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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佳女配 作者:顾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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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岁您看,这只画眉顶毛紧密而薄,为棕褐色,眉纹则是雪白,眉线与头j□j差极大,所以相貌看起来极为美丽,外头有个雅号叫做“白粉堂”,是奴婢千挑万选才择出来的。”

    语琪没心思理这些,只装模作样地逗了几下,淡淡赞了一句,“倒是不错,你费心了。”

    皇帝的每句话都是金口玉言,哪怕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称赞,连半个赏都没捞着,却也让张德安笑得尖牙不见眼了。宫里都是势利眼儿,能得主子的一句赞那是天大的脸面,是第一得意事儿,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上赶着奉承。

    于是张德安忙不迭地将鸟笼递给旁人,笑吟吟地凑上前来拍马奉承道,“能得万岁一句赞,是它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更是奴婢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

    远处,祁云晏目光淡淡地看着此处,方才的锐利神光都收敛在了瞳子里,背着一只手腰背挺直地站在一群哈腰躬背的内侍簇拥中,宛如瑶池玉树,茂林修竹。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倒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东厂厂督,而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株天山雪莲。

    这个人的外表实在极具欺骗性。

    他低垂着眉眼,轻轻转动着翡翠扳指,像是在思虑着什么,片刻之后,那神光内敛的眼波略略一动,扫了身后的几名内侍一眼。不用半句吩咐,这些人便已明了,分毫不乱地快步离开,只留下一个衣绣单蟒的内侍仍跟在他身后。

    赵太后后台虽硬,到底也只是太后,不及这位新登基的女皇名正言顺。何况赵太后总归有寿尽的一日,他必须在这之前找到另一株大树倚靠,而最上上等的选择便是眼前这位了。

    祁云晏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从容地负着手,沿着甬路款款朝凉亭而去,暖融融的阳光漫漫地撒在他半边脸上,却只映得他唇角浅笑精细凉薄,眼中眸光蛊惑诱人。

    他就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悠悠然煦煦然地游走在这个华美冰冷的宫廷之中,用精雕细琢的一张皮囊和再温煦不过的脸孔蛊惑诱骗,哄着位高权重的人们将权与势心甘情愿地交付于他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尝试考据,不知道效果如何,但你们可以肯定的是,我在这上面花费了大量的精力……

    起码看了三十万字的资料tat而且有的资料看了好几遍还是没记住,都是一边写一边翻阅查看的,累得我几乎一头绝倒在笔记本前……

    看在我这么劳心劳力的份上,给督主点个赞么,顺便亲我一口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嘛

    来嘛来嘛英雄来嘛

    感谢投雷的女朋友们,每一个我都铭记于心。

    第136章 攻略督主男配2

    祁云晏提着曳撒,厚底皁靴踩着汉白玉的石阶,施施然地入了千秋亭中,在御前深深一揖拜了下去,仿佛很恭顺的模样,“臣给皇上请安。”

    他是久居上位的人,哪怕存了心要作个顺服模样,身上却依然透着三分贵气。这颗在王公大臣前高昂的头颅虽暂时低了下去,却仍是与张德安这般宫监不同的,他腰背挺得笔直,玉树青松一般伫立在面前,一点儿也不像是去了势的阉人。

    此时剧情还未进展到祁云晏攀上女皇这棵大树,所以,若这副身体仍是原主操控,怕是不会给这位赵皇后眼前的红人一点儿好脸色,但语琪不能这样做。祁云晏心中打着算盘,她心中又何尝不在算计?

    她含笑睨了他一眼,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用了个温和的口气试探道,“朕方才看厂臣似是领着一队人正往贞顺门去,这个时辰出宫可是有急事要办?”

    祁云晏闻言略略掀起眼脸来,细长的眸子清亮如水,眼梢斜斜地上挑着,那种神韵用笔墨难以描述,却是极为勾人的,“回皇上话,之前的确是要出宫办些事,但却并非急事,日常琐务罢了,交给底下人也是一样的。”

    说罢他直起身,自然而然地接过张德安手中的雕花鸟笼,神态清闲地逗弄了这“白粉堂”了几下,一点儿也没有常人在御前侍候的紧张忐忑,倒不是读书人的那种不卑不亢,而是一种见惯了场面后的从容自如。

    语琪注意到那琵琶袖下露出的一只手,腕骨很细,指骨纤长,与五大三粗的正常男子截然不同,倒带了几分女子的秀气。

    见他似乎挺中意这只鸟,她便借着这个话题开了口,“素闻厂臣涉猎广博,不如替朕相看相看,这只“白粉堂”如何?”

    祁云晏将雕花鸟笼还给张德安,两扇鸦黑纤长的睫毛轻轻一垂,在眼下扫出淡淡的阴影,沉凝了片刻之后,他莞尔一笑,眼波轻巧一转,“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倒好笑,他又非什么忠肝义胆之士,这样一个从心肺到肚肠都是黑的之人,却一本正经地问她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若她想听真话,他讲得出口么?他这一生到底讲过真话没有还未有定数呢。

    不过想归想,她面上却是一笑,“自然是真话。”略顿了一下,她食指微弯,轻轻敲了下桌面,压低了嗓音道,“不仅是此刻,任何时候,朕都希望厂臣能坦言相告。东厂自建立之初到现在,都是替历代君主监察天下的眼睛,朕自然希望坐在东厂厂督这个位置上的人,能对朕无所隐瞒,否则,东厂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厂臣觉得呢?”

    在这半拉拢半威胁的一番话前,祁云晏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忐忑不安来,仍旧是一副从容的模样,慢悠悠施施然地作了一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虽是宫监出身,却也明白这个道理。虽身在其位免不了背些不堪的骂名,但只要是在皇上面前,臣却是从来没有半句假话的。只是臣虽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却不知为何总难以博得皇上信任,不瞒皇上,臣为此一直心中郁郁,实在是苦得很。”

    祁云晏不愧是这故事的头号反派,这给自己脸上贴金和颠倒黑白的绝活儿使得是一个顺溜儿,明明此刻还是赵太后的人,竟然能这般戚戚哀哀幽怨愁苦地控诉自己不信任他?

    语琪噎得说不出话来,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憋出半句话,“……厂臣的忠心,朕知晓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听着别扭,连忙转移话题,“今日天气不错,厂臣陪朕逛逛园子?”

    祁云晏低眸一笑,朱红的薄唇轻轻一弯,竟有几分妖娆,“臣荣幸之至。”

    语琪闻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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