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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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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 作者:夏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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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看守所已经半个来月了,每天不是被例行审讯,就是被睡在一条大通铺上的狱友明目张胆地欺辱,他们似乎与看守员达成了默契,只要没闹出人命,就全部视而不见。

    张胖子刚开始还忍气吞声,没想到他们变本加厉,接连三天在晚餐前被扒了他的裤子带走——张胖子胖,能吃,连着三天吃不饱饭,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早在刚被抓进来时,就将那些药丸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一清二楚,然而看守所方面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看着与他同罪,却比他晚进来的“同行”走马灯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饿极的张胖子顿悟了:这他妈是有人整他,跟看守所打了招呼,不让他出去!

    他交际圈小,熟悉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完;思来想去,也就刘勉钱有道石故渊那伙人看他不顺眼。张胖子老生常谈地发狠:他哥可是为了石故渊死的!他去赌场输的那点钱,最后还不是回了石故渊的腰包,犯得着把他往死里折磨吗!

    又挨完一顿打的张胖子恨意达到了峰顶。这一天的晚餐,他再次失去了裤子,不过这回他做出了反击,他先是往那些人渣的枕头被子上撒了泡骚尿,然后拍门叫来了看守员,指名道姓要见市局刑警支队的宋维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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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市局刑警支队接到了江北市公安局的传真,他们近期接到报案,一位房地产商在西郊进行土地开发时,意外翻出了四具遭受枪击而亡的腐尸;经过全市失踪人口交叉对比,正与南二饭店店主一家四口的失踪时间相吻合。目前正在进行进一步的身份匹配。

    这给了队员极大地振奋,开会研究起传真上事无巨细的照片,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会议进行到傍晚,电话再次响起,是市看守所方面的内线,说有犯人声称手里掌握腾空大量走私贩私的证据,但犯人要求见到宋维斌队长才肯开口。

    一个细心的女队员听完后,说:“如果证据确凿,这会是撼动桃仙经济的大案,没准徐立伟案和去年的张景深案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宋队,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向上头请示一下?”

    宋维斌几天没修饰面容,胡茬横生,神色沧桑;在情感与法理在他的肉身中交战,原本意气风发如青山绿水的小伙子,竟似在短短几个月间经历了沧海桑田,徒留疮痍。

    见他没吭声,秦明说:“这样,宋队你先去看守所,我们这边等验尸结果出来,两不耽误。”

    宋维斌沉默着抓起外套,随手指了两个队员,一同前往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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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萍来到腾空大门前,踟蹰了能有十来分钟;北方的天气已经秋风萧瑟,她化了淡妆,穿着得体优雅却单薄的职业装,踩着双在电厂没机会穿过的高跟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宋维斌理想化,她就不能不接地气儿,眼瞅着儿子大了,不说眼巴前的补课费、营养费、逢年过节给老师送礼的费用,就说这时间一眨眼,以后结婚生孩子,婆家至少得另准备套新房,不然叫媳妇家瞧不起,这代都是独生子女,丫头跟小子一样金贵,没房子谁跟你呀?

    许萍这辈子没受过穷,电厂待遇好,还不是她爸一句话的事儿;她又争气,入厂考试里照样第一,全民编制落她头上,谁也说不出来啥。她爸就她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恨不得给她一路安排进棺材。进了电厂,端好了铁饭碗,她爸的心这才定下,张罗退休。哪知道生活还有后续呀!这两年铁饭碗都化成竹篮子里的水了,国企下岗的下岗,裁员的裁员,谁也记不起她许萍当年可是被上头重点关照过的!最后一哆嗦,她还是被抖下来了。

    她搓着胳膊,随意张望,街边的商店全挂起了“迎接新世纪”的横幅——是啊,都新世纪了,流行什么新奇东西都要第一时间搞到手的许萍心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宋维斌爱咋咋地,死了最好,她可不能让小晗因为家境,矮别人一截!

    她对着小化妆镜理了理新做的卷发,补了遍口红,进楼去前台,跟接待员说找石总;接待小姑娘认识她,但形象与此前判若两人,看她的眼光不由变得暧昧起来,说:“石总不在,您有事儿吗?”

    “啊,他不在啊,”许萍失望地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小姑娘讪笑说:“老总的行程,我们哪知道啊,还不如你直接打他电话了。”

    许萍说:“那不急,我就在沙发那儿等,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小姑娘叫住她:“诶——石总是出差,不定几天呢,你在这儿等也没用啊。”

    “啊,那咋整?”许萍反问,鼓了好几天的勇气开始动摇,彷徨地又重复着问,“那他出差得几天啊?给了大约摸的数也行。”

    小姑娘没见过这么缠人的访客,有些急了,没好气儿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啊,石总没说,我上哪儿知道去?”

    和她一起当班的小伙子拽了她一下,小姑娘干脆低头不理人;许萍不至于跟个二十来岁小丫头计较,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时电梯开了,拐个弯出来个刘勉;见着许萍,他诧异又惊喜地迎上去,说:“哟,这不是弟妹吗,怎么在这儿站着,上去坐坐。”

    许萍和刘勉借着石故渊的面子,打过照面,并不熟;刚要推辞,只听刘勉说:“石总交代了,你来,他不在的话,什么事儿就直接跟我说就行,那个,”他叫接待的小伙子,“你去门口跟司机说一声,让他等会儿,我晚点儿下来。”

    许萍不好意思地说:“您看您有事儿您就忙您的,我先回去了,改天石总回来了我再过来……”

    “那不叫你白跑一趟,”刘勉说,“石总的命令,我可不敢违背。走,上楼,正巧了,这两天小初坐镇,他姥爷知道了特别高兴,跟他寄来了几大箱子进口的车厘子,一个个那么老大个儿,特别甜,那孩子偏还不爱吃,都扔了好几箱了,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家搬两箱——诶诶,客气什么呀,给孩子的,你说你……”

    刘勉和石故渊经历过大风大浪,至今同乘一船,成为第二掌舵人,自然是揣摩石故渊心思的好手。腾空正在风口浪尖,想要力挽狂澜,阳的阴的,歹的损的都得来点儿;许萍是宋维斌老婆,有她在手里,若有朝一日翻脸无情,也好做一张让宋维斌忌惮的底牌。

    许萍推辞不过,别别扭扭地随刘勉上去;石故渊走后,郑稚初仿佛受到点化,头天还和石故渊咧嘴哭,隔天就是个年轻有为的世家子了;刘勉着实松了口气,都是祖宗,一家人闹别扭,里外不是人的却是他,而今郑小公子勤奋好学,等石总回来,他也好交代。

    郑稚初正在书山纸海中与各式各样的合同、策划书、报表做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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