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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彩 作者:十九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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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猜对了,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

    颂然于是猜了一整晚,也叫了一整晚,嗓子叫哑了,眼泪也流干了。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画黄暴小条漫了。

    【番外·其四】 day 887 (s先生转眼又开了一家月饼铺)

    又到一年中秋节,颂然决定在家热热闹闹地烤一次月饼。

    贺先生表示很难理解,申请更换家庭活动,理由有二:首先,他更习惯吃外面现买的月饼;其次,相比广式月饼,他更偏爱苏式椒盐口味。

    苏式椒盐?

    颂然啧啧讥讽,斥之为比咸豆浆、甜豆花还要反人类的邪教,无情地驳回了贺先生的申请,批复曰:家中个别异类应当尊重主流(也就是布布和颂然的)意见,还应当提升挑选月饼的品位。

    搞得贺先生相当郁闷。

    中秋节当天早晨,贺先生和布布刷完牙、洗完脸,面对面坐在餐桌边等早餐。

    颂然给布布系好一块小餐巾,端来一碗菠菜猪肝粥、半只纵切的溏心蛋,把小勺子交到孩子手中,然后慢悠悠晃进厨房,磨蹭半天,端出一只小浅碟摆在贺先生面前。

    里头是一只苏式椒盐月饼,还被咬掉了一口。

    “这种松松垮垮的酥皮,咬下去掉一桌渣,有什么好吃的!”

    颂然嫌弃地抹了抹唇角,舔去残留在指尖的酥皮,扭头要回厨房,贺致远一把扯住了他的围裙:“我的粥。”

    “今天贺先生没有粥。”颂然利索地一抖围裙,把贺致远的手给抖掉了,“哼,跟椒盐月饼配一对,我的粥才不受这种侮辱呢。”

    然后哼着走调的小曲儿给自己盛粥去了。

    布布见状,赶紧伸胳膊递过来一勺子:“喏,拔拔快吃!”

    贺先生吃着儿子的嗟来之食,心情更郁闷了。

    上午九点半,一家人吃完早餐,开始做出门前的准备工作。

    今天要先去植物园赏桂花,再去超市采购diy月饼的食材。布布乐得像只哈士奇,欢天喜地奔回房间换衣服。

    颂然给两只猫咪各自添了干粮,站在水槽前洗洗刷刷。

    贺致远换完衬衣出来,从后面亲昵地搂住了他,两只手顺着围裙系绳探进去,不安分地在腰间一阵乱摸:“颂然,我觉得你最近脾气有点大啊……怀孕了?”

    颂然用手肘狠狠撞了他一下:“你才怀孕了!”

    贺致远于是笑问:“那为什么非得自己烤月饼?月饼这种东西,超市里明明遍地都是。”

    “g片也遍地都是,怎么没见你发扬崇高的觉悟放过我啊?”颂然手握钢丝球,噌噌噌使劲刷盘子,“这是一种亲子活动!”

    “哦,亲子活动,真看不出我们然然这么开放……”

    贺致远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颇有深意地复述了一遍,一双手手越摸越往下,快要接近裤裆部位。

    颂然大窘,隔着围裙一巴掌拍上去:“我是指烤月饼,不是吃馄饨!”

    贺致远闻言,伏在他肩头一阵闷笑。

    颂然隐隐有些脸红:“那个……你以后含蓄点,别总当着布布的面说要吃馄饨,他现在还小,还听不懂,万一哪天听懂了呢?你这样……也太不知廉耻了!”

    “有道理。”贺致远点头附和,“以后咱们说烤月饼。”

    “你够了啊!”

    颂然愤怒地踩了他一脚。

    白色大蚕茧闪着一排蓝灯从厨房门口经过,正好捕捉到这一幕,发出嘀的提示音,给颂然加了一千分。

    下午他们从超市满载而归,银灰色的英菲尼迪驶入伞蓬车位,颂然跳下副驾驶,把布布从儿童座椅里抱了出来,贺致远则绕到后面,从后备箱里拎出两大袋食物。颂然默契地接过一袋,从里面掏出一盒月饼模具交给布布。

    一家三口人人都有东西拿,愉快地上楼做月饼。

    贺致远在放中秋假,但swordarc总部还有一些工作需要他处理,所以申请了二十分钟免打扰工作时间。颂然批准了,自己带领布布镇守厨房,和面、调油、融糖,进行烤月饼的前期准备。两只懒散的猫咪无事可做,在太阳底下蜷成了太极八卦状。

    “哎呀,粘住了粘住了!”

    厨房里,布布朝颂然伸出小手,张开五指,指间挂着几条黏糊糊的面丝。

    颂然帮他冲洗干净,擦去脸颊上的面粉,取出一双塑料薄手套为他戴好,才重新让他回去揉面。

    布布把揉面团当成了游戏,揉一揉,掐出一个兔耳朵,再揉一揉,又掐出一个兔耳朵。五分钟过去,面团变成了一坨刺猬。

    颂然忍不住问:“布布,这是什么呀?”

    “兔子月饼!”布布回答,“很多很多兔子,一大窝,但是只有耳朵露出来!”

    颂然被他的童言童语逗笑了,并不纠正,随他乱揉乱捏,自己则站在流理台边调莲蓉馅。调了一会儿,他看一眼烹饪钟表,对布布说:“去告诉爸爸,工作时间还剩五分钟。”

    “喔!”布布一溜烟跑出去,又一溜烟跑回来,“爸爸说‘嗯’!”

    嗯?

    那就一定会超时了。

    颂然对工作狂贺先生的黑历史了如指掌,这个人只要回答“嗯”,就代表根本没听进耳朵里。于是等分针向前拨去五格,他放下搅拌勺,走到客厅——贺先生果然还在专心致志地对着笔记本工作,完全没注意到时间流逝。

    “致远,你的时间到了喔。”颂然隔着茶几催促他,“布布该等急了。”

    “马上就来。”

    贺致远没抬头,右手继续噼啪敲打键盘,左手向他比出了四根手指——只要四分钟。

    颂然直接绕过茶几,弯下腰,握住他的手,把手指一根一根按了回去。

    “不行,一分钟也不行。”他态度坚决,“说好二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你再拖下去,今晚厨房归你清理,布布亲手做的月饼不给你吃,不许上床睡,也没有小馄饨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穿着一条红色的花栗鼠围裙,贺致远抬头看见,浑身一热,脑中旖旎之思瞬间鲜活起来,收也收不住,当即扣住颂然的手腕往怀里一拽,侧过身体,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颂然吓了一大跳。

    他手上还残留着面粉和蛋液,不敢弄脏贺致远名贵的衬衫,只好拿手肘勉强抵一抵,结果被顺势亲了一口手腕。他慌忙把手缩回去,紧张地盯着贺致远:“你干嘛?布布还在厨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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