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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许风流地 作者: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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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倾城推开餐盘,拿起餐巾擦拭嘴角,声音清晰而平静:“你的角色换人了,以后都不必去了。”

    林梵行目光登时直了,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梁先生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他转过身,弯腰换了鞋子,拿着帽子迈步走出去,下台阶的时候脚步踉跄,差点滑倒。

    粱倾城蹙紧眉头,忽然把餐巾纸扔到地上,大步站起来跑出去,把院子里的林梵行拦腰抱住,强行拖了回来。林梵行宛如一只小鸽子似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忽然爆发了似的喊了一声:“你骗我!”

    他早就应该有这个预感的,但是这次拍摄太美好,太顺利了,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一切都向着他,眼看影片要杀青了,他的巨幅宣传海报也制作出来了。再过一个月的情人节,他的形象就要出现在万千电影院的荧幕上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离梦想一步之遥的时候,有人会生生把他拽下来扔到谷底。

    粱倾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按到客厅的地上,单腿压住他的膝盖,两只手捏住他的手腕,粱倾城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董事会的意思,那个影片一直在踩着我们公司的名誉搞宣传,我们的艺人绝对不能出现在那部片子里。”

    林梵行满脸通红,喘着粗气挣扎着,嘴里一直说:“你骗人,不可能!”他哀求地看向粱倾城:“梁先生,你让我去剧组一趟,我问问导演,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粱倾城摇摇头,心里也有些不忍,低声说:“刚才谢导打电话过来,他对这件事情也很无奈,不过已经找好替代的人了,你之前拍摄的画面会全部剪掉。剧组不会追究你的违约责任。”

    林梵行用了好大的勇气才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他慢慢地松了力气,失神地躺在地板上。直到粱倾城松开他后,他才慢慢坐起来,很委屈,却又不知道想谁倾诉似的,他低声说:“我不想这样啊。”

    粱倾城坐在他身边,语气难得很柔和:“以后会有机会的。”

    虽然这样说,但粱倾城自己也知道,像这样绝好的机遇,也许林梵行终其一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多情

    林梵行伤透了心。

    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日日夜夜地不肯出来。梁倾城起先不肯搭理他,后来见他门口的饭菜两天都没有动过,就有些坐不住了。

    梁倾城对他,本来是抱着养花养草的心思,花草漂亮,见之悦目,怡情养性也就罢了。但是姓林的这株花木,不但不能使他开怀,反而三番四次地给他添堵置气。如今更是大胆,要跃跃欲试地在梁倾城心里占一席之地了。

    想到这里,梁倾城觉得很窝火,自顾自地发了一通脾气,他从烤箱里拿出一盘软软酥脆的披萨,装进不锈钢盘子里端到二楼。

    他单手托着盘子,去敲林梵行的房门。

    “梵行,出来吃饭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金枪鱼披萨。”梁倾城好言好语地说。

    十分钟后,梁倾城开始对门拳打脚踢,声色俱厉地吼:“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滚出来。”

    五分钟后,梁倾城坐在地板上,拿起餐叉吃饼上的芝士。

    上午十点,三名家政人员上门做清洁,其中一人上楼,推着吸尘器清理地板,走到梁倾城身边时,吸尘器在他四周绕了一个圈。然后停在林梵行卧室门口。

    清洁工握住门把手,平静地推开了房门。

    梁倾城:“……”

    屋内光线很暗,空气也十分憋闷。床上的棉被隆起一个大包。枕头上堆着一小撮乱发。

    在吸尘器的嗡嗡声中,梁倾城坐在床边,思索片刻,他板着脸说:“臭小子,你还敢给我脸色看,忘了是谁提拔你的吗?”

    林梵行装聋作哑,导致梁倾城越来越发火:“你也太不成器了,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收留你。”

    清洁工人无声无息地退出了房间。梁倾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怀疑他是生病了,于是上前拉扯他的棉被。不料这时,林梵行自己从棉被里钻出来了。

    林梵行脸颊苍白,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地卷成团,想必躺在床上很久了。

    他说:“那我现在就搬走吧。”抬腿下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去收拾自己的衣柜。粱倾城站在他身后,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把他轻飘飘地拽回了床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不就丢了一个角色,犯得着这样吗?”

    林梵行低着头,半晌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他抽了抽鼻子,叹气道:“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几张拍摄现场的照片。他勉强对粱倾城说:“梁先生,谢谢你,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粱倾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凝视着他微红的眼睛,迟疑道:“但是,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瞧着很堵心啊。”

    “哦。”林梵行苦笑。

    “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吧,你想吃什么?”粱倾城跃跃欲试地问。

    林梵行忽然觉得他很烦,但是又不敢对他发火,忍了忍,最后勉强道:“梁先生,就当您发发善心,让我安静一会儿。”

    粱倾城顷刻间变了脸,自己很屈尊纡贵地安慰这个家伙,这是给了多大的面子,这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当即甩了手,抬脚走人。

    本来已经不想管他了,但后来粱倾城几经思索,拨通了吴千帆的电话,他们俩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亦敌亦友,如今不再一起共事了,倒是还能说几句家常话。

    吴千帆听粱倾城讲了这件事,十分地不赞同:“他那种性格,本来就不该进娱乐圈,这才多大的事儿,就受不了了。”

    粱倾城在楼下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回应道:“小孩子心气高,受不了挫折,也是有的,不过他毕竟是我的人,放着不管也不像话。”

    吴千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带他去光城一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聪慧如粱倾城,立刻就明白了。他快步跑上楼,对埋在棉被堆里的林梵行说:“喂,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咱们去瞧瞧你爸妈吧。”

    林梵行立刻从棉被里钻出来,略微提起一点精神:“好……”

    半个小时后,两人穿戴一新,去楼下的车库取车,一块儿到光城看望金红颜。

    林梵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工装裤,脖子上还戴着黑白色的粗毛线围巾,脸色白,唇色淡,瞧着很没有朝气,粱倾城把车子停在他面前,催促他上车,又从车后排拿出一大盒巧克力,放在他的膝盖上、

    两个城市距离很近,粱倾城开车,林梵行在旁边吭哧吭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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