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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血 作者: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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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高斯没有到很晚,注意到时间差不多,就把东西收了。曲岩也把算到一半的账册拿过去。

    高斯把东西收进小隔间里。

    这一趟依旧是有两辆马车,不过高斯也没有再去那一辆马车休息,曲岩看着他,咬着自己的唇瓣,有些羞意,于是侧过去看着车避,才慢慢脱下外衣,高斯按着他的肩帮他脱了下来,曲岩一愣,身上一僵不过也没挣扎,任他脱去自己的衣服,高斯看着浑身紧绷的曲岩,脱了自己的衣服,搂着他的肩躺倒,盖上薄被。

    曲岩连呼吸都有些克制,前几日身子不舒服,一天到晚也总是闭目睡觉,即便睡在一起也不觉得,可是现在头脑清明得狠。

    高斯也没管怀里的曲岩身子有多僵硬,兀自把他搂进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就闭目准备休息。

    曲岩以为他会想要的,却没想到高斯只是搂着他,头靠在他的头边,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就是紧张不适也抵不住滚涌而来的睡意,于是也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高斯听着他轻微的呼吸深,慢慢的笑了,手搂着他的腹部,柔如软软的,很是舒服,然后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把曲岩整个人都纳进自己的怀里,这才真正的入睡了。

    走着走着,天上下起雨来,曲岩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挺大的雨,马车停了下来,高一和随从赶紧给马车盖上粽叶披。多少能挡些雨,不过几匹马本就没有休息,再下雨也不大愿意跑了,高斯掀开车帘,高一已经被大雨打湿衣服了,"找一处地方先躲躲雨吧!"

    高一点了点头,但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哪里会有人家。

    曲岩见高斯坐了回来,挺意外的感叹道,"我原本以为西北真的和听闻的那样干旱不下雨的,可是一路已经经历过许多个下雨天了,尤其现在这里还下了如此大的雨。真是孤陋寡闻了。"

    高斯解释道,"也会下雨,不过机会很少,一年可能也就两三场这样的大雨,你恰巧碰到了。"

    曲岩一愣,点了点头,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样的雨会下多久呢?"

    高斯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风大的话,几个时辰就停了。"

    曲岩一愣,有些不明白。

    高斯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更明白的解释说,"如果风大的话,就把雨云吹走了,这里就不会下雨了。"

    曲岩瞪大了眼睛,"还可以这个样子啊!"

    高斯点了点头。

    突然的高一掀开车帘一角,说道,"老爷,前面有个茅草屋。"

    高斯也看到了,点着头说,"那就停下避雨吧!"

    曲岩在车里坐了会,等他们简单清理了茅草屋,才和高斯下了马车,曲岩一看,这茅草屋空置有一段时间了,有一半的屋子已经倒塌了,另一半也十分破败,曲岩走了过去,站在不漏雨的那里,看着他们把马车也牵了进来。

    翠玉已经在一边生起火了,车里带着许多的碳,曲岩走过去,有火取暖也不怎么冷了。不过就是风大得厉害。

    高斯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冷不冷?"

    曲岩说道"还好。"注意到高斯肩上落下了雨滴,就拉了他一下,高斯站的地方,顶上正漏着雨。

    高斯伸手搂着他的腰,和他靠在一处。这么些天下来,曲岩也已经习惯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突然的,从外边一跳一跳的进来个东西,那随从眼疾手快的抓了起来一看,是一只挺肥实的灰毛兔子。

    翠玉笑呵呵地说,"这真是自投罗网啊!"

    曲岩看着还在不停蹦跶想要挣脱的灰毛兔子,也是惊喜了。于是,吃了一路的干粮,突然却吃了一顿挺满足的兔肉,就是曲岩也多吃了几口。

    雨停时,却是夜晚了,茅草屋虽然简陋,却也还结实,一行人就在这里凑合了一个晚上,高斯搂抱着曲岩躺在马车里,曲岩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软被,一边的火炉散着热气,让整个车厢里很是暖和。

    高斯看着曲岩的侧脸,轻轻伸手别起他的散发,让自己看得更是清楚。最初也许是一时的兴趣,也许是被这张脸还有这个身子诱惑了,现在却变了意思,他把下巴抵在曲岩肩边,收紧了手。

    蒋苇谷赶到甘宁的时候,城外正在大战,他安顿好楠军,就赶紧上了城楼上,看着城外的战况。

    一边的留营大将赶紧讲述几日来的情况,"这场大战是三日前打响的,敌寇兵强马壮,我军虽然有人数上的优势,可几日下来也只是勉强应敌,终究不适应这西北的天寒地冻,到现在也都是疲态,估摸着敌军也快要收兵了。"

    楠军历经一场大战,再加上马不停蹄的赶路,已经是精疲力竭了,这时候若是强硬上场,指不定会出怎样的问题,再者也会打乱父亲的兵阵,于是蒋苇谷并没有做什么别的决定。

    到傍晚的时候,敌军果然退了。

    蒋苇谷看父亲进了城,赶紧迎合上去,"父亲,楠军到了。"

    老将军一身的血气,他擦了擦脸,"回房间再说。"甘宁城一直有大军守着,在木梁稍有动静的时候,城里还有周围的百姓,早已逃亡到了别处所以现在整个城镇都只有军队将士,不会有别的不便。

    蒋苇谷点了点头。

    老将军脱了钢盔,推开门门进了房间里,蒋苇谷跟了进去,房中有一张大桌子,还有一张羊皮纸地图,老将军落座便开口问道,"你那里如何?"

    蒋苇谷说道,"就如我传来的消息说的那样,敌军的偷袭被我拦下,于是敌军便偷偷抽了一万人走,只剩两千的人马和我对质,我发现中计了,就出兵全部歼杀了,火速赶往这里了。"

    老将军点了点头,"楠军死伤如何?"

    蒋苇谷皱着眉头说道,"两场战争下来,已经死伤近三千人马了!"

    老将军十分惊颤,无奈的叹了口气,"敌寇太过强悍,又是进冬的时节了,这场大战难啊!"

    蒋苇谷一愣,开口问道,"父亲,圣上如何会调派楠军给我,这么远奔赴西北迎敌?"楠军是从东北新楠借调的兵马,算起来有些难以理解。

    老将军听了他这话,倒是愣住了,"怎么问起这个?圣上有圣上的理由吧!好了,你一路奔波也倦了,下去好些休息吧,这场大战过后,敌寇怕是不会再轻易出兵了,趁此机会好好休整。"

    蒋苇谷点了点头,犹犹豫豫的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只是平时多加留意,看顾老将军身边的人罢了,幸而现在迎战对敌,正是危难的时候,就算信里说的是真的,也不会轻易动作。

    只是想起信件的主人,却又是一阵出神。

    风餐露宿过了五六天,终于看到了城镇,虽然不是很繁华,但是久久没看到人烟的曲岩也是惊喜万分的。

    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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