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青风微蓝 作者:莫云

    第 17 章

    作者有话要说:</br>出现一个新配角,推进情节的发展。

    本来想是最起码要三天两更,但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三天来,只有一更。╮(╯▽╰)╭放上来吧。<hr size=1 />  这些天,陆青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服,舒服的他都觉得有些心虚。

    每天除了在店铺里忙里忙外,回到家几乎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上起床,衣服放在床前,门口准备好了洗漱热水,热腾腾的早饭端在桌上。晚上回家,有人做好了晚饭等他吃饭,吃完了晚饭,一起散步,一起去看戏,一起在院子里练练拳脚。

    陆青曾忐忑的问:“劲哥,有些事情可以留着我回来做,不用都一个人做完了。别耽误了镖局里的事情。”

    陈劲摊摊手说:“镖局要过了正月才开工。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事,而且家里也没多少事情,一个早上就做完了。下午我还和安子他们去山上跑一圈,抓了只兔子回来。晚上我们炖辣子兔!”

    安逸舒服的日子过了正月后变得正常起来,除了早晚两顿饭,其他的家务,都是两人一起动手。晚上的散步活动偶尔被一起洗衣服代替,陆青放假的时候也会亮亮自己的厨艺,中午煮一大米饭凉着,晚上蛋炒饭,这是他除了泡面唯一拿得出手的。

    二月里,春花一点点开满枝头,喜鹊喳喳叫,好事频频传来。先是花大嫂有了身孕,接着严言也传来好消息。镖局开分局的事情进行的顺利,生意盎然,人事上有了调整,陈劲升做镖头。干货铺的老掌柜的提升陆青做了二掌柜的,拉客人跑生意的事情都落到陆青身上,自己真正的做起半个东家,每天的等着收钱。

    二月底,陈劲出镖,陆青过惯了二人生活,一下子只有一个人对着房子,突然觉得空荡荡的。

    “一个人其实也挺自由的。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陆青看着冷冰冰的灶头,空荡荡的碗柜,自我安慰。“晚上我可以去百味居吃醋鱼!一个人吃一条,爽!”

    陆青从存钱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跑出去准备大吃一顿。结果只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街口的面摊吃了碗阳春面算是打发了晚饭。

    第二天,陆青放工了没回家,准备去花富贵家蹭一顿。好久没回的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人气不旺了,因为花富贵下令,为了老婆安胎,以后一长段时间内不再对外开放伙食。

    花富贵已经不再接走长镖,整天的呆在家里做二十四孝好老公,花常开突然变乖了,每天按时上学,回来自觉练功。

    陆青去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花富贵蹲着洗碗,花常开扎马步念书,花大嫂就坐在新打的躺椅上,一家人说说笑笑。

    第三天,陆青吃完饭,实在没事,又跑去找严言。周达正在院子里削木头,正准备给未出世的孩子打一张小床,为了照顾严言,他也是推了走长镖的活。

    严言见到陆青来玩很是高兴,两个人都有许多话要说,不过说不了两句,严言便开心的讨论起孩子,说给孩子买了什么新衣服,又说不会带孩子,以后是先找个熟练的妈带还是自己带着放心?

    陆青听了严言一个晚上的孩子经,夜里一个人走在黑黑的小巷里,一个人黑睡到被窝里,突然觉得自己行单影只,很孤单,很寂。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其实,真好。

    白天在店铺忙起来的时候,忙忙碌碌时间过得很快,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是慢慢移动。

    所以当陆青清楚的数过二十二天,又要开始为第二十三个夜晚发愁的时候,突然看见自己的家灯火通明,他的心雀跃翻腾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要跟心里爆满的喜悦一起涌现。

    “劲哥!”陆青扑开院门,冲进厅堂里,桌上摆满饭菜,屋里的站着的却是陌生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混身上下一身的雪一样的白,就像冬天里冻了一层冰壳子树枝,到处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

    “你是谁?”冷冷声音,如冰锥上滴落的冰水。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陆青亦戒备的反问。

    “陆青回来了?快快,洗手吃饭!我做好了你爱吃的糖醋鱼!”陈劲端着刚做好的糖醋鱼上来,热情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一片戒备冰冷。

    “劲哥!他是谁?”陆青拉下陈劲的手臂,在他耳边问。

    陈劲将围裙拆下擦干净手,一手揽过陆青的肩膀好好的抱了一下,接着指着屋里的陌生人说,“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医无病,是我的老朋友,从小穿着开当裤长大的老朋友。小白,他就是陆青。”

    医无病朝陆青微微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对陈劲说:“小黑,穿开档裤长大的这句话你说错了,我们认识的时候已经六岁了,早不穿开档裤了,最多是一起流着鼻涕长大的。还有你介绍我是医无病,又叫我小白,会让你的陆小亲亲搞不清楚状况。”

    陆小亲亲?陆青皱眉,谁给他取得这么恶心的名字?

    医无病用脚从桌下拖出条凳子,随手一佛,将沾了一层灰的手指摊开,看了陆青一眼,眼神里分明是指责,移开视线还是对陈劲说:“你家的小亲亲很懒,看这灰尘,起码有半个月没打扫。”

    “我…”陆青愤怒了,他明明五天前休假的时候收拾过屋子,说什么脏,而且自己就站在他面前,做什么绕过自己和陈劲挑刺?

    陈劲手里用力搂住怀里的人,压住了陆青,对医无病说:“别恶心!也别**蛋里挑骨头!臭脾气收起来,我说过了,带你回来你就要和我家里人和睦相处,不然就赶你出去。”

    陈劲的威胁丝毫没有作用,医无病翻个白眼,扯了陈劲的围裙擦干凳子坐下,拿起筷子说:“人都回来了,还不吃饭!”

    “还不是你在挑!”陈劲将围裙拿回来,擦了凳子按陆青坐下,又拖了凳子和陆青坐一起,“你别理他,他就嘴巴臭,还爱干净,一年到头的就喜欢穿白衣服,我以前就叫他绰号小白。我们有五六年没见了,这次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就来我们家住几天。行吗?

    陆青勉强笑着点头,人都来了还能赶出去?而且

    陈劲见到老友明显是很高兴,进门来笑容一直没断,自己何大度些,反正不过是住几天的朋友,自己也不用天天对着。

    为了示好,陆青便和对面的人点头说:“你好。”

    医无病停筷看了陆青一会儿,好像是在琢磨陆青的这句你好是什么意思,嘴里的饭嚼嚼停停了,陆青也跟着听他礼貌回一句。结果对方嚼完饭吞下,歪歪头好像是没理解陆青的话似的,低头继续吃饭,陆青当下就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

    一顿饭吃得,医无病对着陈劲说话虽然呛了些,但也句句有回音,一旦陈劲出去了,人就变成了冰砣子。

    吃完饭,陈劲忙着收桌子,陆青和他说花大嫂和严言的事。两人正说得高兴,医无病□来一脚,对陆青说了第二句话:“你不会自己洗碗?”

    “当然会。”陆青顺口回道。

    “别人自己会洗碗,你还戳着干嘛?我住的房子还没理出来,难道要我晚上住屋顶?”医无病拉走陈劲,也不管人家有没有说完话。

    陈劲推开小房门,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堆着不用的旧家具,棉被包袱,破篮子破筐子。

    “你确定这个屋子可以住人?”医无病指着墙角正在结网的蜘蛛问。

    “我确定你可以住屋顶!”陈劲抓起一把断了脚的凳子往后一甩,直接朝医无病门面扔去,医无病侧身提脚,把凳子踢到半空。

    “堆院角,明天当柴烧了!你对陆青说话就不能好听点?他又没得罪你!”陈劲又扔出一个没了靠背的椅子,医无病借力轻点,一脚把凳子和先前的一起砸到院角,连明天劈材的活也省,直接变木条。

    “我对谁说话都这样。而且他是你的小亲亲,又不是我的。做什么要我对他好?”医无病拉起袍角,将刚沾的灰尘弹了。

    “你恶不恶心,还小亲亲!没让你对他有多好,你也不会对人好,只要说话别带刺就行!这世上也只剩我一个能受得了你的臭脾气了。”

    医无病呻将陈劲扔出来的绣锄头在脚背上溜了两圈,认真考虑后说:“你这话说得有理。我更应该多去刺刺他。我这也是为你好,帮你好好考验考验人。你也知道自己了,有时候会像冤大头一样做好人,我总不能看着别人会不会欺负你吧。万一被人欺负死了,我还要帮你报仇,多麻烦。”

    陈劲气结,从小到大从没和这个人吵赢过,和他说话只能自己找气受。

    屋里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扔出来,医无病背着两只手,光靠脚也应付的轻松。过来一个踢一个,个个都规矩的飞往院角做柴火。又一个包袱踢过来,医无病正准备再来一脚。

    陈劲说:“那是你晚上的铺盖,掉地上弄脏了也要自己盖。”

    包袱已经飞了出去,医无病脚下收势,不得不飞身过去用手抓起,黏糊糊的触感不像是棉被的感觉。医无病挑起包袱一角看,尽然是烂了的番薯,不知道是放了多久。

    “陈小黑!”医无病抓狂大喊。

    “哈哈哈…好!”陈劲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陆青进得院子里就看陈劲开心的将小屋里的东西扔出去,医无病黑着脸将扔出来的东西打到院角。打到屋里没东西再扔出来,医无病黑黑的手指成爪,一闪身就出现在陈劲面前和他交起手来。

    “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陆青紧张问道。

    “没事没事!”陈劲两只手更黑,专门往对方的白衣服上蹭,没多时,就白衣上就现出几个黑手印。“我在帮他改改爱干净的老毛病。”

    衣服上的黑印变多,医无病的脸由黑转绿,一把擒住陈劲的黑手,咬牙道:“我饶你一次,先出去洗澡,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把屋子弄干净!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家房子都烧了干净。”

    “哈哈哈哈。”陈劲看医无病恨不得立刻把脏衣服脱了,但又不能光身子出去,一脸的憋屈难受,还要装横威胁他,真是笑得他欲罢不能,只能挥挥手用笑声和他作别。

    见人哼得一身,从院子里出去,青将快笑摊在地上的陈劲扶住,“怎么啦,一个生气一个笑的。”

    “没事。我就是帮你报个仇。”

    “啊?”什么仇?陆青云里雾里的。

    陈劲将人整个抱进怀里。哎,该不带人回来住的,搞得自己现在才能把想了快一个月的人抱进怀里。

    “他这个人就是嘴巴坏,但心不坏,还认生,不喜欢的人是连句话都不说得。你多丹担待他些,真被他气到了,就拿个脏东西唬他,他最怕那些了。”

    “在铺子里多难缠的客人没遇见过,我还会为了这一点点生气?”陆青抬手也将人圈住,下巴搁在厚实的肩膀上,满怀的温暖,都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也是。”陈劲再将人紧了紧,放开,“我们先把屋子腾出来,等会儿小白回来了见屋子还没干净,还真会要住屋顶。”

    陆青进得屋里,看着还有半室的破烂,奇怪道:“怎么这些旧家具还在?不是上次修房子的时候搬掉了吗?”

    陈劲一时语塞,他是看着屋子太空,特意留着这些破烂占地方的,免得陆青提起要换房间。支支吾吾道:“嗯,唔,我想留着当柴烧的,一时忘了。”

    陆青拿出屋里的两个南瓜,好像还是过年的存货。家里的东西一直是陈劲放着的,他都不知道还有没吃完的东西,便不疑有他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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