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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嫔这职业 作者:月下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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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叹了口气:“也不知昭充仪这会儿怎么样了,本宫心里担心,哪里能睡着,去熙和宫看看吧。”

    京城的冬天总是没有江南冬日那般柔和,冷厉的寒风刮在身上,便能凉进骨子里。

    皇后坐在绵软的贵妃椅上,明明屋子里炭火足够的旺,却觉得足底冰凉。她忍不住侧首看向坐在一旁的皇上,从昭充仪被送回熙和宫内室后,皇上坐在外室里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国宴上闹出这样的事,虽说做了掩饰,但是目睹经过的人谁看不出昭充仪流产得十分蹊跷,好在昭充仪识得大体,没有大吵大闹,安抚住身边伺候的人,让人送了她回宫,才没有让事情走到更难堪的一步。

    皇室的面子保住了,只是不知道昭充仪腹中胎儿能不能保住,若是保不住,后宫就要闹好些日子了。

    “太医,昭充仪怎么样了?”云夕担忧的看向两位太医,说来也巧,今日值班的竟又是毛太医,另外一个张太医与毛太医关系十分好。两人都是太医院的老太医,向来十分稳妥,医术也了得,所以福宝才把两人都叫了来。

    张太医俯首替昭充仪请脉,面上虽是如常,心里却疑云顿生,昭充仪这个脉象并不是流产之相,虽说有些弱,但更像是女人月事时的脉。他不由得看了眼好友,当初昭充仪有孕,是好友诊断的,好友向来稳妥,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高德忠见张太医一直不说话,面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皱眉道:“张太医,昭充仪的孩子还保不保得住?”

    “这……”张太医收回手,“昭充仪脉象虚弱,需要好好补补,不若毛太医再来瞧瞧。”

    高德忠知道太医院的人向来喜欢求稳妥,便道:“那快些请脉,皇上与皇后都来了,若是昭充仪有什么事,你们便瞧着办。”

    隔着布绢搭上脉没片刻,毛太医面色一变,请脉当日他喝了两口小酒,替昭充仪把脉时是滑脉,便说其有了身孕,现在清醒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女子在月事前几日,也可能有滑脉之相的。

    想着误诊的后果,又想着皇上对昭充仪的宠爱,毛太医咽了咽口水,缓缓起身,看了眼张太医,见他并无拆穿之意,只得开口道:“高公公,女子有身孕的前三月需要特别注意,昭充仪的胎儿……已是保不住了。”此时他已经在心里庆幸,幸而今日是他与张太医来与昭充仪诊脉,若是别人,他一家老小就保不住了。

    云夕听到毛太医这般说,就知道主子是赌对了,不管毛太医是何种原因说主子有身孕,但是现如今主子做出流产之态,便是让毛太医明白,不管是真孕还是假孕,流产却是要做实了。若是误诊,毛太医必定不敢说出真相。若不是误诊,而是有心人故意陷害,毛太医也不敢说她是假怀孕,毕竟说她有孕的是他自己,所以一切苦果还是他自己吃。

    所以不管是何种原因,毛太医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对外宣称昭充仪流产了,就算抓不到陷害之人,也能让皇上产生两分怜惜,也能解了眼前的危机。

    “怎么会这样,”云夕面色惨白的踉跄一下,这时见到床上的主子醒了,忙露出安慰的神情,“主子,您醒了?”

    “我的孩子呢?”庄络胭声音颤抖的问。

    “主子……您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云夕眼眶一红,却强忍下泪意,替庄络胭压了压被子。

    半刻的寂静后,床上传来声声啜泣声,虽然压得极低,却能让人听出哭声中的悲痛。

    高德忠瞧着屋子里这番景象,无声退到了外室,对皇帝皇后行过礼后道:“启禀皇上,昭充仪的孩子没了。”

    皇后听到这句,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什么,本想说出几句安抚的话,但是偏头看清皇上面上冷凝的脸色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皇上眼中的怜惜,是当初徐昭容流产时所没有的。

    第53章 、谁是赢家

    宫里流产过的妃嫔很多,皇后、徐昭容、叶淑容,还有某些低位份的妃嫔,昭充仪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皇后从不看重哪个妃嫔流产,可是这次昭充仪流产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更何况皇上宠爱她,对她腹中的孩子有感情,那么这一次就不会如徐昭容叶淑容那般情拿轻放。

    就在皇后思索间,皇上把茶几上的茶杯挥到地上,沉着脸道:“好好的怎么会流产。皇后,国宴素来由你负责,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有人做手脚?还是说,你巴不得昭充仪的孩子没了?!”

    “皇上,妾冤枉,”皇后见此事牵扯到自己,忙起身跪在皇帝面前,“妾没有察觉有人算计昭充仪,是妾之过错,妾不敢推诿。但是妾怎么会想昭充仪没了孩子,毕竟孩子出生,也会叫妾一声母后,那也是妾的孩子啊。”

    “那你说说,昭充仪又是为何流产?”封谨也不让皇后起身,任由屋内其他几个妃嫔看皇后跪在地上。

    “回皇上,妾已经让人查过昭充仪用过的食物与餐具,昭充仪用过的食物并无问题,只是她用的一些碗碟上侵染了归尾、桃仁、榆白皮、通草、丹皮、附子等物熬制而成的药汁,桌椅也由药物侵泡过。妾已经把摆放桌椅还有做膳食、端膳食的奴才抓了起来,不知皇上是否派人问罪。”皇后心里冷笑,便是她不出手,想要昭充仪流产的大有人在,这次也不知是谁出的手,竟钻到了国宴的空子。

    “好一个处心积虑,朕的后宫还真是安宁!”封谨冷眼看了眼在场其他妃嫔,妃嫔们被皇上看得胆战心惊,不自觉纷纷垂下头,不敢迎视。

    “罢了,皇后起来吧,”皇上收回视线,冷哼道:“朕把这事交给你查,希望你给朕一个交代,后宫乱成这般,是你皇后无能,若你查不清楚,这后宫的事宜也交给别人来管吧。”说完,拂袖走近了内室。

    皇后脸一白,没有实权的皇后还算什么皇后。即便如此,皇后仍旧稳住身形,跟着皇帝进了内室。

    剩下的几位妃嫔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露出幸灾乐祸之意。

    高德忠同情的看了眼皇后的背影,皇上终于忍不下赵家了,如今借故给皇后没脸,只怕日后皇后在后宫的日子难复往日风光了。

    进了内室,一声声压抑的痛哭声让封谨步伐顿了顿,方才走向床边。往日鲜活亮丽的女子面色惨白,面下的枕巾已经湿了一大片。见到这个情形,他微微一愣,记忆中昭充仪似乎从未哭过,每次见到他总是会露出开心羞涩的笑意,让他瞧着便觉得心神通泰。如今昭充仪没了笑,没了活力,他心里终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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