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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无心我便休 作者:祸水泱泱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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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黄河洗不清的场景,听到那句令人想入非非无限遐思的“靡靡之音”。她愣了愣,又马上退出去关上了门,像是抱歉打扰了我们的好事似的。

    际涯把我从他身上推开,埋怨地看我一眼,像是在说,现在你满意了?

    得,好心当做驴肝肺。关心你身体我有错吗?就让你烧死好了!鬼才懒得管你。我也是有气性的,那一天的剩下时间我就待在客房里哪都不去,静静地等待着温渺召唤我回去。

    际涯来敲了两次门,我都没给他开。第三次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因为我饿了。一开门我就扒在门上一副谄媚相地看着来人,问,“爷今晚我们哪儿吃去啊?”

    结果却是念璇。她说,“哥哥出去了。你打算去哪儿吃?中餐还是西餐?”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去哪儿了?”

    “有个晚宴.....”

    “糟了!”我扔下不明所以的念璇,拖鞋都来不及换,直接跑了出去,刚好看见际涯的车子开出去,我使出考八百的那副吃奶劲,追在际涯的车子后面。好在他不瞎,开了一段就停下来了。我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呼呼地喘气。

    “个狗崽子......”见到他站在我面前我首先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事?”与我永远活在春晚相声时段不同,他身上随时都是一股芒果台的青春偶像味儿。所以我俩谁也瞧不上谁,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是说今儿个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陪我的吗?”我一肚子的火。

    “不开门的是你。”际涯淡淡地顶了一句。

    “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是你。”

    看着际涯一副想辩解又不止从何说起的神色,我这个做长辈的十分大方地踮起脚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和睦场面,“行啦际兄,这事咱俩都有不对,咱们各退一步,冰释前嫌,如何?”我朝他伸出手。

    他敷衍地伸出手与我的碰了一下,然后收回手插回裤兜里。

    我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咕噜地叫了一声,想来是刚才的追车太耗体力。

    际涯拉我上车,“饿也不知道说一声。”

    我坐在副驾驶上不安分,手上玩着安全带,嘴上停不下来,“哎,际兄你小时候有没有学一篇课文,叫做《咕咚来了》,就在小学某一年级的课本的最后几课,就是讲好像有一颗椰子还是什么来着,因为成熟了咕咚一声掉进了水里,结果把动物们吓惨了,它们成群结队地逃命,奔走相告,咕咚来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哎你这不是往回开啊,我们去哪儿?”

    “你不是饿了吗?”

    “你不会要带我去晚宴吧,不行!坚决不行!”

    “你也知道你上不了台面啊,挺有自知之明嘛。”

    我朝他翻个白眼,“一边玩去,别在这儿讨打。”

    吃饭的地方在海边。我们赶到的时候,蛋黄似的落日正降到海面上,万道金色的波浪。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远眺,空气里都有海水微咸的味道,一只海鸥在远处啼鸣。

    我翻个身背靠着栏杆,对房间里的际涯说,“浮光跃金......此乐何极!海景房哎,儿子你真有钱!难怪看不上为娘我给你安置的小公寓。”

    际涯穿上了围裙,看得我一脸疑惑,“你要干嘛?”

    “你不是饿了吗?”

    “你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简单的还是会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奴家愿意以身相许。我的脑子里莫名跳出古装剧里的俗烂桥段,我赶紧摇摇脑袋,把画面打断。

    我跟着际涯进厨房,东瞅瞅西看看,还不忘即时点评,“你家这个厨房够大的啊,这是用来烧菜的吗?这是用来展览的吧!这个圆不溜秋黑不溜揪的东西是什么?用的还是吃的?哎,要我说,你就应该在墙上凿个洞,看到了吗,就这儿,你给它凿个洞,再甩个鱼竿出去,再搁这儿你放个锅,钓一条你炸一条,炸一条你钓一条,嘿嘿嘿,是不是特有意思?”

    际涯忽然把我一拽,拽得我有点晕头转向,他把我按在冰箱门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盯得我无处遁形。

    “你......你干嘛?”他这副样子看得我肾上腺激素飙升,我心惊胆战心跳加速外加心律不齐地问。

    他酷雅一笑,“这儿凉快,你就搁这儿待着吧。”

    半个小时后,我捧着际涯煮好的面,坐在朝向大海的露台上,感受到春暖花开般的惬意感。

    “哎,际涯我给你说,”我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说,“我小时候写作文,为了多使用几个高级词汇博老师青睐,就在三年级的时候用了惬意这个词,可是我写不来惬字,于是就写成了恰意,教语文的那个老头儿在念我作文的时候就问,恰意是什么意思,哈哈哈,说起那个教语文的老头儿,他对我还挺好的呢,以前没少夸我,我现在都记得他对我的那句赞美......”

    我转头去看际涯,看见他在苍茫的暮色里抱着膝盖坐在木地板上,脸抵着膝盖,默默的。那样子,像是一朵睡莲,收起了灼日下所有逼人眼的美和傲,在静静的水面上,在空空的夜穹下,袒露其所有的柔软。几乎淌成水的柔软,嘀嗒,嘀嗒,让人疑心,噢,是谁在哭?

    我怔了一下,但马上就从文艺片里的慢镜头调整到我一贯的姿态——央视春晚红红火火的相声时段,我尽力拗出一副雄浑响亮的陕北口音,豪迈地拍了拍际涯的肩膀,“哥们,弄啥呢?”

    然而,他并不是那个捧哏的角色。

    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挨着他坐下,像哄孩子似的说,“怎么啦?”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并不是怀念她,我只是疑惑,为什么她那个时候那么恨我,我才三岁,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想掐死我。”

    我的心里扑腾一下。

    “你是作者,你告诉我,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的心里咣当一下。

    我想告诉他,这一切只是铺陈,只是渲染,只是突出你主角的身份,一般来说腹黑男主不都有一处不为人知的暗伤吗?要不然观众为什么心疼你喜欢你维护你?这就是某种冰冷法则,被我们这些作者拿来利用,我们才不管你的死活呢。但是这些话,我还没能心硬得可以面无表情地告诉际涯。

    我只能硬着头皮和际涯说,“一个女人如果恨她的孩子,多半是因为这个孩子让她想起了那个她恨的男人。你母亲是被你父亲强占的,她不是恨你,是恨你父亲,可是你父亲呢,又太高高在上百毒不侵了,她拿他无可奈何,只好选取捷径,把恨意发泄在你身上,明白了吗?”

    最后一个疑问词被海鸥的啼鸣盖过,暮色被夜色裹挟,时间在流,亦在浪。

    还有三个小时到十二点。我琢磨着要不要看个电影什么的,把这三个小时杀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是有点诡异,别把海里的鱼给吓坏了。

    待到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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