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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撩集团 作者:百里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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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了一下许沿,起身同丁鹭若无其事的走向牢房,低声问道:“现在是几年?”

    丁鹭忑了一下:“大周二十七年。你不知道?”

    “你可能不信,我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像在梦游。我醒了三次,第一次是二十三年,第二次是二十六年,第三次是年初,现在是第四次。”

    安逸看一眼道旁抽芽的新柳和屋梁上的飞燕,又看了看脚下雨水未干的石路,道:“是的,两月前我醒过一次。”

    第一次发现自己梦游了三年,还当了和尚,有一个旷古烁今的法号——“圆寂”,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说好的卑鄙龌龊呢,祸国殃民呢,居心叵测呢!怎干净得像一张纸,简直浪费他一张生来狐媚惑主的奸相。后来接二连三的梦游,他麻木了,也习惯了。

    丁鹭差点气晕,看来莫追做过的事安逸也同样记不得了,事情没完没了起来。“我信。你可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醒过来?”

    安逸定下脚步,思绪恍惚了一会,故作无知:“不知。”

    两人没有对视,各怀心思,低头并肩而行,跨步一致,自然使得,无须刻意为之。从这不约而合的细微中,丁鹭感知安逸是真的回来了。

    “你认识莫追吗?”丁鹭问道。

    “不认识。”

    丁鹭吸一口凉气,不知安逸是不是走了夜路撞上了那只名为“莫追”的游魂?

    安逸:“怎么了?”

    丁鹭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一个吵嚷说见你一次揍一次的破落户。”

    “神经病。”

    安逸一股精/虫上脑,重心移往别处:“牢里可有女人?”

    丁鹭:“嚯!你才醒来多久,开口就寻女人,难道不该关心我这几年过得如何吗?”

    执着:“问你有没有女人?”

    丁鹭拿他没辙:“你那间牢房只关了你一个人,隔壁牢房有几个出格谋杀亲夫的女囚。”

    “你去买些酒和马吊牌来。”

    丁鹭不解:“怎了?”

    “今晚到隔壁牢房搓牌去。”

    豁然开朗:“好嘞!”

    丁鹭蹦哒地转向大门,要去买家伙。郁泱狐疑地盯了俩人,有不祥的预感,想起那年他俩招摇过市的模样,恨由心生。对侍从道:“把丁鹭关起来。”

    “是。”

    于是两人被叉回牢里,连伙食都变差了。

    丁鹭像困笼的猪嚎叫起来:“陛下我没犯法啊!”

    安逸安静地喝下一口粗茶,不经意打了个嗝,从胃里透出毒味来,当即犯起恶心。“我是不是吃/屎了?”

    丁鹭抱着门柱连连点头:“三天前吃的。”

    “后劲很足嘛。”安逸尽管恶心作呕,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出“屎”的成分,眼角溢出一丝邪气,仰躺在草堆上称心遂意。“我媳妇在附近。”

    “厉害,这都能感觉到。”丁鹭想他心念着白水沁,故意打趣道,“那你猜猜是谁?”

    “不猜。”安逸并不知道是谁,但确定那个人一定会作“屎”。安逸痴痴地看着房梁,自言自语:“我心里有两个影子,它们正慢慢靠近,等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知道媳妇是谁了。”

    丁鹭思绪缥缈了一瞬,趴到安逸身旁,凑近他耳朵细声问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在渡口等你五天,不见你影子。”

    安逸意识到隔墙有耳,翻身压在丁鹭身上,埋头在丁鹭耳边,上下其手故作暧昧的模样,谨慎道:“被太后逮个正着,磕了杯毒酒被扔到了乱葬岗。”

    丁鹭心领神会,抬腿环住安逸的腰杆,扯下安逸头上的发冠,蓬乱的头发当即垂了下来,挡住了两人的脸。“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可大了。安逸浑身不自在起来:“不知为何晕倒了,醒来就在未央宫。”

    丁鹭扯上被子盖过了头,两人身段颀长,露出交叠的脚脖子。“你撒谎。如果你在太后的未央宫,你还能活着?”

    安逸:“太后喝醉了,意识不清。”

    丁鹭:“太后喝醉了,太监宫女可没瞎。难道没人告诉太后假冒皇后的人是你?事后不追究?”

    安逸:“应该是我爹善后了。”

    陈甫是先帝指给安逸的养父,深得先帝器重,是宫里的大太监,并非安逸亲身父亲。

    两人沉默起来,可想太后是不知情的。若是知情,恐怕《拙荆戏子图》问世时安逸就已被朝廷通缉了。但不知情又太不可思议,冒充皇后是多大的罪?太后岂能草草了之,甚至不弄清楚冒充皇后的人。

    安逸:“陛下…是来逮我?”

    丁鹭:“看情况应不是,我怀疑皇帝根本不知道是你。听孟鸢说那晚陛下喝得烂醉,浑浑噩噩,根本分不清人和物了。”

    所以…

    安逸瞬间无地自容,死死抱紧丁鹭,似想起一件极不可饶恕的蠢事,咬住丁鹭的衣领拉扯,“呜呜呜”的发泄闷气。

    所以意思是,那晚郁泱人畜不分,把他当狗哔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丁鹭懵了:“哟,怎么了?”

    安逸擤一把鼻涕抹在丁鹭衣领上。那件事怎么想怎么:“屁股疼!”

    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两人抬头一看,是几个牢吏。

    安逸整了整容态,把散乱的头发绕到耳后,慵懒地贴在丁鹭胸膛上,含情脉脉地玩着丁鹭干净的下巴,若无旁人道:“他情我愿的事,不犯法吧?”

    牢吏:“这里是监狱。”

    丁鹭抚着安逸的头发,迎面道:“监狱怎么了,胜过郊外风吹雨打…”

    安逸:“日晒雨淋。”

    异口同声:“我俩保证不出声。”

    心有灵犀,天造地设!

    牢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强势扮开他俩,关进相隔甚远的牢房,道:“陛下有旨,你俩人若不检点,处以丁鹭宫刑。”

    “凭什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丁鹭背叛革命道,“是他先勾引我的。”

    “幼稚。”安逸啐了一声,躺回草堆上。并非啐丁鹭,而是啐郁泱。

    枕边风没得说了,两人只能隔空相唤。

    “喂!我娶了小坑,生了一对龙凤胚,三岁了!”

    安逸大惊,欣喜道:“猴子叫什么名字?”

    “丁叮、丁当。”

    牢吏忍不住插嘴道:“人生圆满,还跟安逸乱搞什么?”

    丁鹭:“关你什么事!老安,你啥时候成家啊?”

    安逸想了想,也好景不长了。“快了快了。”

    郁泱在大牢外紧紧握拳,流了一身细汗。

    丁鹭:“可是水沁姑娘?”

    安逸:“未必。”

    郁泱松了口气。

    丁鹭吃惊:“未必?你还不知道要娶谁?”

    “一个地下情妇,我也不知道是谁。”

    “卧刀!你还有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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