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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安 作者:雨落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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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此地竟抵得上两座王府了。

    到了用兵房门口,我下了马车后,整了整衣服,便径直走到直杵在门口的面无表情的侍卫面前:“在下来自京城,有要事同赵将军相商,可否进去通报一声?”

    对方似是见我衣着不俗,犹豫了一瞬,言简意赅道:“稍等。”

    说着朝另外那人使了使眼色,便进了门。

    在外等了半晌,我无所事事地抬头左顾右盼,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导致门口那把守的小哥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不屑。

    这也不能怪我,只因这房子确实挺独特的,一股子江南风味,且楼层建的很高,从那上面看,几乎可以一览花洲城大片风光了,想到我如今那住处,心中对那住在此处的赵仁不免多了番难言的嫉妒。

    过了一会儿,那侍卫又出来了,望着我抱拳道:“实不相瞒,将军前几日有事外出了,此番并不在府中,请公子改日再来吧。”

    我心道不会这么不巧吧,面上丝毫不显,微笑道:“敢问赵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呢?”

    “望公子恕罪,这个属下也不知,毕竟……”对方顿了顿,说道:“属下也有一年半载没见到过将军了。”

    我:“……”

    我仔细瞧了瞧,从对方的脸上瞧不出丝毫说谎的痕迹。没办法,只能打道回府。

    我转身时一边在心中暗道那赵仁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边干脆捎上小路子绕过了马车。

    “别急着回府。陪本公子四处逛逛吧。”

    赵仁不在,倒正好给我游玩的借口。

    来这里之前,我已将各种状况预料了一番,心中也有了对策,倒不是从没考虑过见不到人的情况。

    只是赵仁不在这还能在哪?皇兄估计也没搜集到对方有别的什么住处一类的情报,否则自然会告诉我的,至于我自己,一个无权无势,可怜兮兮的闲王,怎么指望我在这硕大的花洲城找出对方的所在?

    现在看来,除却对方行踪捉摸不定外,倒也是我思虑不周,人都是长脚的,事情总是多变的,我也不该想的那么简单,万一他这几天在外地认识了个什么红颜知己从而流连忘返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位公子,你已经在这儿杵半天了,到底买不买?不买能否让让,莫要挡着我财路?”一长得挺俊秀地铺小贩不满道。

    方才不经意间走神,此番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在人家专卖小玩意儿的铺前站半天了。

    我却也不尴尬,只笑嘻嘻地看向对方,戏弄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站这儿说明你这家铺子东西好,有人买,这不但不会挡你财路,反而能帮你揽客呢。照这么说,你该谢我,而不是骂我才对。”

    那俊秀小贩显然没见过我这般厚脸皮之人,气得脸色涨红:“你这人……”

    然而他话没说完,不远处突如其来的嘈杂却吸引了我注意。

    我见那边围了些人,有些好奇,便直接走过去凑凑热闹,倒懒得再去逗那小贩,留下那人自顾自站在那儿吹胡子瞪眼。

    谁知人群一角落却见到了熟人。

    那人模样如初见般俊俏的紧,见到我站在对面,顿时笑了起来,脸颊上微浅的酒窝还隐约可见。

    没想到昨日一别还想着今生难得再见几次的人,今日就又出现在了眼前。

    看来这花洲城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大。

    我刚有些感慨,对方便从人群中钻了过来,站到我的身侧:“萧兄,好巧。”

    心中虽习惯性的第一时间怀疑起此人是否是刻意接近,但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预料到我今日的行程。

    而且对方的模样……生的实在是太好了些。

    我干咳一声,挂上自认最清爽的笑,问道:“柳兄,你怎么也在此?”

    “来集市上买些东西,见这边围了些人,便有点好奇。”

    看来我们二人在一些方面还真是志趣相投。

    引得众人围观的是一十七八岁的芳龄少女,衣着破旧,形神消瘦,面容坚定地跪在场中央,面前还竖着块写着卖身葬父的木牌。

    再一看,少女身后一名全身用竹席卷起的老者平躺在地,乍一看去全无一丝生机。俨然是那少女的父亲。

    我瞧着周边人对场中指指点点,神色同情,嘴上说着些此女身世可怜之类的话,却并无一人行动,心下微微一哂,却又突然意识到我这个在旁边光看着的跟那些人也没什么差别,一时也是心虚。

    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声音听起来竟是多日未曾饮水一般嘶哑:“求各位看官发发善心,小女子不求厚葬家父,只求能有块牌匾,将之葬在一稍好的墓地,小女子甘愿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听在周围人耳中,自是一番凄苦迷离。

    我看到那老人身上的竹席,眯了眯眼。

    一户穷到连棺材都买不起的人家,用的竹席竟是上好的檀木制成,虽说上面有些油渍污迹,不过稍微注意也能看出其价值。

    再一看那女子,头发虽用头巾包裹,不过从露出的部分也能看出其乌黑柔顺,手上连薄茧也无。全然不似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子。

    心下不由疑惑。莫不是骗银子来的?

    还没多想,那女子却失声痛哭起来:“求大家行行好,我爹已经去世快三日了,阿江不想看着爹逝后也无容身之处啊。”

    人生喧腾中,有几人神色动容,似正要开口之时,那女子却突然跪着冲我这边爬了过来,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角,撕心裂肺道:“这位公子求你行行好啊,阿江甘愿为奴为婢,只求给家父一个葬身之所……”

    我虽不欲断人财路,却不代表能让人骗到我头上。皱了皱眉正欲说话,小路子眼尖,看出我的想法,俯身刚准备将那女子拉离,却被我伸手止住了动作。

    我眯起眼,刚刚那女子扯我衣角时衣袖稍稍往后翻起,我隐约看见对方腕间似乎有个图案。

    我面上温和笑问:“你多大了?”

    那自称阿江的女子愣了愣,回答道:“奴家十八。”

    “哦,”我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却突然被身侧一人拉了拉袖子。

    我诧异回头,竟是柳昭,对方神色似是有些犹疑,缓缓凑到我的耳边道:“怕是有诈,萧兄还是莫要轻率。”

    尽管对方说话时那萦绕在耳边的热气激得我心神险些一荡,我还是被他话中的内容吸引住了。

    “此话怎讲?”我神色故作疑惑地看向对方。

    “这女子别处不去,却单单挑了离她较远的萧兄,且那所谓的死者柳某方才一看,却是胸口尚有些微起伏,怕是刻意冲着萧兄来的。”柳昭低声说。

    我心中一惊。惊的自然不是对方话中的内容,而是对方竟对这事观察得如此谨慎细致,如若不是学武精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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