为,修两国之好,莫过联姻之法。敢问陛下,f糯太子殿下可曾婚配?”
    “薛大人所言有理;f糯殿下尚未婚娶。”
    接着便有其他大臣站出来道:“臣附议!臣以为,薛大人的建议可行。”
    “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不知陛下属意……”
    “自是朕的皇妹,淇蓉公主。”
    卫慕清附和道:“淇蓉公主乃贤妃所出,湄苏公主的胞妹,自是与f糯殿下极般配的。”
    “那便定了。薛大人,与f糯殿下详谈一事,便交由你了。”
    薛文瑞知道卫慕程是有意提拔自己,自是十分欢喜地应了。
    本以为卫慕淇那里要劝很久,最后免不了要强制和亲,可没想到她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刻,便一口应下,全盘不顾贤妃的极力劝阻。
    临行前,卫慕淇找到了卫慕清,声音哽咽道:“我深知自己性子懦弱,如何也不会是母妃与皇姐的帮手。所以她们一早便没有想到过我――无论做什么,好的、坏的,都没有我的份。如今,我也算是为国出了一份力吧,希望皇……兄莫要像母妃和皇姐一样,无论如何看不见我、记不得我……”
    卫慕清一时语塞。她从不曾想过,这个基本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妹,内心最渴望的,竟然是一个公主本就唾手可得的。
    一时间愧疚与心疼齐聚,卫慕清也只能替她在嫁妆里添了一样――一个承诺:若东澜国有毁约之意,便保全自己,立马回国,辉朝之大,总有她的一席之地。
    很快便又到了年关。
    又是在京城过的一个年,出了正月,卫慕清便向卫慕程请辞了。
    卫慕程虽十分不舍,却知卫慕清已无心于朝政,还是给二人送了行。
    溪州洛燕府,庆王府十分气派地坐落在最繁华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