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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公子逃难记 作者:墨絮非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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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摸到腰间的匕首,姜琼燕小心的往里面塞了塞。高渠弥他们没有搜身,也可能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身上会有利器。

    高渠弥铺排的很到位。姜琼燕重重叹气。

    牛车马车一样的,路途遥远而颠簸。姜琼燕头些天上吐下泻,手脚无力几近虚脱,吃了一点药,挨了七八天,终于适应了坐车,变得生龙活虎。每到关口,她会被塞进马草之中,过了关口放出。

    如此行进了十几日,姜琼燕已经心境平和,不怒不惧。心里猜应该是走出了国境。

    “高商,我们现在在哪国啊?”姜琼燕探头问骑马的高渠弥。

    这个县看起来颇是繁华。刚才进关口时没有被塞进木框,所以姜琼燕面容并不狼狈,也敢探出头打量街道。这般景象上次是和召忽一起。那时还有他在自己身旁。

    高渠弥每次说话都带着不耐烦:“曹国。”

    气温变化很明显。往春日去应该日日变暖,这温度变化之快能令人察觉,如此应该是往南方走。

    投宿的客栈叫做德邻秋。实在是奇怪的名字。高渠弥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公子琼燕要在此逗留几日。

    “为什么?”姜琼燕瞪大眼睛。曾问过召忽,高渠弥是郑国大夫。不管怎么说,绑架自己这个齐国公女,不赶紧绑回国去,是要等着追兵来?还是说,笃定没人来救自己?

    高渠弥一句你别管,噎的姜琼燕冷漠的勾起一边嘴角。

    姜琼燕在二楼的屋子里看着窗下人来人往。这个高度跳下去会怎样呢?如同现代小区的三层处。

    待在齐国的公子府不是好去处,软禁的生活。可若去了郑国,也同样不知前途如何。当此乱世,绝难寻到桃花源。

    晚饭问了一句日期,才知已经过去快二十日。

    姜琼燕放下肉饼,想起今日街道的场景,虽然小有热闹,却远远不是繁华:“曹国街道这么萧索?”

    高渠弥不想搭理,语气冷淡:“国界战争频发,没有大型集会。”

    原来是国界。获救的可能性已经极其渺茫。姜琼燕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饼,告诉自己放弃幻想。

    “你到底抓我做什么?”姜琼燕实在想不出。虽然不懂列国情势,但是姜琼燕从小养在临淄,没听说结过大仇。若是用来要挟,一个女子作用,终究有限,这长途跋涉,真是有阴谋?

    高渠弥警告的看了一眼女子:“别多问。”

    姜琼燕无奈的呼口气:“憋死我了。你不跟我说话,给我找个别人啊。不然给我书看看也行。”

    高渠弥冷笑一声:“公子兴致不错嘛,不如我给你找点乐子?”

    姜琼燕舔舔嘴唇憋下恼火。先不翻脸,还没有到无法忍受的时候。

    晚间,姜琼燕在高个子男奴的看管下迈进屋子,正待关门,被男奴一把推开。踉踉跄跄的被推后几步,抬头惊恐的看到男奴也走过门槛。

    “你做什么!”姜琼燕霎时手脚冰凉,寒气侵身。

    男奴一步步走过来,仿佛狠狠踩在姜琼燕心尖上。男奴凑近女孩,粗糙巨大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臂,径直往床边走。

    姜琼燕腹部剧烈的痉挛,拼命使劲也根本扣不开男奴的手指,眼睛顿时朦胧,嘶哑的狂吼:“高渠弥!高渠弥!你个混蛋,人渣!”

    门根本没有关,这震天的声音能传出很远,但是客栈空空,仿佛没有一个人。

    ——省略挣扎

    感觉到男奴凑近腹部,姜琼燕打了一个寒颤,缩紧小腹,趁机从发中拔出发簪,眼眶发热又奇快无比的冲着男子的头部狠狠刺了下去。

    男奴动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爆出红血丝的眼珠瞪得眼白变色,莹白的玉簪插入他的脸颊,鲜血粘稠而缓速的从脸庞流到了脖子上。姜琼燕匆忙的收回手,不禁全身缩了一下,腿上却被压得严实。

    第26章 绝望

    这般血腥看在眼里,姜琼燕几乎软了全身,但是不能放弃。

    男奴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落在了姜琼燕的胸襟上,接着疯狂的拔出簪子扔到身后,高壮的身体扑上去掐住床上人柔嫩的脖子。

    泪水早就濡湿了发际,那双手仿佛铁石一般,刚刚压上,姜琼燕感到胸口嗡鸣一声,再也喘不上半口气。

    高渠弥气急败坏的奔上二楼,身后仆从同他一般,脚下木板咚咚乱跳。房门大开,只听到男人用力的呼哧声,高渠弥额前冒汗,心道一声坏了,仓皇的冲进门看到床边只有男奴庞大的身影,什么都不顾的上前就要拖开男奴。

    可惜一个文人,没能动得分毫,高渠弥嘶吼着让仆人上前拉开男奴,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

    姜琼燕挣扎的早已无力,再加上呼吸阻塞,半条命几乎都不在。三两个男人上前扳住男奴的肩膀和腰背往后拖。

    感到脖颈压力一松,冲脑的羞怒让姜琼燕如同回光返照,脑中重复了多遍的流程如同走马观花又来了一遍,竟猛然半坐起身子,极力拉开衣裙下摆,拔出绑缚在大腿上的匕首,拖着无力的双腿往前一倾,匕首入了身体半寸。

    男奴身体软了一下,仆丁连忙把人往后拉扯到地上。只见他面目狰狞,加上血迹斑斑,极其骇人。虽然受伤,身高体壮的男奴在几个男人手里仍旧挣扎了半晌。

    姜琼燕手软软耷拉下去,泪如泉涌,这个场景,太熟悉,也太悲哀。

    高渠弥狠狠甩了男奴几个耳刮子,弄的自己满手是红。他转头看看床榻的公子。衣衫敞开了几层,下裙露出长袴,幸好仍是未露半寸肌肤。

    高渠弥呵斥仆从拉走男奴,话音刚落,姜琼燕腾的一声从床铺摔下。

    高渠弥欲前不敢,姜琼燕哑着嗓子,直直盯着那把精致的小刀,伸出手:“把我的匕首留下。”

    仆从面面相觑不敢动作。高渠弥顿了一瞬,上前拔出匕首。男奴嚎了一声,复垂下头。高渠弥小心的把匕首放到桌上,随着仆从的脚步退出屋子,边退边拱手:“公子不要妄动,我去找人照料。”

    姜琼燕恍然未觉。

    两个侍女小心的上来替姜琼燕褪下衣物,洗了身子,擦上伤药,换了屋子。她呆呆的看着侍女把衣裳上的佩玉,藏好的铜镜和洗好的匕首放在一处。

    只剩了这么点东西。当初一时心血来潮,做了很多护身的东西,可惜要紧时候,连拿都拿不出来。

    一觉睡得颇不安稳。姜琼燕做梦都不停咳嗽,流泪,全身发热。醒来时两个侍女只剩了一个守在身边。

    侍女看她嘴唇发白,忙温了水。

    敲门声响起,侍女又跑去开门。

    “她怎么样?”高渠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姜琼燕苦一声,扯动的嘴唇撕裂的疼。

    “小姐醒了。”侍女回答,“就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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