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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是你师父 作者: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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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负那只鸟儿,顾渊则是认真看了看那鸟儿的情况,尾巴上被守阵兽薅秃了一块,看起来甚为可怜。

    守阵兽以爪捂着脑袋,口中呜呜咽咽讨饶,甚为委屈,直言以后再也不敢了,又说那鸟儿实在可恶,摆着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还好似瞧不起他家的小主人。

    黎穆十分感动,然后揍了守阵兽一顿,顾渊出门放飞了那只鸟儿,再回来时,便见守阵兽缩在墙角,紧紧卷着自己的尾巴,将尾端圈在了怀中,满眼惊恐,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顾渊不明所以,随口问询:“它怎么了?”

    黎穆抬抬眼,并不回答,守阵兽万分悲愤,却并不敢叫出声来,顾渊满心茫然,左右一看,见着地上飘了几根灰毛,心中忽而明了,回眸一望黎穆,讶然道:“你……你真将它的尾巴毛拔了?”

    守阵兽终于放声哀嚎,大喊:“他拔了我的尾巴毛!”

    黎穆瞪它一眼,道:“以牙还牙,谁让你拔了人家的尾巴。”

    守阵兽再顾不得其他,一步上前两爪扑腾抱着了顾渊的大腿,在他的白衣服上留下了两道泥爪印,那泪眼汪汪的模样,倒像是黎穆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顾渊哭笑不得,无奈望向黎穆,黎穆却挑了挑眉,冷冷道:“一只妖兽,莫不是连两根尾巴毛都变不出来吧?”

    守阵兽大怒:“和尾巴毛什么关系!你就是欺负我!”

    它非要顾渊给它讨个公道,顾渊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一时为难,守阵兽便忽而扭头追着黎穆去了,它大约是想黎穆也有一条尾巴,眼下自己受了如此折辱,那就要想方设法地讨还回来,却不想黎穆想揍他易如反掌,它反是被黎穆教训了一遍,最终也只能抱着被薅秃了的尾巴尖,委委屈屈回到自己的窝里去。

    顾渊被他二人弄得十分无奈,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对着两个几岁胡闹的小娃儿,只是他还未生气,黎穆已经凑上来请他谅解了。

    他无可奈何,怎么也沉不下脸来,只好当着这件事不曾发生过,一面又与黎穆说,往后切不可这么对守阵兽了,它如此胡闹,是该好好教训一方,可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黎穆诚心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脸上的神色无比诚恳,顾渊也不好再往下说去了,他伸手捏了捏黎穆的耳朵,道:“你知错了就好。”

    他方说完这句话,已见着守阵兽再度小跑进了屋子,这回守阵兽高昂着头,看也不肯去看黎穆,只当他并不存在,方才被薅秃的尾巴毛也长出来了。

    它两步走到顾渊面前,说:“有人来找你们了。”

    顾渊不由转头去看黎穆,他想自己猜刚刚从镜子中出来,应当不会有人来找他,莫非是黎穆平日里的熟人?可不料黎穆也甚是疑惑,反是问守阵兽道:“是什么人?”

    守阵兽扭过头不肯去理他,顾渊一时无奈,只好主动向守阵兽询问:“是什么人来了?”

    守阵兽这才往下说去:“是个人模狗样的臭道士。”

    顾渊怔了一怔,就算守阵兽如此说,他也猜不出守阵兽所指的究竟是何人。只是既然守阵兽会进来这么好声好气地与他们说有人来访,那么来人想必没有敌意,出去看看倒也无妨。

    黎穆与他所想的一般,他们这么一同去了外阵,方才到那冰湖面上,远远的便见一人抱着胳膊在冰面上等着他们,竟是贺潺。

    在镜中与贺潺相对多年,顾渊早已将贺潺当成了至交好友,此时见他出现在此处,不由万分欣喜,唤道:“贺兄,你怎么来了?”

    贺潺也是满面喜色,道:“我来看看——”

    黎穆一步向前,将顾渊拦在身后,满面狐疑,道:“你真是贺潺?”

    贺潺一怔,哭笑不得,他扯了扯自己的脸皮,像是不知如何证明,一面说道:“反正我不是尹千面。”

    黎穆仍是有些怀疑,他想贺潺虽早一步还魂归体,可他离体时间也比顾渊要长出数倍,怎么恢复得如此之快。

    “我真的不是尹千面。”贺潺无奈道,“顾兄弟,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镜中闲谈之事?”

    顾渊道:“记得。”

    贺潺随口道:“你说你要将那小狼崽子养肥了,再血淋淋地剁碎——”

    顾渊慌忙阻止他:“你别说了,你不是尹千面,你是贺潺。”

    黎穆不明所以地望着顾渊,一脸惊恐,问:“潜之,你……你要做什么?”

    顾渊道:“这是个误会……”

    贺潺大笑。

    顾渊对他怒目而视,他却摆一摆手,说:“你们怎么住在这个地方,冰天雪地的,看一看也觉得很冷。”

    贺潺修行多年,外界冷暖早对他无甚影响,他不过是随口胡诌出的这一句话,待到进了死阵之内,气候温润如春,他又讶然,道:“这倒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顾渊问他:“贺兄,你已恢复了?你来此处做什么?”

    “这就是修道多年的好处,我恢复得总是比你要快一些。”贺潺笑道,“我想你应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过来看看。”

    顾渊问:“越掌门没有一同过来?”

    顾渊提起越青峰,贺潺便讪讪得有些挂不住面子,说:“鹤山派出了点事,掌门师兄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很是烦躁。”

    顾渊问:“你不用为他分担?”

    他想贺潺毕竟是越青峰的师弟,在门中事务上多少也该对师兄有所帮衬,却不想贺潺摆一摆手,笑道:“我就是个空架子,这种事向来没有我帮忙的地方。”

    顾渊笑道:“贺兄来此,就只是与我闲聊的吗?”

    贺潺微微蹙着眉,说:“自然是有正事。”

    顾渊问:“何事?”

    贺潺道:“尹千面之事,我实在放心不下,总担心他会来此处找你们,思来想去,还是请你们先来观中暂住的好。”

    第73章

    贺潺此言一出, 顾渊先是怔愣,而后便觉得心中一暖,有些许感动。

    他不曾想贺潺竟如此关心他, 更何况这本是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 何必劳他千里迢迢跑这么一趟。

    “我想你们过来有诸多不便,听闻令妹已回了鹤山派, 我担心尹千面在中途动手,还是我亲自来一趟的好。”贺潺说道, “我本希望掌门师兄螚亲来此处, 可他毕竟事繁——”

    贺潺稍稍皱眉, 似有不悦,顾渊一望他神色,心中猜测这两人或许是又闹了什么别扭, 一面与贺潺揖手道:“多谢贺兄如此考虑周道,我已麻烦了你们许多,本用不着如此的。”

    “既是好友,又谈何麻烦。”贺潺道, “更何况那尹千面莫名害我至此,我与掌门师兄也都很想找他算一算账。”

    顾渊不由回首去望黎穆,他们不久前方才讨论过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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