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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百次(高干) 作者:静止的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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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第三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真家伙,那东西很常见的,哇咔咔

    咖啡厅走回市局,只需经过一座天桥,短短五分钟的路途;然而天桥上相拥而行的两个人,却依旧惹来不少好奇又好笑的目光。

    出门前请卫卓掏出钱包结了帐,邱沫沫便更加亲昵地环臂搂在他腰上,低头兀自咯咯轻笑;可走出咖啡厅踏上天桥的那刻起,她那一脸温柔陶醉的笑意,就随着阶梯的层层上抬,一丝一丝逐渐冷硬;待走至下行的方向时,嘴角早已抿成一条直线,半垂的眼睑下也是冷飕飕生人勿近的目光;只是即便神色如此冷,那只弯在身侧男人腰间的手臂也丝毫不曾松懈,反而越揽越紧。

    而今日破天荒被主动拥抱的卫卓,初时那颗掺杂着几分欣喜、几分心虚、几分惶恐的心肝儿,临近市局大门时,也早已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惊悚!

    曾经为了打破她的冷漠,他对伙计们装女人上演的那出闹剧毫无解释;而后在海南,明知她会对小悦的突然出现介意,他也只是一方面为了小悦的名声,一方面乐见她终于因他吃醋而缄口不言。可那时当真问心无愧,看到她难过介怀他也只是越觉舒坦;然而眼下真的遇到了曾经的恋人,而她也扎扎实实醋了一把,他却再也无法惬意欣赏,反而满心满怀的忐忑让他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出。

    “去上班吧。”

    终于在市局门口被她松了怀抱,比肩而立。卫卓下意识伸手在她拥揽过的地方了,再看看她平静的脸庞,扯扯嘴角凑了上去,“老婆,咱们不是要去开房么?”

    “天还早。”斜斜四十五度角盯着他脚上的休闲鞋,邱沫沫的声音平白得像在背书,“先去上班吧,酒店我来订。”

    “老婆……”明知从她嘴里说出‘开房’二字只因当时怒极;腆着脸再提也是想惹她脱口拒绝,继而才好耍痞卖赖趁机劝慰劝慰。可瞧她此刻的模样,分明再度回作了曾经的淡漠以对,事事顺着他却本就是心不在焉。

    心底一凉,卫卓抿了抿唇,低下头,越发好声好气地小声劝道,“还是陪你重要,我可以请假,就翘班也没什么大不了。乖,今晚还是去爸妈那住吧?好几天没去看望岳母,她老人家肯定想我了。”

    “我说我要开房。”十指握拳,轻颤着悄悄伸去背后,邱沫沫咬了咬唇,缓缓抬起眼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卫卓,钱包。”

    ?

    从不间断的早间新闻,不加糖的咖啡,用来忘却旧情的闪婚,每一次分别时依依不舍的谈话……每一次,每一次!

    星级酒店里倚窗而立,邱沫沫身着睡袍端起酒杯,垂眼看着足下斑斓的夜景,淡淡笑了笑。

    手机调至最低音,可在这安静的高楼顶层,依旧无法忽略那锲而不舍的蜂鸣。他是在乎她的,就像不久之前她刚刚发现的那样;可即便这样,也无法掩盖他同样在乎另外一个女人的事实。

    原本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或许更是他和她崭新的开始。那时她正满心坏笑,想要告诉他,与他瓶瓶传情的女人恐怕会让他消受不起;想告诉他,她发现了一个恋她成痴的跟踪狂;更想告诉他,她其实已不知何时同样喜欢上了那个人,那个痞痞坏坏、总喜欢对她耍流氓的刑侦队长。

    可事实是,她本没有机会向他袒露心扉。起初的寒心过后,她真的以为只是那女人对他死缠烂打,他是无辜的。但经过一番刻意的作秀,纵然临走时看到了宋芮震惊又失落的神色,她却再也笑不出来,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样,满心蜜意。

    初恋,总是一个人心底最难割舍的美好。就像对待曾经的张子健,如果不是知晓了他楚楚外表下龌龊的一面,她定然还会对他念念不忘有所期待;那么面对着宋芮,那个一直保持单身,自称洁身自好相思相守着的娇柔女子,卫卓又怎么可能彻底放得下?

    当时看她,楚楚可怜欲言又止,莹泪的眼眸充满委屈和懊悔;而卫卓虽然并不主动,任由她拖手硬拉的姿态也表明了不忍惹她难过。想必两人当年的分手,一定是有着无法直言的理由?当尽释前嫌的那刻来临,卫卓真的把持得住么?

    尤其当宋芮刻意说起他的喜好,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卫卓知之甚少。不了解他的工作,不知道他喝咖啡不加糖的习惯,甚至连他每日坚持观看早间新闻真正的目的都不知晓……他和她的过去早了她将近十年,早到足以令她感受那份无法介入的挫败。

    不知不觉,已顺着将夜色一览无余的落地窗滑落在旁,邱沫沫转头看向忽然铃声大响的房门,揉了揉眼睛,放下已被喝到见底的酒杯,缓步走了过去。

    “老实点!”

    只是透出一道细缝,突然就冲进一个人影,呼喝着将她拦腰拽起抗麻袋般扔去肩头,继而在门缝后那个服务员惊慌失措的低呼声中,抬脚后踹彭的砸紧房门,直冲冲走向卧房,连摔带压把她摁在了床上。

    “……”微微醉意,因这番旋天转地的外力顷刻明显起来,邱沫沫干呕着翘起头,呛得满目水光张开嘴,“你,你这流氓怎么找来的?!”

    “邱沫沫你够了。”瞥一眼被她放在窗边的酒杯和手机,卫卓不由得越发心头窜火,鼻息重闷声道,“至于么?我到底怎么你了?既然心里不痛快,你又跟我装什么?阳怪气又是掐我又是埋汰我,我连甜得腻死人的咖啡都喝了,也给了你时间来冷静。电话不接,衣不遮体,一个人住酒店还他妈要了酒,你是怎么着?想出轨?!”

    露出真面目了么?原来在他眼里,她的刻意作秀只是装,只是阳怪气。缓缓眨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怒容,邱沫沫翘了翘嘴角,别过脸去,“我就喜欢装,就喜欢阳怪气,就喜欢出轨。”

    “你再给我说一遍?”

    紧紧握住她毫无反抗的双腕,她明明已经吃痛皱了眉心,却依旧咬唇苦笑。一下午被焦虑和无措烦扰的卫卓越发觉得恼火,索直身将她跨在腰下咬紧了牙,“邱沫沫,我让你再说一遍。”

    “真的想听?”转过头来淡淡看着他,邱沫沫扭了扭胳膊,挣出手来轻轻褪下一侧睡袍,露出仍透着浅浅香味的肩头,起身向他的皮带,眉梢微挑笑了笑,“我想出轨,想出轨,想出轨,还是想出轨,真的想出轨,就是想出……”

    双颊被狠狠捏住,来不及为他眸中那份怒意痛快,他已低下头来将她双唇堵牢,两手紧握住她光洁的肩,激烈啃噬。

    拿手砸他,他一一承受将她握得更紧更疼;张口咬他,可他不像以往那样探舌直入,只是咬着她的唇瓣吮住她的舌尖,在他唇齿内疯狂掠夺着她。推推搡搡数度,她也只能这样在他眼前软了身子,湿了眼眸,轻啜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还想不想出轨了?”松开十指,她本白皙的肩头已然留下浅浅红痕;卫卓心头一酸,抿唇看着她涩然笑了笑,“想出轨也只能和我出,不然我就毙了那男人再办了你。老婆,不闹了,好不好?”

    “我哪里闹了?”一时怒起如狼似虎,一时温柔似完美情人,偏他这样流氓十足的行径令她有气无处撒,反而憋了半日的委屈急涌心头,顷刻化作无法抑止的泪水滑落脸颊,“她好,她不闹,所以你就嫌我闹了是不是?干吗偷拍我,干吗跟踪我,干吗和我结婚?她那么好,上班下班幽会谈情,天天在电视上看的目不转睛还不够解渴,回过头来和我上/床,分明就是看着我想着她!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你滚,我不想看见你!脏死了脏死了,你浑身涂满消毒水我都不屑你一指头!脏男人,你滚!”

    别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疼,这小女人却毫无形象鼻涕一把泪一把,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嘴里有块生也能给撕碎了。可她说,她瞎了眼才怎么着?

    一双眸子分秒不眨,将她这难得的放肆发泄悉数入眼;直待她兀自入戏,哭到几乎有些打嗝,卫卓才连忙醒过神来,心疼地拿袖子帮她擦着脸,笑得温柔极了,“骂完了?老婆,骂归骂,别累坏了身子。”

    “别碰我!脏!”

    “好好,不碰不碰。”龇牙看一眼染满鼻涕和泪渍的袖口,卫卓低低叹了口气,起身在裤兜里掏了掏,脸色微微发红,“那老婆,我给你看个东西。结婚时候发的证书,真家伙,不带造假的。”

    “谁稀罕?!”恶狠狠瞪他一眼,邱沫沫拿起他丢过来的小金属盒子就要扔,哪知随意扫了一眼,却竟猛地止住啜泣,目瞪口呆。

    红红的烟盒上,五星红旗下赫然立着三个大字——处男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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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第三十五章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会很晚,亲们明天看吧,么么。今天睡了十几个小时,好懒惰哇!

    揉揉眼,再揉揉,‘处男证’三个威风凛凛的大字好像活了起来,一个个从小铁盒上蹦去了邱沫沫心头,闹得她心里痒痒的蜜蜜的,嘴角也随之高高翘了起来。

    “老婆,你看这儿还有说明的。”暗暗舒了口气,卫卓伸臂把她抱在怀里,指着最下排那行小字极尽讨好之能,“你看——该物种纯天然质量保证,不含任何人工成分,请广大妇女同志放心使用。”

    终于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出来,邱沫沫就像拿到了宝贝似的,翻来覆去研究着这恶搞的烟盒,好一阵偷乐;可不一会儿却又渐渐抿平了唇角,嘟嘴目不转睛看着他,“这是假的。我要听你亲口说。和我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处?”

    可能么?当今这社会风气,想找个年过十八还是处的男人,本难似大海捞针。而这男人,以前不在乎他也就算了,这才刚刚觉得他秀色可餐,就接连发现宋佳宋芮陈女巫这一干居心不良的爱慕者;再想起他曾说过,打高中起已谈过数十场恋爱,还有这厮夜里卖力又不知疲倦的干劲儿,他怎么可能守身如玉直至结婚?

    “……”还是躲不过么?卫卓垂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可抬眼看到她期待又忐忑的目光,心一狠,咬牙闷声说道,“邱沫沫,我以警徽宣誓,我嫁给,不,你嫁给我的时候,卫卓同志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处!”

    狐疑地皱眉,伸头在他半垂眼睑的面庞上仔细研究,邱沫沫左看看,右看看,直着脖子上看看,又弓了背仰头看向他隐隐不爽的眼眸,终于因他那撇嘴低眉、可被称作羞涩的神情,抱着肚子在床上咯咯低笑起来。

    “你行了啊!”饶是脸皮极厚,也在她不加掩饰的审视中红透了脸,卫卓低斥一声,可见她只是微微一顿,继而越发乐不可支;便抬手扯开衣领,三下两下就露出健美的膛,翻身扑上抱她个结结实实,边挠痒痒边在床单上翻滚起来,“想笑是吧?你可别后悔,再给我笑?”

    “啊哈,啊哈哈,别,别挠,我错,错了错了卫卓!”

    歪头缩脖子躲避着他的抓挠,邱沫沫哈哈大笑着推推搡搡,哪知咕咚一声从床上滚落地毯,原本在下方的她还来不及尖叫,卫卓已腾空悬臂将她举了上去,结结实实砸到地上,发出一声手肘撞地的闷响。

    “老公,疼不疼?”

    隐晦的心动,一瞬间变得明朗起来。邱沫沫嘴角一撇,明知这点点小碰撞伤不了他,还是因他呲牙的神色心头一酸,连忙起身拉起他的胳膊,“我看看。”

    “不疼,只要没摔着你就成。”滚落的地方恰好就是临窗,手机酒杯伸手就来,更可俯瞰斑斓夜景。卫卓就这么躺在地上,双手却连忙握住作势起身的她,让她保持着骑跨的姿势,翘唇相望,“老婆,你还挺会享受,我的钱花起来不心疼是不是?”

    看一眼他依旧力道不减的手臂,邱沫沫放下心抿了抿唇,可垂眼看到因为翻滚松开的腰带,还有此刻光裸裸悬在他眼前的两只白兔,不由倏地红了脸,挣着手臂扭头小声哼哼,“你心疼了?喝咖啡就喝咖啡,谁让你还请她吃了冰激凌呢?‘甜蜜诱惑’……听这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死贵死贵一份就88块,这间房住一晚上也才比它多不了几倍……”

    难怪这小女人独自跑来开房还非要拿他的钱付账,敢情是因为看到了结账时的清单,还是醋啊!他就说么,一向都不关心他花销开支的老婆大人,啥时候瞄上他的钱包了?不过话题还是扯开的好……

    卫卓不禁失笑,欣赏着她脸红红眼闪闪的羞涩模样,索将她一双小手拉过来,摁在自己温热的膛,“也对,不就多二十倍么?还是少了点不够解气。老婆,以后每分钱都由你支配,好不?”

    “不稀罕……”极有骨气地昂首转脸,哪知松松挂在肩头的睡袍很有眼色地随之滑了下去,不仅双峰,甚至整个上半身都快成了一览无余的景致。邱沫沫不由使劲儿挣起手臂,急得又扭又摇,“一会被人看到了!你,放开我先。”

    “谁敢看你?除了我。”原本打算把没处理的事儿先给弄了,哪知□热情,早就在这令人喷血的诱惑中斗志昂扬;偏这小女人还蛇一般扭得火热。卫卓咽了咽口水,攥紧她的手腕直起身子,蹭住地毯彻底挪得紧贴窗户,一手腾开,利落地揪了皮带松了拉链,“老婆,我真没打算现在做,可你看你急的……”

    “谁急了?!”趁他稍有松懈,邱沫沫连忙后挪着坐去地上,手忙脚乱把睡袍掩好,脑门儿贴上玻璃,喏喏说道,“我还怒着呢……不要。”

    眼见他闻言笑得越发荡漾,慢悠悠褪下裤子挺着小伞朝自己挪来,她忙端起酒杯,匆匆喝上一口递给他,“这酒调的不错,你尝尝。”

    垂眸忍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卫卓舔舔唇角,大腿一张自后将她拥住,一双手臂老实地稳在她腰间不动,低低笑道,“是不错,还挺有劲儿。老婆,今天没带糖来么?”

    她终于重视起他,翻出那些照片知晓了他对她的默默守候,想必下午那么急着去找他,也是跟这件事有关吧?谁知竟因为自己一时大意,伤了她。尽管欲/火难忍,可他还有一辈子时间品她尝她,只要这小妞不要在身上撩拨,就忍一时趁机要了她的心再要人也不错。

    “唔。”肩头被他拿下巴轻轻压住,邱沫沫转脸看向他挺直的鼻梁,低下头,嘴角浮起笑意,“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嗅着她发梢浅浅香味,卫卓低笑着想了想,双唇仍是忍不住轻啄起她光洁的肩头,“具体的真是不记得了。有天和几个伙计去酒吧玩儿,还是大威先发现你的,嘟着个酒瓶子嘴,趴在最角落盯着酒杯都盯得快要睡着了……”

    那天,大威是怎么说的?‘嘿!看见那小妞了么?我打包票她还是个处,而且闷骚型的!咋样,兄弟几个谁敢上去让她沦陷?’

    那时和宋芮分分合合数度,期间也的确又谈过不少女友,却始终没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欲望;当日更是因为与宋芮几句相谈不欢,撩椅子走人兀自不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女人清纯的脸颊在吊灯下被冰蓝色酒杯映照,恬静中透着几分忧郁。虽说的确算不得令人一眼惊艳,可又不知是哪里与众不同,令他只是随意一瞥,烦躁的心境竟然渐静渐稳。

    一堆伙计除了办案,更是嘻哈笑闹的吃喝朋友;没事儿下了班泡泡酒吧打打台球,到处玩乐间耍几个女朋友也是常事儿;就连他之前的女朋友里,除了因为父母关系必须处上几天才能分手的,也有不少酒吧小妹和娱乐厅女老板。

    只不过逢场作戏,当时玩儿当时恋,所谓拍拖也就是到了地方搂搂抱抱一大帮子笑闹着h上几个小时;哪个地方玩得腻了,有个十天半月不去,便也懒得多做联络;欢场上的女人在这方面经验同样老练,偶尔再见面还是一样热情,也能让人省掉不少麻烦。

    众人笑闹中,还是首次有种向良家妇女抛枝的冲动;又因那天正逢空窗期,几个人一怂恿,他便端起酒杯径直向她走去。只是离她尚有几步距离,恰好有个服务生为她端了冰水,而听到她和那人几句对话,他却不由一阵害臊,绷紧腮帮子走向吧台,交代老板以后要对她多点心。

    一帮子狐朋狗友见他笑脸走去,脸回来,自然少不了鄙夷至极的埋汰;可听他一本正经说了理由,便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直呼无趣。

    没错,的确无趣,无趣到他刚刚骚动起来的心肝,就那么忽得被‘人民警察为人民’的誓言拍熄了火。

    当时那酒保该也时常见她,说话间透着几分关切,‘您不喜欢喝酒就不要来酒吧了,这里鱼龙混杂很容易出意外的。’而她是怎么说的?她说,‘没事,每次我都看到外边停着警车才进来,有穿着制服的帅哥们在这儿我不怕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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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第三十六章 ...

    作者有话要说:咳,可能有点激烈吧?(远目……)

    不过熄火归熄火,对这小女人的兴趣却好像渐渐点了起来。其后很有一段时间,市局刑侦大队的警车就成了酒吧默默站岗的班后警卫;渐渐的,就算其他伙计叫闷要去别处风流,他也总会开车过来坐上个把小时,没事儿还会拿手机拍拍照,点一杯与她相同的**尾酒,感受着一份不同以往的安宁与惬意。

    曾想过要去逗逗她,至少整明白跑来酒吧却只看不喝是不是因为她对酒过敏。可不管她是不是如大威所言,属于清纯闷骚型,至少因着她心里对警察的那份敬意和信任,他都没法再拿出平日里引逗其他女人的轻挑与她搭讪。

    以为就这样只能远观,无法更进一步,初时猫爪子乱挠般的心动也就慢慢平息下来;有几日跑去看看没见着她,兀自遗憾几天,也就慢慢淡忘了。可谁想那女人还真的和他有缘,一日闲来无事跑去技侦大队把玩新物件,随手撑起窥视镜往对面小区看去,竟就恰好看到一身粉色长裙的她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当时的她,其实五官并不能看得仔细;可他就是一眼便能确定,这个笑起来恬恬淡淡的女孩子,和酒吧里是同一个人;因为她的嘴里依旧叼着儿东西,不用想,肯定还是糖。

    不在酒吧,当然也就不会破坏警察的形象。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和她搭讪,哪知冲到小区花园时,秋千上已然空空荡荡,甚至让他怀疑起方才镜中一瞥是不是逢着了倩女幽魂。可职业习惯使然,随便在她停留过的地方转悠转悠,他却低低一笑,心境开明起来。

    拨开时常被人踩踏却离奇显得有些松动的那层土壤,不深不浅埋着一只小小的瓶子,内里一张纸条,机打的黑色字体一下就证实了她青涩外表下的本质——闷骚。

    从没试过这样隔空传情的把戏,淡下来的好奇再度被挑起,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来来往往居然和她传了小半年之久。只是有一点他至今弄不明白,为何有几次分明亲眼看着她来,又亲眼看着她走,其间她压儿就没弯过腰,可跑下去找找,居然还是可以在泥土里发现传情的小纸条……估着,都是半夜跑来埋的?可这小妞也太大胆了,虽然这是市局后方,也不能实打实保证安全吧?

    再后来,与她偶然见面的机会,不是酒吧不是后方小区,而是在卫帅的学校。代表哥嫂参加家长会,看到她和另外一个老师坐在讲台上时而严肃时而温柔,再想起小瓶子里她分明一副渴望爱情却又近情情怯的心思,他不禁微笑。

    同一间教室,她却不知道被她在纸条上牵念的人就是自己,将来结了婚再告诉她这个事实,她会不会被吓得跳起来?

    那一刻是他首度有了结婚的念头,初时连自己都觉得惊奇,可转念一想,却似乎又是那么自然而然。正当的职业,看得过眼的外表,你来我往也不觉得厌烦的谈情,更加适合他的,是她那种可以令他觉得平静的小小魔力。如果结婚,这样的女人应该还凑合吧?至少比宋芮难以捉的小子好相处多了……当然,结婚后突然发现的挫败感是他始料不及的,可那些也都过去了。

    ?

    捡着重点,避着燃点,拥她在怀诉说着以往的点点滴滴,卫卓不知不觉停止了轻吻,将下巴垫在她的颈窝,与她一同俯瞰着城市的夜色,温柔的眸子里漾起丝丝爱意,“老婆,是不是感动得要哭了?”

    “嗯……”感动溢满心头,眼角眉梢都是被爱的幸福,邱沫沫扯起他放在腰间的手,端在唇边轻轻吻住,“老公,过几天我们去谢媒吧?”

    “谢媒?”微微一怔,却无法忽略她突来的主动,卫卓抿唇轻笑着抬高另一只手,握起她一侧浑圆,满足地揉了揉,“不是谢过了么?结婚那会儿送给大姨的礼物,到现在说起来她还乐呢。”

    能不乐么?有谁结婚只是谢媒就送了尊金佛?也就这从不为生计发愁的官家子弟想得出来。

    刻意无视他开始热情的毛手毛脚,邱沫沫垂了眼,偷笑着悄声说道,“要去谢谢我一个同事,如果不是她老公整天不在家,她又不得人缘,哪里会借由瓶瓶和你传情?反而让上天把你送给了我。”

    “同事?!”不相信地瞪大了眼,卫卓的狼爪子握了握,摇摇头释然一笑,“还醋呢?别说傻话了,分明就是你。故意拿打印机打出来,不就是为了隐瞒笔迹掩盖身份么?再说咱俩一结婚,你立马就不再跟我传纸条了,肯定是因为半夜行动不方便。老婆,少怀疑我的职业判断。”

    还职业判断呢?就照这种职业判断,市局得有多少冤假错案啊?!

    不以为然斜他一眼,可眼瞅他说得笃定,又满身满目掩不住的激情,邱沫沫抿嘴笑了笑,便也不再解释,推开放在一侧的酒杯和手机,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转了身子,正面相对,轻轻抬腿将他圈住。

    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埋汰他吧,不然万一听了陈女巫大名,正在兴头上的他软了下去可怎么办?此前心有隔阂就不说了,往后日子长着呢,她可不想拿自个儿一生的福开玩笑。

    “沫沫?”不知她在偷笑些什么,可咽着口水看她褪下睡袍堆在腰后,伸臂圈上脖子,卫卓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双唇一动,不用她缓缓凑近,已迫不及待拿手拥住她的背脊,欣喜又轻柔地低低念道,“沫沫……”

    “嘘,叫我老婆。”说实话,还是为他和旧情人的见面心有不悦,更为他口中那腻歪的‘芮芮’二字醋意不减;可看在他暗恋多日的份上,邱沫沫就算再小心眼儿,也抵不住心头的甜蜜,挺腰直身低了头,捧起他的脸庞轻轻吻了下去,“我也喜欢你,卫卓。”

    两腿间的冲动,因她羞涩又试探的臀尖轻压,几乎快要脱缰,可他又怕过于激烈的刺入会惊散她鼓起勇气的撩拨。由她主导的吻,带着股浅浅酒香,柔得似细羽抚唇;而她唇瓣中第一次真挚且直白的吐露,更令卫卓整个人都暖得快要融化,怔怔回视着她含笑的眼眸,一动不动。

    唇齿间的缠绵变得深重起来,她甚至拖起他被自个儿遗忘的双手,掌心向上覆上她平素视作宝贝的小兔,摁着他的手背打旋揉弄;只是腰臀使劲儿朝自己□挤着挪着,她却好似始终有着无法自动贴合的无措。

    一股股冲动,在她面若处子、形似御姐的挑逗下,化作一声低吼溢出喉间;待她眼眸迷离咬唇疑惑地看着自己歪了歪头,卫卓已再顾不得享受,急匆匆握住昂扬的硬挺,一个挺身,与她紧紧相拥。

    “卫卓,老公……”

    羞得满脸通红,却难掩唇角蜜意柔情,邱沫沫有些措手不及地环臂拥住他的背脊,耳畔哑声呢喃道,“我想主动一回,你怎么不给我机会?”

    “下次。”忍不住俯首咬住她活泼的小兔,卫卓埋头死死将她往身上摁着,含糊道,“下次你上我,老婆,再等你,我得等歇菜……”

    &he ……’

    “!”

    甩在床上的裤子里,蓦地一声大嚎。邱沫沫半眯眼眸抚着他的背摇了摇头,他本不愿此刻起身,无奈一声接连一声的男音着实大煞风景,只得骂骂咧咧伸手拿了过来,只是一看上边的名字,又小心翼翼瞥眼眸色渐渐清明的老婆大人,犹豫地抿了抿唇。

    见状已知一二,垂眼扫过屏幕,邱沫沫皱了皱眉,“老公,怎么不关机呢?”

    “我……我们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啊老婆。”

    “哦?下午不是关机关得很开心么?”

    撇嘴托起他的下巴冷哼一声,邱沫沫作势起身,却被他死乞白赖摁在腰前,使劲儿咧嘴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老婆,人不在局里就得开着,我不接就好了,成么?”

    “接。”转念一想,不由又轻声笑了起来,邱沫沫低头舔起他的耳朵,沙哑的声音如惑如媚,“老公,接电话,工作为重我很开明的。”

    真的么?狐疑地看她一眼,却也因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声满心不忿,卫卓按下绿键,颇不耐地疾声道,“宋芮,什么事儿?”

    “阿卓,你现在在哪里?”

    “哦,我在……”稍有迟疑,身上的女人已将脸颊凑去膛,弓腰啃咬着他赤/裸的膛,惹得他浑身轻颤,嗓音一下子就哑了下去,“在酒店陪老婆,什么事儿?”

    “你们还真的……阿卓,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你,你现在可以来见我么?过了今天,你再也不会知道真相。只有今天!”

    “今天不行,我真去不了。宋芮,过去的就算了,别再提了,我……”

    他心急火燎,想隐晦地告诉她,再别在这个春流涌动的时候坏人好事,可身上的女人本有意使坏,叭得一声咬上他的唇,轻飘飘叫道,“阿卓,用力。”

    “阿卓!你……”

    那端的宋芮哪里听不到这□裸的调情,高喊一声便就传来声声啜泣,委屈得嘤嘤嘟囔,“阿卓,你老婆怎么这么不要脸?是你老婆么?还是别的女人?上次你也这么气我,你……”

    “别他妈给老子打电话了!烦不烦!”

    终于忍不住掐了电话直接甩去一边儿,卫卓抬眼看向咬住嘴巴的邱沫沫,直起脖子凑过脸,“我不要脸,老婆别生气,是我不要脸。”

    “你有脸么?我怎么看不着?”一时醋,一时笑,因他到底忍不住对那女人动了火浑身舒畅,邱沫沫打赏般倾身朝他一撞,轻吟着笑道,“阿卓,用力啊。”

    “这可是你说的……”托起她的臀尖,继续着未了的好事,只是这一回卫卓已自她试探的主动中缓过神来,低笑着将她抬高压低,再不压抑憋了整晚的冲动。

    大汗淋漓,在他含笑卖力的动作下起起伏伏,几乎有些无法承受;转目瞥着地上的电话,邱沫沫不由懊悔起方才的作弄,急喘着伏在他肩上,断断续续说道,“老公,不然,不然去床上?要不,会不会,真的被人看到?”

    高楼顶端没错,可如此招摇地不拉窗帘便就激烈开战,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哪知卫卓闻言伸手托起她的臀尖,借助前挪的力道将她抵得轻喘连连,直待背脊触上凉凉的玻璃,才听他低笑着说道,“看去吧,我和老婆多恩爱?羡慕死楼下一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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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第三十七章 ...

    这一夜,抛开曾经因怀疑或疏离而生的那份羞涩,全身心投入到各种体位各个场所的欢爱中;待两人从激烈交战转至相拥着细语而眠,天色已是微亮。尽管极不情愿在刚刚赤诚相对的甜蜜中提及别的事情,可市局到底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得到宝贝老婆娇滴滴一个送别吻,卫卓这才咧了嘴轻飘飘直奔单位。

    熬夜对他来说本就算不得什么,而昨晚虽然运动得有些过激,可在心头憋了那么久的单恋突然得到回应,平素保守羞赧的她又突然蜕变,扭来抚去,生涩又主动地在他身上极尽诱惑……想起来,就忍不住那股早点回家继续吃她的冲动,身子骨那一丁点疲惫哪儿还想得起来?!

    眼角眉梢春光无限,唇畔笑意更因思及临别时不住叮咛的小女人温柔无比,直待停好座驾瞥见不远处那辆采访车,卫卓才微微皱了皱眉,正正神色朝会议室走去。

    毕竟认识了那么久,还担着初恋男女朋友的名号,而两家长辈不算世交却也是见面会客气几句的旧识;如果不是昨晚宋芮破天荒开口骂脏话,还是在那种春光旖旎的时刻、骂了连他自个儿都舍不得恶语相向的宝贝老婆,他肯定不会那么狂躁。

    可怒也怒了,该说的也说了,要见面还是避不了;尤其此次跟踪录制的事已被卫父一锤定音,躲也躲不开。这样也好,以前的分分合合也有不少次是因为他几句话不爽就要走人的臭脾气,照宋芮那种受不了狠话的娇小姐子,估着以后是不会再烦他了;那他家那个心眼跟针尖儿那么大的小媳妇,也该就不会再酸丢丢喊他‘阿卓’了。

    ‘阿卓,阿卓……’你说这明明矫情不已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怎么就令他头皮发麻心惊胆寒呢?还不如恶声恶气叫他一声‘卫卓!’来得爽快。

    低低一笑,拐角处转身,刚一抬头,眼前已出现一小袋牛和热气腾腾的半盒蛋挞。卫卓怔了怔,尴尬地将双手往裤兜一/,别过脸清清嗓子,“我吃过了。”

    这地气儿也太邪了,怕碰着谁偏就躲不开。只没想到,眼睛肿成桃子的宋芮,竟然仍会惦记着他的胃,还给他买来了高中时最喜欢的早餐,倒让自个儿方才的想法小人了一把。

    “我放这里。”垂眸将早餐放在一边的防护栏上,宋芮低了头,带着股浓浓鼻音转身,轻声说道,“你可以打电话跟她请示一下,我想你老婆也不希望你饿着肚子办案的。”

    “芮……宋芮。”张张嘴,看到她转头沉默地看着自己,卫卓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过去的别再提了好么?我已经结婚了。”

    没有料想中的当场发难,宋芮点了点头,转过身,垂首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进去。而伸手拿起被她放在防护栏上的蛋挞和牛,卫卓凝眉怔了会儿神,终究还是松了手,忍着饿慢吞吞折身随之走入。

    ?

    “这谁的?有毒还是咋的,没人吃?”

    会议定在八点,还有差不多十分才会开始。刻意忽略一堆忙碌在后方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卫卓专心研究着案宗和一些现场照片,身边响起技侦队长秦明的问询,才抬起头淡淡瞥了眼被他拿在手中的牛和蛋挞,复又低下头去,“没毒,吃吧。”

    秦明愣了愣,继而咧嘴一笑,抓起蛋挞就塞进大张的嘴巴,“你小子吃剩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卫队,你说这回同意电视台跟踪录制,卫厅长是什么意思?以前他可一向不爱出这风头的。”

    “应该只是借这机会在公众面前树立下警队威信,毕竟带有黑势力质的案件影响太坏。”

    淡淡笑着敷衍几句,卫卓抬眼,恰好看到忙碌在演讲台前布置花束的宋芮,只见她看向秦明手中的早餐时,眼神暗了暗,却依旧带着微笑朝自己点了点头,不由心头一颤,放下案卷转眼看着秦明,“秦队,昨晚你们不是派人去盯着么?怎么样,那个霍子铭有动静么?”

    “暂时还没结果,那家伙镇定得很。”秦明三俩下收拾了早饭,意犹未尽抹抹嘴巴,笑容隐着几分深意,“卫队不够意思。这回影响恶劣,虽然对咱们来说是个挑战,可也是机遇。回头卫厅长要是有心提拔,你可别忘了兄弟我。”

    “你还用我想着?”对父亲此次大张旗鼓打黑的用意心知肚明,见秦明直白地讲了出来,卫卓也索不再遮掩,擂他一拳淡淡笑道,“怎么?省厅警务督察处的老岳父不罩你了?要不就是你小子在外头招了风流债,惹你家扈三娘不痛快了?”

    “去你的,我有心也没胆啊。”谁比谁都知道彼此的背景,秦明尴尬地挠挠头,转动眼珠看着时不时投来一瞥的宋芮,“哥们儿,宋主播以前是你女朋友?挺漂亮一女人,听说至今还是单身呢。这回跟下去,至少得一周抬头不见低头见,续续前缘?”

    被他这么一提,卫卓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继续低头看向案宗,笑道,“哪儿有时间?案子还不够头大么?秦队,你看这儿,监控里拍到的这辆车是霍子铭的吧?可……”

    手机嗡嗡响起,他低头一瞥,心头那丝憋闷顷刻消散,拿起来笑得满眸温柔,“老婆?哦,到了,也吃了。你再睡会儿,中午……这几天可能都不在家吃饭,晚上回去也得很晚,你先去妈那儿住。忙过这阵子就好了,乖。”

    还没和老婆大人禀告这件事,一来怕她刚刚平息的醋意再度排山倒海,二来,他既无心当然也不会再和宋芮发生些什么,说得多了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努努力赶紧把案子结了,早点放下包袱回家找老婆吧!

    ?

    手机闹钟十一点准时响起。

    窝在被子里的邱沫沫眯眯眼,转目看到又亮又空的玻璃窗,连忙翻身趴了起来,迅速洗刷收拾完毕,匆匆跑去楼下消了房。

    要命嗳!差点睡过头呢。这一晚上一两千的房价,昨儿个生气消费起来是贼痛快;可打今儿起,卫卓的钱就是她的钱,要是再一个不小心给挥霍了,她可得心疼死。不过,偶尔这么刺激一下还真是挺嗨的!

    脸色红红打车跑回娘家,她这一脸春意勃发的神色早惊了老爸乐了老妈;而对邱沫沫来说,还是第一次听到老妈问起她和卫卓的事还满心甜蜜。偷笑着和邱妈窝在房里说起他相恋相守的过往,一说就是大半天,待得老妈为自己的好眼光得瑟完,心急火燎怂恿她趁热打铁,趁眼下自家男人正忙于工作,赶紧做了饭煲好汤连胃口也给抓牢,差不多已到了晚上七八点钟。

    ?

    提着保温瓶和饭盒,又在市局附近的餐厅里包好一堆外送,邱沫沫翘着嘴角走进大门,想了想,还是先给卫卓拨了个电话。

    昨晚交心,她已明白他对她的情愫,加上他对那个女人的反应令人很是放心;那么作为妻子,作为回应,她也需要尽量把自己的信任传递给他。再者,此前对他的工作有些疏忽,或许此刻他和同事们正忙于一线,又或者正为案件苦耗脑力,就算突然出现会给他惊喜,也定会有些打扰。还是先问一问吧,如果不太方便的话,她不介意把这些东西当做宵夜,晚点再过来探望。

    “老婆!”

    电话里的他有着预料中的惊喜,放下手机还不到三分钟,听到喊声抬起眼眸,卫卓已飞奔而来,接过她手中大包小包的物件,心疼地俯首拿下巴抵抵她的额头,“晚饭局里不会亏待我们的,你看你,做了这么多东西不是便宜了别人么?累不累?”

    “这些都是买的,只有你的是我亲手做的。”掩不住眼角眉梢丝丝甜蜜,邱沫沫挽起他的手臂拿过保温杯,抬眼看向他灯光明亮的办公室,“我帮你拿上去,你不是说晚上要熬夜么?可以当宵夜的。”

    “满桌子照片,你看了会怕。”犹豫地垂下眼睑,卫卓笑了笑,伸伸左腿,“再说天黑开车也不安全,车钥匙在我兜里,你拿着,没事儿和小悦或者别的朋友出去逛逛。这几天你老公要努努力,赶紧破了案,请个大假好好陪你。”

    “我用不着的。”因他不加掩饰的关切越发觉得感动,邱沫沫索率先迈开脚步,挽着他往楼上走去,抿嘴笑得甜蜜,“再过几天就开学了,我最近也刚好在家备备课。老公,我送你上去,你不是最喜欢秀恩爱么?”

    “老婆,你还是早点……”见她闻言不解地看了过来,卫卓嘴巴一抿,到了唇边的话到底吞了回去,点头揽着她,拎着满手好吃好喝缓缓迈开脚步,“行啊,就怕过会儿一屋子人要嫉妒死我。”

    ?

    “矮油~要不要这么得瑟啊?卫队,你故意的吧?明明刚吃了两大碗面,还让嫂子拿这么多好吃的!”

    “就是,我看看有啥?其实刚才真没吃饱……哈哈,谢谢嫂子了啊!哎!怎么只有一个家用保温瓶啊?嫂子偏心!”

    抬眼看着满屋大老爷们儿,唯一的女只有坐在方才原位不变的宋佳,卫卓暗暗松了口气,鄙夷地斜着狼一样涌过来的伙计们,把保温瓶抱在怀里,“滚蛋,这是老婆亲手给我做的,谁也别碰。”

    “老公……”还以为逢着大案他们一定都没了心情,伏案辛劳,哪知见面还是野狼般群情沸腾,邱沫沫抿唇笑了笑,看一眼角落里静静托着下巴不吱声的宋佳,扯起卫卓走了出去,“那我就先走了,忙归忙,也要保重身体。今晚回家么?”

    “真说不好,一会还得再去医院问点事儿。”夜风中迎着她关切的眸子,明明有着难抑的喜悦,卫卓却仍忍不住瞥了眼与办公室相距甚远、黑漆漆的会议室,继而拉起她隐入楼梯门后,俯首捧起她的脸颊亲了亲,“老婆,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乖,别让我担心。”

    抿唇一笑,邱沫沫也偷着四下看了看,踮脚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这才折身依依不舍走下楼梯,只是临了还不忘回头对他吐吐舌头,“这里还耍流氓?小心警察叔叔拉你蹲号子!”

    ?

    趴在栏杆上看着她的身影走出大门,遥遥朝自己挥了挥手钻入计程车。卫卓微笑着转身,看到不远处从会议室里缓缓低头走来的身影,原本沉醉爱河满是甜蜜的心头却没来轻轻一颤,迎上前去低声说道,“宋芮,其实你不需要……”

    “哦,没什么。”面色惨白朝他微微一笑,宋芮抿了抿唇,眼眸里是明显强装出的坚强,“只要可以不影响你们的感情,这点委屈没什么的。阿……卫队长,我们进去吧?刚才我只是去会议室拿点落下的资料。”

    38

    38、第三十八章 ...

    暑假里发生了太多事,多得足以令邱沫沫感慨人生的意外;不知哪里突然就会有所转折,让既定的一切被意外打乱,从而顺着崭新的轨道前行。

    纠结了五年的苦思,在得知真相后只留下叹息和后悔;突然出现的小姑子和小小侄子,也在感受了十年之久的漂泊旅途后,重新在卫家安身,备受呵护;而她和卫卓,更由先前几乎离婚收场的准前夫准前妻局面,化为如今时时牵挂的恩爱夫妇;相比经由恋爱步入婚姻的其他人,尤其多了份尚处热恋般的激情。

    可唯一的遗憾,就是不巧刚至两情相悦,竟恰逢卫卓因为要案被抽调进了专案组;昏天黑地忙了一个多礼拜,直到新学期开始,她也没机会能真真正正主动一回,抚慰他曾经那段单相思的苦恋。

    开学第一天,下午的课上完,邱沫沫便在办公室抱着手机一阵犹豫;可想起头一晚,半夜接到卫卓电话时,他那心疼又踌躇的语气,到底还是忍住了一时的想念,叹口气,打起神努力盯向备课簿。

    这一个多星期里,她都坚持在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跑去送饭,上楼前也都会先给他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以免打扰他的工作。起初案件还在侦查阶段,每次见到,卫卓的想念和欣喜自不必说,总是一如既往地要和她亲热一会儿,拉去楼道里饥渴地亲亲嘴抓抓;而最近两天,她却一直扑空,事后才知道他们正奔波于医院和现场、以及其他一些地方搜证、抓人,而这宗案子,也到了紧锣密鼓的收兵阶段。

    如此重要关头,如果还让他因为自己分神,那这个老婆也忒不识大体了。左右案子已进入尾声,以后让他考虑考虑换个岗位好了,那样一来,他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自己厮守了……

    “邱老师,做什么白日梦呢?”

    明明提醒着自己要好好备课,哪知想着想着还是满脑子他痞痞的笑。听到张晓雯调侃的笑声,邱沫沫脸色一红,忙不好意思地抬眼朝她笑了笑,“张老师今天开课适应吗?我总觉着还在放假呢。”

    “嗳,当初选择读师范,就是为了悠长又有偿的假期啊。”收拾收拾桌子,扒开挡在她和邱沫沫面前的笔筒,张晓雯狐疑地看着走进来朝邱沫沫看了一眼、又罕见地悄悄溜出办公室的陈女巫,皱眉道,“好奇怪啊,陈女,陈老师今儿脸色这么难堪?刚过完暑假又开始更年期了?”

    提起她,就不由想起那可笑的瓶瓶;可到底也是她无意中为自己和卫卓的爱情推波助澜,邱沫沫轻轻笑了笑,低头看看腕表,“张老师晚上有课么?我想出去买件睡衣,一起?”

    “好啊!”想也不想一口答应,张晓雯欢快地起身,却因瞥向楼下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脸颊微红,“我也想去买几件感点的衣服……”

    ?

    “哇……这件也忒那啥了吧……”

    艾特利购物中心,一圈圈逛悠,终于选定一家颇具西方特色的感内衣店。张晓雯挑眉看向被邱沫沫脸色红红摆在前比划的那套,咂舌道,“这本……”说着,吐吐舌头羞赧地看看导购员,压低声音,“邱老师好开放呢,这本就是制服诱惑啊!”

    贝雷帽拿在手里,前后比划着抹般大小的上衣和超短小裤裤;邱沫沫因她不可置信的语气彻底红透了脸颊,伸手把拎包往她怀里一塞,低下头一路溜向更衣室,快速脱了套裙换上去,闪烁眼眸前后端详起来。

    挺挺,扭扭腰。镜子里的她一脸羞涩,可在军绿色感制服的包裹下,又有着与平素保守外表不同的风韵,像是广阔沙漠中突然出现的一株玫瑰,野在外又不失柔媚。

    咧嘴笑着套上贝雷帽,邱沫沫俏皮地对着镜子敬了个军礼,咬咬唇,又慌不迭将制服换下,神清气爽走了出来。

    老公是个警察,当然见惯制服女英姿飒爽的风情;可换做是在床上秀一把,不知道他会不会更加热情呢?这套衣服,就当是为卫卓庆功的礼物吧,希望,可以早点穿给他看!

    “真的要买?”

    羡慕又疑惑地看着邱沫沫,见她点点头,一脸坚定拿出工资卡,张晓雯眼眸闪了闪,啪的一声按住导购员拿出的包装袋,小声咕哝道,“我也要一套……”

    ?

    走出艾特利大厦,神色淡定斜睨着不住瞄向纸袋的张晓雯,邱沫沫终于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拿胳膊搡搡她,“张老师还是单身吧?想不到也很开放呦!穿给男朋友看么?”

    “哦,偶尔自己欣赏下也行么,挺特别的。”不好意思地揪揪发尾,张晓雯低头拿出装在包包里的两瓶水递给邱沫沫,轻声说道,“邱老师还是叫我晓雯吧……邱老师,你知道方主任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么?”

    早在海南时,就察觉到她对方青云存在好感,可没想到只是区区个把月之后,她竟毫无掩饰地表露出一分情愫,邱沫沫怔了怔,转头正色道,“晓雯,你考虑清楚了吗?方主任是离过婚的。”

    并非是她对二婚男有偏见,而对方青云,早先那场误会过后,她心知罪魁祸首不是他,虽然其后因为心里的疙瘩还是不愿主动和他恢复以往的亲近,也不会再对他抱有偏见。只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真实背景虽不算深入了解,也在同事们偶尔风言中得知,她家境极好,父母之中也有在教委任职的高官;如果选择一个离异的男人,还是校内同事,以后要面对的恐怕并非只是流言蜚语。

    “我知道。”一前一后和邱沫沫在街边的花坛坐下,张晓雯抱起手中的纸袋,垂眸轻声说道,“妈妈总说我年纪差不多了,一直要安排我相亲。可我就是喜欢方主任,打从刚刚入校就喜欢他。你知道吗?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会是个温柔的好丈夫。而他在学校里也一向会处人会办事,沉稳老练,远远看着他,我总会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说,晓雯啊晓雯,这个人就是你这辈子的mr.r!”

    “那是你魔怔了,自己跟自己下咒呢。”忍不住轻笑着瞅她一眼,可见她闻言有些落寞地咬住了嘴巴,邱沫沫摇了摇头,看向前方,“其实方主任真的很优秀,在大学里就很受欢迎……”想起小雅,她心中一酸,下意识往张晓雯身边挪了挪,“在海南的时候,有没有趁机告诉他你的心意?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暂时没有再婚的打算。”缓缓抬头,张晓雯抿唇看她一眼,悄声说道,“可邱老师,我觉得他并非没有再婚的打算,只是他喜欢的人,应该是……”

    ‘上!’

    ‘你们干什么?!’

    ‘老实点!堵住左门!大家散开!’

    ‘别跑!摁趴了!走!’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走!老实点!’

    ‘……’

    转头回视着张晓雯,邱沫沫正想阻断她令人忐忑的揣测,哪知不远处安安静静停留着的几辆私家车内,就像事先打好埋伏似的,突然间一齐涌出数十名呼喝而来的男男女女,直冲冲将刚即走出大门的一票男子按得按、扭得扭,翻了衣襟套住头往车里押去;整个艾特利门前广场也像警匪大片里那样,越发热闹,顷刻聚起无数群众,满脸惊讶指点着议论纷纷。

    “老公……老公!!!”

    愕然起身,抬眼就锁定了卫卓英挺的身影,邱沫沫又喜又惊看着他快步冲前,利落地将一个男人双手拷起大步走向车子塞进去,继而与手持话筒示意群众疏散的中年男子耳语;心头一阵激流涌上,她喃喃喊了一声,便激动地拎着袋子跳上花坛,使劲儿翘头,越过渐涌的人群欣赏起他干练霸气的一面。

    好帅的老公,超霸气的警察形象!见惯他痞痞坏坏吊儿郎当的德,想不到办案时的他更加秀色可餐。瞧他剑眉挺鼻,挥手间豪气万千的姿态,还有思索时沉着冷静的气度……不行了,如果不是怕影响他工作,她真想扑上去抱住他嚎一嗓子,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家男人!

    ‘这里是8.25大案抓捕现场……’

    透过麦克风回荡的女声,熟悉又令人吃惊。邱沫沫这才注意起在卫卓等人后方的那抬摄影机,还有同样一身便衣的宋芮,眼眸一暗。

    “哇,好彩的场面啊!邱老师我们会不会上电视啊?你刚才喊什么?你家老公,那谁,卫卓也在啊?哪儿呢哪儿呢?我也看看,哎呀今天没戴眼镜好亏啊……”

    被随即蹦上花坛的张晓雯和其余几个观众挤了挤,邱沫沫翘头遥遥看向好像并未发觉自己的卫卓,不住踮脚。

    应该只是工作吧?对,一定是的。这样的大场面,电视台第一时间采访不足为奇,对!

    为那一闪而过的醋意自嘲,看到卫卓心灵感应般往这厢瞥了一眼,她连忙咧着嘴朝他挥挥手,却见他又好似本不曾发现一样,随即转身,挥手招呼了身边一干同事,低头钻进车里。

    骤然冷却的心头,平升一股寒意。她僵住笑颜怔在原地,却没发觉不远处的身后,一个脸挂黑超的中年男子眯眸朝她看来,甩下手中烟头拿鞋尖碾碎,冷冷笑了笑。

    39

    39、第三十九章 ...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又激情了一把,可咱们卫队长也的确憋了好几天了,哎……继续码字去

    收队回到市局,还没到通讯限制结束的时刻;饶是心里的思念已开始猫抓般痒痒,卫卓也不得不挂上胜利的微笑,与劳数日的同事们坐在会议室内,聆听省厅和各局各院领导慷慨激昂地讲话。

    终于等到散场,庆功会也定在了晚上八点;侦查、行动部门的野狼们嗷嗷大吼着一哄而散,一个个慌不迭拿起电话报平安;卫卓也长长舒了口气,遥遥朝满目赞许的卫父点点头,在一片噪杂声中拿起手机。

    “卫队长。”

    微笑着拨出号码,只是还未接通,听到宋芮怯怯的声音,卫卓怔了怔,下意识按掉电话,抬头朝她笑了笑,“辛苦了宋芮。晚上庆功宴你也会去吧?”

    “美女主播当然得去了!”宋芮还没吱声,身侧几个大老爷们儿已猴急地叫嚷道,“一个多礼拜跟咱一群人同吃同睡,人都瘦了一圈,辛苦了!芮芮,你可一定得去啊!”

    “就是!你不去我们可不高兴!芮芮一定得去!”

    “……”

    连日来紧张的跟踪拍摄中,尽管宋芮不是像妹妹宋佳那样的男孩儿脾气,到底也因为美丽的外表和敬业的态度赢得了众人的肯定;不知不觉就和一干警员打成了一片,连带着相互间的称呼也随便起来。

    听到诸人力邀,宋芮抬眸看着卫卓,见他也含笑看着自己,刚想点头,一边的宋佳却扯了扯她的胳膊,小声说道,“姐,忘了你刚怎么说的?片子晚上首播,你不得在那看着么?辛苦了这么久,到了出成果的时候,怎么可以大意?”

    “哦,是啊。”被妹妹一阵提醒,宋芮立刻清醒过来,垂下眼眸有些踌躇地轻声说道,“谢谢大家的好意,我现在就要回电视台了。帮同事们看下剪辑效果,晚上首播,可能……”说着,欲言又止朝卫卓再看一眼,笑得有些勉强,“可能是来不了的。卫队长,可以请你再送我……最后一次吗?”

    ?

    走入停车场,钥匙挂在锁眼,卫卓却没有立刻发动,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笑闹的同事们,缓缓转头正视着隐隐含泪的宋芮,伸出手臂摁上她的肩膀,“谢谢你宋芮。真的,不管是为工作还是私事。这一次,真的谢谢你,今天晚上我希望可以在庆功会上看到你,真心希望。”

    每一次老婆前来探望,她都乖巧地在他接到电话后借口离开。想象不出像她这样柔弱的女孩子,以往连听到打雷都会往自己怀里钻,又是怎样忍受着委屈和艳羡,一个人在黑漆漆的会议室里苦熬。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到底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在她这样隐忍又毫无怨言的配合下,说不内疚、不心疼,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今晚庆功,电视台人员也在邀请之列,而一直跟踪录制的她却再度借口离开,想必也是为了怕沫沫吃醋吧?

    “你老婆应该也会去吧?厅长说了可以带家属的。”鼻尖一酸,憋在眼角的泪水终于在他温柔的声音中滑落,宋芮偏过头,强装笑意抿了抿唇,哽咽道,“我不会烦你,也不会再给你打电话。只要你过得幸福,我也会开心的。送我回去吧,阿卓,阿卓……”

    “宋芮……”一阵心疼,更为几日前有些过分的话语越发内疚,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卫卓放下手臂回头,垂眸发动车子,“你不来,我那一干兄弟会骂死我。晚上七点我去接你,电视台门口见。”

    ?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一遍又一遍拨打着邱沫沫的电话,从电视台门口驱车赶至二中,只找到了在抓捕现场和她一同出现的张晓雯,得知老婆已在逛完街就独自回家,卫卓不由舒了口气,道声谢谢连忙往市局大院赶去。

    就算和老婆大人再有缘,这缘分也忒厚实了点。恋上她那阵儿就不说了,你说这蹲点蹲了大半日的,原本以为她正在学校老老实实上课,哪知主犯还没出现,就瞅见她一脸贼笑跟另外一个女孩子走进了艾特利。命令在身,就算担心抓捕现场会有危险,他也无法打电话跟她知会;终于熬到她和那女孩子买完了东西,俩人却又原地坐了下来,只把他急得暗暗骂娘。

    不过还好收队行动未出意外,只是为了排除可能会有的打击报复,就算看到老婆一脸惊喜又崇拜地看着自己,他也只能在心里暗爽,不能有所回应。

    莫非不接电话,就是为这点儿小事生气呢?还是说,因为看到了现场出现的宋芮?女人啊,不爱就当你是空气,爱去哪儿去哪儿爱找谁找谁,这一旦爱上了,可也挺令人头疼的。

    ?

    “老婆?”

    进门看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还有几只用玻璃盏盛着的天使蜡烛,卫卓不禁笑出了声,高喊着扯了领口,换下拖鞋,“老婆大人!我回来了。”

    然而房间里安安静静,卧室看看浴室瞅瞅,阳台厨房走了一遭,居然也没发现她的身影;卫卓不由凝眉,转眼仔细看看四周,最终在卧床附近停留下来,侧耳倾听。

    照浴室里墙壁微湿的迹象来看,小女人应该片刻前才刚刚洗过澡;可这一百四十平的房子就这么大,她能钻到哪儿去?莫非是……

    蹑手蹑脚在墙角的衣柜一侧立定,卫卓支耳凝神,待听到里头隐隐透出压抑的呼吸声,才死命憋住笑意,折身边走边道,“没在家?那我出去找老婆咯!”

    砰地一声,柜门大开。他比那人更为迅速地转身大步跨来,一把就将站立不稳的小女人抱在怀里,哈哈大笑着倒去了床上,“老,老婆!憋不憋?”

    “坏死了坏死了!”小拳头擂在他结实的膛,邱沫沫整个人臊得面红耳赤,扭动着委屈地撇了嘴,“看到我都不吭声,我还以为你要跟人跑了!”

    “那不是吭声的场合啊老婆。唔……”解释一句,已被她诱人的气息挑起万千柔情,卫卓翻身而上将她住狠狠吻了吻,才忽而惊讶地睁大眼睛,撑臂起身拿指尖轻轻滑上她半裸的浑圆,“要人命了……老婆,今天就是去买这个?”

    “好看……不好看么?”

    被他在现场忽视,难免心里有气。可转念想想他是公务在身,定也有着自己在学校时的身不由己;再想到大案收尾,夜里就要迎接他胜利归来,到底喜悦更胜不满,所以才有了桌上布置好的浪漫,和此刻这身情趣制服。然而想了那么多,却没想到他居然这时候就跑了回来,没有淡淡烛光遮掩,制服诱惑就这样在他面前一览无余,她还是有些忐忑有些不安。他不会以为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荡/妇吧……

    “啧!”咂舌轻叹一声,卫卓索爬了起来,又把随之垂眸欲要立起的她双臂展开摁在床上,饥渴的目光一丝丝从上到下,在那被军绿色映衬得越发诱人的身体上肆意打量,“好/荡……”

    “你!”唇角一抿,邱沫沫连忙挣扎着踢了踢腿,却被他弓膝压住,大手摩挲上她光滑的小腿,珍宝般抬至脸前,低头吻了下去,“真的好/荡……太喜欢了。”

    这还是那个不知情趣的小女人么?五官娇俏,眼神清纯,哪知换上一套剪烂了的警服,只是一眼,就把他这辈子所见过的女警员都比了下去;还好她没在市局上班,不然面对着这样一个尤物,他哪里还有办案的力气?!

    “去洗澡。”被他轻佻的笑言逗得满心痒痒,邱沫沫见他舔着啄着,目光渐渐热烈起来,连忙夹紧双腿推他一把,佯怒道,“几天没回家洗澡啦?好脏的……去洗澡。”

    “来不及。”不耐地伸手,将她双腿打开,卫卓褪下裤子爬上来,一边观赏一边用大手在她起伏有致的身躯上摩挲着,一时揉一时握臀,忍了好一阵子,才在她微张的小口上轻啄一下,同时撕开小裤裤下不经力道的那片薄布。

    “喂!新买的!你……”

    原本这套‘制服’就那两片布,加上没来得及戴上的帽子也才三片!被他这么一撕,至少浪费了一百多块!

    来不及为撕毁掉的银子心疼,下一秒,她已在他充实强烈的进入下,轻喘不已。眼眸前是他含笑起伏的面庞,邱沫沫扭脸就要关灯,无奈夜色未至,房间内被夕阳映照地清晰而又暧昧,只得伸手拥紧了他,避开那令她无处可藏的注视。

    憋了几日的冲动就算没有挑逗已无法阻拦,更何况她轻喘娇吟,扭动着攀附于身,满目羞怯;无尽的快感,差一点就有早早投降的冲动,卫卓霍地抬身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客厅。

    “老,老公,你你您……”摇来摆去,偏他和她贴合的部位紧密相连,邱沫沫忍不住越紧地将他搂住,在那一阵阵磨人的渴望中闭上眼睛,“不喜欢在别处……”

    床上事儿床上毕,他怎么就喜欢到处乱跑呢?

    沙发上坐定,不管她且羞且撩人的哑声抵抗,卫卓甩膀子摇下她的双臂,双手握紧她的腰肢前后推动,眼眸却在她半遮半掩诱惑无边的胴体上目不转睛。直待她低喘着手足无措地看向自己,才突然将她抱下转身摁趴,腰腿抵在沙发臂上,自后而入,两手紧紧拿住她弹跳的浑圆,“警官,不要那么无辜地看着我,想害你老公早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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