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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死不得 作者:夙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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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

    “我想要的是一辈子,唔……”

    孟安东的狼吻让人一惊,沈渠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那啥,你做题,我给你泡杯茶喝!”

    孟大少生平第一次害羞成这个样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沈渠眨了眨眼,书桌上映下天光云影,美得像一场梦。

    老宅的饭点很固定,下午六点准时开饭。沈渠有些局促地坐在餐桌前,有些责怪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某人。

    “哎老头子没回来嘛,我肚子饿就先吃咯,你也吃吧。”

    沈渠的肚子的确也饿了,刷完三套卷子的脑袋也混混沌沌的,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没有动筷。

    林伯从楼上匆匆下来,道:“老爷今晚回不来,叫小朋友们吃饭,不用等他。”

    “哦对。”他正要转身进厨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老爷还让东东吃完饭立刻回家,有急事要处理。”

    沈渠的脸色忽的变了,他险些要拿不住筷子,孟安东却狠狠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

    “没事的,他们不会让我出事的。”

    沈渠点了点头,他揣好了惴惴不安的心,却仍觉得哪里不对。

    “轰——”

    一个炸雷点亮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沈渠不知怎么想起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句诗,他嚼了嚼饭菜。

    食之无味。

    孟安东离开时雨还没下起来,但狂风大作,气温降低了不少。林伯的照顾很周到,还问沈渠要不要添一床被子。

    沈渠拒绝了,他登上楼梯,觉得有些心悸,却认为这应该都是天气的缘故。

    他已经快要想不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但残忍的是,只是“快要”,而不是“忘记”。

    他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弱/鸡,毕竟是在红/灯/区混大的小孩。多了书生气并不代表他懦弱可欺。

    更何况变态张触犯的是他的底线。

    沈渠在阴暗的城市一角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未曾怕过,独独怕成为沈芙那样的女表子。

    说起来很可笑吧,可沈渠从懂事开始就在担心着,担心沈芙有朝一日丧尽天良的把他卖了。

    沈芙的确这样做过,但当女票客正要把那物事塞进沈渠后面时,沈芙冲进来一砖头撂翻了那死男人,拽着沈渠拿起钱就跑了。

    拳头握得骨节发白,沈渠坐在床边,发丝垂下,挡了眼睛。

    他一直想忘却自己的身份,但他从一开始就没办法选择,所以只能接受。

    可就算是污泥里长出的蠕虫都有权利向往光明,他为什么不能。

    所以渴望孟安东。

    爱之于沈渠真是太奢侈的东西,可孟安东给予了他。沈渠不想再放手。

    那么,不放手的代价,就是……害了,他,吗。

    太自私了吧。沈渠捂脸,他没有眼泪可流,只是觉得这样自己有所依靠。

    如果孟安东出了什么事,他是要遭报应的。

    “咣咣。”

    门打开了。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沈渠竟有些释然。

    不用对方说什么,他就已经知晓所有。

    “本来就是我的罪,我该承担。”

    这场雨,终是要下了。

    沈芙最近很开心。

    其实她一直都很开心,她享受着辗转在不同床榻间的快/感,几块床板拼成的场所或是总统套房的柔软大床都曾让她在人/身/下/婉转鸣啼。她想这应该是骨子里的血脉让她选择了这条路,虽然她的母亲也曾给了她一段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女表子若是要立牌坊,结局定然不会好到哪儿去。那个女人真是傻到让人吐血,所以才被人赶了出去。

    一心想要为人洗手作羹汤,可怎么不想想世间男人多薄幸?

    沈芙笑了笑,她指间燃着的细长香烟在夜里明明暗暗,衬得她一双眼眸像是装了满天星子。

    背后的男人将她环住,非是要亲亲她的眼睫。

    “你这双眼睛……真的很美。”

    “喜欢么?”沈芙将烟掐灭,她舔舔男人的唇角,猛然笑了,“那就挖去好了。”

    “我送给你。”

    指尖的灼烧感能让她在这场情/爱里恢复清醒。

    沈芙自然也是喜欢过面前这个男人的,他有权势更有相貌,方寸掌握的恰到好处。可当人凝视他的眸子,却又觉得你是他此生唯一。

    她靠在男人身上,有些恍惚。

    这位算是老主顾了吧,从她入行到现在,隔段时间总会叫她来过段快活日子。算是日久生情?

    噗,沈芙笑了,男人将她搂的更紧。

    “你想要多少?”他这样说。

    沈芙一愣,娇笑,道:“我只想要你。”

    “以后我再不会找你了。”

    他说罢就坐了回去,开始穿衣。

    “怎么?看上新的雏儿了?”沈芙换了个姿势,正想吸口烟,却发现烟已经被自己掐灭了。

    男人并不回话,他起身,很快就披上了西装。

    沈芙知道这次是真的了。

    她叹了口气。

    “孟庚余。”

    男人的动作一顿。

    “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我要不起你……”

    “我从来都知道。”

    这场雨来得并不突然,但当孟安东听到雨打到车窗上的声音,却觉得隐隐的心惊。

    接他的应该是孟庚余身边的人,一身黑西装,沉默且冷漠。

    孟安东坐在后座上,他无聊地观察着窗外风景。云岚山景色本来就别致,只是此刻天地灰蒙,已谈不上风景二字。

    说实话,他是知道张家的本事的。这次孟庚余可能也保不住他了。但知道又如何,如果是沈渠来……孟安东的心一紧,他抬头,看到镜子里那男人的目光阴郁而晦暗。

    似是响应他内心的想法,手机一亮,孟安东点开。

    心兀的降落。

    【你逃不过的】

    孟安东猛然抬头,强光照射间他看到的只有对面赤红色的重型卡车。

    邓栀来接沈渠,她并无多少话要对替罪羊说。沈渠也出乎意料的听话,他跟在其身后,直到上车前才停下。

    “孟安东知道吗?”

    邓栀已坐了进去,她收了雨伞,并无多少兴趣将目光放在沈渠身上。

    她讥诮一笑,反问:“你难不成还等着他来救你?”

    沈渠抹了一把头发上的雨水,他摇摇头,雨水却蛰得眼睛睁不开。

    “邓老师……我会死吗?”

    邓栀愣了愣,她看向这个人,就算到此刻,沈渠还站得笔直。

    破天荒的,邓栀的心里泛起一时的内疚。

    但也只不过是一时罢了。

    “说不定呢。”

    沈渠像是笑了,他认命似的进了车。

    车缓缓开动,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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