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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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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 作者:夏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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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分别按在两侧扶手上,将石故渊禁锢在椅子里,如压制住股掌之间的猎物,说:“这年头流氓是褒义词,你看有哪个正人君子搞得过流氓?”

    石故渊目光阴沉地看着他,说:“滚开!”

    “得了吧,石故渊,跟我摆什么臭架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底细。”郑稚初嗤笑说,“你也不怕别人看出来,和池羽带什么……情侣领带?切,难看死了。”

    “郑稚初,你脑袋里就全是黄色废料吗?我带你来,是在教你地下产业的规矩,是在教你怎么驾驭人,将来坐在这儿的不是我,而是你!”

    郑稚初得意地笑了出来:“我还没说要什么奖励呢,你就骂我满脑子黄色废料,是你脑子里竟想些七七八八的吧……也是,我早说过,就池羽那小身板,哪能满足得了你啊?”

    石故渊一个巴掌扇过去,却被半路截了下来;郑稚初捏着他的手腕,眉目更加嚣张,另一只手去解石故渊的皮带;石故渊屈膝去顶郑稚初的肚子,郑稚初不退反进,小腿别住石故渊的膝盖,在石故渊抵触的目光和错乱的呼吸中,露出一口白牙,张狂地说:“吃一堑长一智,就是猪,被打了这么多次,也该知道躲了,何况我这么聪明。”

    说完低下头去,惩罚似的咬了下石故渊的耳垂;石故渊先是一僵,然后浑身发颤,他用力地挣扎推搡,哑着嗓子喊:“郑稚初!”

    郑稚初已经解开了石故渊的皮带,听到怒吼,停下来对着石故渊的眼睛说:“本来想让你亲我一下就拉倒了,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早说嘛,跟我矜持什么?”

    “郑稚初,你别——”

    “别个屁,妈的,包的这么严实,又不是没被人上过,凭什么就我不行,我他妈还不信邪了——”

    说着,他一把薅出皮带,力量过猛,整个人挺直了腰,脚下一个细微的踉跄;在他一时大意的时候,石故渊突然扯过皮带的另一端,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猛然从郑稚初手里扥过来,精致的皮带扣凶狠地划过郑稚初的手心,留下一尾血痕,大拇指与食指间横亘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刚清理过的地板再次被血浸染。

    石故渊一脚蹬开他,皮带劈头盖脸地抽下去:“我是给你脸了——”

    郑稚初白皙的脸颊立时新添出一道伤口;他捂住脸,气鼓鼓地瞪回去,回应他的又是一皮带。

    “你他妈的对得起你爸吗?对得起我吗!”

    石故渊情绪激动,猛烈地咳嗽起来;他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喷雾,一边摇摇晃晃向门口走去,发现竟上了锁;他咬着牙,粗暴地拉开门,胸腔的窒息感更加灼热;他扶住门框,往嘴里喷了几下,等不及喘匀呼吸,就拉直了衣服,大步走出休息室,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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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总: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三番五次想上我?!真当老子没脾气啊!(╯‵□′)╯︵┻━┻

    郑幼稚:委屈巴巴.jpg

    第五十章

    石故渊步履蹒跚,穿梭在地下停车场;他没兴趣像个有恋物癖的杀手那样,给裤子系上一只沾了血的皮带;他烦躁地把皮带丢到后座,同时扯下七扭八歪的领带,脱下闷热的西装外套,露出皱巴巴的衬衫。

    就在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时,突然被大力拉离,扳过身体,眼前是匆匆追上来的郑稚初,放大的两只鼻孔,牛似的喷着愤怒的气;石故渊烦不胜烦,扭过头看向地面,无力地说:“二十郎当岁的人了,就不能成熟点儿。”

    郑稚初顶着脸颊上鲜红的两道印子,不甘地叫嚣:“想干你就不成熟了?池羽比我年纪还大呢,你不照样扒开屁股躺在他底下,你咋不去说他!”

    “畜生!你还要不要脸?我跟你说过无数遍,我们不行!”

    “是你不行!”石故渊被郑稚初顶在车门上,身体因哮喘引发的呼吸不畅而微微痉挛;郑稚初忽视了手下异常的波动,在大喊大叫期间,全身的肌肉同样会引发震颤:“石故渊,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爱上你了,我他妈可没想跟你过日子,你装个屁的矜贵,还敢跟我推三阻四?我就是——就是想上你,没准儿你早就松了,我上完一次就不想了!”

    石故渊闭上眼睛,如沙子堆积的碉堡,终于支撑不住,以摧枯拉朽之势土崩瓦解,缓缓瘫软下去,蜷缩在轮胎傍。

    郑稚初措手不及,他手忙脚乱地挽回颓势,带着些报复的意味,去拍打石故渊冷汗津津的脸:“石故渊,醒醒!你药呢?”然后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石故渊刚放回衣兜里的喷剂:“张嘴!张嘴!我叫你张嘴——我他妈可没兴趣奸尸!”

    石故渊用尽全身力气抱住药瓶,就像婴儿得到了奶瓶,大口地渴求着健康;郑稚初不得不坐在地上,一手托着石故渊的后脑,一手帮他按压喷雾。

    过了一会儿,石故渊平静下来,整个人大汗淋漓,疲惫不堪,漉漉的眼睛打湿了睫毛,失神地望向天棚;等到眼球渐渐清明,他对上郑稚初焦虑的视线,沙哑地说:“你就气我吧,气死拉倒。”

    郑稚初一言不发,把他横抱了起来;石故渊气力全无,识相地由他摆弄;郑稚初抱着他走了几步——他知道石故渊瘦,却想不到手里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身量也窄得不占用多余的手臂。

    郑稚初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在他的印象中,石故渊就像注满了水泥的玻璃制品,即使外壳破碎,依旧坚不可摧;可是如今挂在手臂上的,这没有灌注水泥的重量,让他的心如同面对饭店里看上去丰盛的菜肴,吃掉表层后发觉下面全是配料,有一种意想不到的空荡。

    郑稚初把石故渊放进副驾驶,爱惜得似乎石故渊真的是易碎的玻璃人;他没有送石故渊回家,而是带着他一起回了城北小独栋。路上,石故渊的精神好了许多,但他也没有提出要回家的意图,而是放任郑稚初安排。

    在石故渊的计划里,这几天他的确不适合回家。

    不仅是他不适合回家,就连石故沨和威廉最好也不要出现在他家附近;除此以外,他还要和池羽保持距离。他得防止赵铁强对他身边人下手,尤其是……

    他瞥了眼开车像赛车的郑稚初。

    赵铁强死的是弟弟,所以他对郑稚初的兴趣,远高于其他人;就算郑稚初有“京城依家”的招牌护体,石故渊仍不敢拿他冒险。

    石故渊按下车窗,闭着眼睛说:“你慢点开,头疼。”

    车子平稳地滑进车库,郑稚初问:“我抱你进屋啊?”

    石故渊利手利脚地开门下车,绕开车库去按门铃;郑稚初拿出钥匙开了门,等石故渊进去,他小尾巴似的跟在石故渊屁股后头,说:“刘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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