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红,待嫁的男人是疯子

      娶个老鸨当老公 作者:夏月

    胭红,待嫁的男人是疯子

    看着蜷缩在床角的男人那么一副病态的模样,花月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甚至产生一种厌恶的心态,十分不想靠近那人。

    但是她必须去靠近。

    因为她以后就要住进这个院子里、这个房间里,并且还要监视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是不可能同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接触的。而早接触和晚接触,花月一向是信奉“早死早托生”的。

    所以花月向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越是接近男人,花月的鼻子便能嗅到更加难以忍耐的恶臭味儿:原来这间屋子里面的那个腐败的味道,便是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吗?花月走到那个男人的身前,尽量用不那么厌恶的口气说道:“那个……我以后就住进来了,将来请多关照哈!”

    花月说完话,男人仍然一动不动,这让花月有些尴尬的同时很怀疑男人是不是坐在那里睡着了。她有微微弯下腰凑近男人,伸出一手指想要去推推男人的肩膀,但是在这个近距离的观察下,她却忽然发现那两条拴在男人的手腕、足腕上的锁链的细,竟然比男人的手腕还要!花月一瞬间心软了,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可怜,所以伸手的动作更加轻缓。

    但就算是如此轻柔的触碰,在花月的手指刚轻轻的推动男人的肩膀时候,男人却还是像极其惊恐一样大声的尖叫起来,然后一巴掌挥开花月的手,在花月诧异的眼神下手脚并用的爬到床的另一头,用双手捂着头,像鸵鸟一样撅着屁股将头藏在床底下,害怕的浑身颤抖。

    花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小丑一般的模样:这个人有毛病啊?!这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吧?!她转过身想去房间外面问问灰衣小厮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回过头的她却看见灰衣小厮正站在那挂着门帘的门口,双手抱着靠在门框上,眼神冷漠的看着那个鸵鸟一般的男人。

    花月急忙张开嘴指着男人对着灰衣小厮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男人他……”

    灰衣小厮打断花月的话说:“他是一个疯子。”

    还真是疯子?!花月被打击到了,踉跄的退后两步,觉得眼前一片金星、耳朵一阵嗡鸣:肖家泽这也太狠了吧,居然要把她嫁给一个疯子?要是这个疯子发起疯来砍人怎么办?她是不是应该先去把剪子啊、厨房的刀啊什么的尖锐物品藏起来啊?花月光明正大的瞄两眼男人手脚上的铁链,庆幸地在心里感叹道:幸好他被锁着,行动不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灰衣小厮竟然拿出两把钥匙走过来。

    花月看见这个情景,立刻想到灰衣小厮是要去给男人解开锁链,她连忙想也不想的、连害怕也顾不上的大声喊道:“喂喂,你要做什么?!他是一个疯子耶,你居然给他开锁、放他自由的让我和他生活在一个院子里?你注意一下我的生命安全好不好?!”怪不得围墙那么高,要是把这个疯子放出来,还不得引发一场恐慌啊?!

    灰衣小厮转过头来嘲讽的看着花月,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的说:“让他的手上有一条锁链,然后勒住你的脖子吗?”

    言下之意便是锁着这个男人花月更加危险。并且,他们本不在意花月是生是死,大不了花月死了,他们再去找一个人去监视那个男人就好。

    花月无语凝噎,懊恼的在心里想到:这些人本不会在乎她的生命安全,她刚刚又何苦自讨没趣?所以她接下来不再言语,看着灰衣小厮解开男人的锁链,然后拿着东西往门外走去。

    灰衣小厮一边走一边说道:“以后你便住在这里了,米面蔬菜会在随后送来。”

    花月跟着灰衣小厮一直走到院子里,看着他走出院子,再把那个破木门紧紧地从外面锁上。听着锁链的声音,花月不禁想到“坐牢”两个文字——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坐牢呢?只不过这里没什么人管罢了。

    花月有些黯然,转回身看着屋子的房门,有些愤愤地想着:混蛋啊,还要和疯子住一起……如果那个疯子没她力气大,她可以实施家暴吗?真是气死她了!

    花月回屋子的时候,那个疯子仍然保持着头埋在床底下的姿势浑身颤抖。花月看着他的这个模样和姿势,真是越看越生气。她直接走过去,提起裙子一脚踹上男人的屁股,将男人踢的滚倒在地上。

    男人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儿,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后也不敢抬头去看花月,只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接着颤抖。而花月看着这个男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忍和怜悯,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仍然是一脚踹在男人的腰上,叉着腰大声说道:“给我滚起来,这像个什么样子?!”这就是她以后的男人吗?真是太恶心了!

    男人听到花月的呵斥后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紧紧地蜷缩在地上,侧身背对着花月躺在那里,双手抱着他的双腿,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腿里面不敢出来。

    看着男人害怕的窝成虾米一般的模样,花月终于心软下来。她大大的叹一口气,一边在心里反复的嘟囔着“迁怒是不对的”,一边走到男人的身边蹲坐下来,尽量轻柔的去抚男人那鸟巢一般的头发,试图安抚男人的惊恐。

    男人在花月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脑袋的时候,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但是当花月的这个动作不知疲惫的持续了十分钟以后,男人终于不再颤抖,而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享受着花月的抚,就好像一只小猫一样。

    不过如果用小猫来形容男人的话,花月真的会吐出来的,因为这两者的形象实在是相差的太远了。

    这样抚的动作似乎完全勾起了花月天中的母爱情结,让她对自己眼前的男人生出一种怜惜的感觉。也许是下意识的举动,想让男人更舒适一些,所以在看到男人对她的抚不再有抵触后,花月就慢慢的抱起男人的头,试图将男人的头放在她的膝盖上做一回人枕头。但是她的这个动作似乎惊吓到了男人,男人惊恐的爬起来,在花月反应不及的情况下一下子跑到床脚,然后一如既往的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大半天的努力完全作废,男人恢复到最初的戒备状态,花月气得想大喊大叫。不过想到这样做的话会更加惊吓到那个男人,花月便只能暂时忍耐着怒气,决定先把男人无视掉,然后开始打扫起这个屋子。

    这个屋子大概有大半年没有人打扫了,地上、桌上、甚至床上都满是灰尘。花月看了看,从墙角拿起一个同样满是灰尘的铜盆,以及一条变成灰黄色的布巾,从房间走出去,去院子里的井口打水……

    在把屋子完全收拾好后,太阳已经是立在人们的头顶上了。花月用手遮着额头看看天色,猜想着这个时间大概是下午一、两点钟。她看看院子里面的杂草,用手背抹抹头上的汗水,决定除草的工作明天再继续执行,坚决不在这么艳阳高照的日子晒在院子里面。

    俗话说的好:一白遮三丑。所以花月还是很讨厌把皮肤晒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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