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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是你师父 作者: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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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昵。”

    黎穆甚为不解:“师父不是旁人。”

    顾渊无奈道:“你方才的举动……难免会让他人有些误解。”

    黎穆蹙眉说:“我敬我的师父,与他们又有何关系。”

    顾渊扶住额头,仔细思索着要如何告诉黎穆,方才他那举动早已越过了师徒的边界,师徒之间是万万不能如此的。

    他正苦恼着,遥遥望见那只公狐狸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弯着一双桃花眼,说有缘千里相会,要与他们喝一杯酒。

    不过一面之缘,顾渊难免觉得这狐妖太过自来熟了一些,他喝了那杯酒,却露些冷淡意味,狐妖正觉讪讪,忽而瞥见黎穆正望着他,他虽看不见黎穆纱笠下的神色,却早已觉察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此时微微一笑,低声道:“这位小兄弟是狼妖吧。”

    顾渊微微挑眉,并不回答。

    黎穆见顾渊不说话,他便也不去搭理这只公狐狸,狐妖尴尬不已,却仍是寻了椅子坐下,好声好气与他们说:“我许久不曾在这镇上见过同类了,就当与我说说话可好?”

    顾渊不过转头看他一眼,他便极为高兴般将手搭上了顾渊的肩,得寸进尺般道:“我姓柳!”

    黎穆忽而凉凉道:“没有人问你姓什么。”

    那狐妖却一点也不害怕,笑吟吟将后半句话说了下去:“名唤柳长青!”

    顾渊讶然去看黎穆,只觉得黎穆方才那一句话中的敌意极重,他想自己虽不想与狐妖过多交谈,却也不曾到要与之为敌的地步,对方既已如此客气,他便也客客气气与柳长青道:“我姓……姓顾。”

    他难免有些尴尬,若是说自己姓尹,通过名姓后对方难免会认出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尹千面学人举止,无论如何现今他也是“顾渊”,可若说了自己名唤顾渊……还是要被认做是尹千面。

    柳长青倒不曾细问,只是笑道:“顾兄弟,你我有缘,我再敬你一杯酒。”

    说罢他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亮了杯底,顾渊尴尬不已,盛情难却,他只好也饮了一杯酒。

    黎穆忽而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用的力道稍稍有些重了,引的邻桌几人抑不住瞥过目光来。

    顾渊不免皱眉道:“你怎么了”

    黎穆说:“我不想吃了。”

    顾渊叹一口气道:“下次放东西的动作要轻一些。”

    黎穆好似因他的这一句话生了气,他答了一句“知道了”,而后站起身,闷声说:“师父,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顾渊心下茫然不已,他不明白黎穆怎的忽而就变得如此脾气古怪,匆忙拉住黎穆的手,蹙眉问他:“你怎么了?”

    黎穆轻轻将他的手甩开道:“没什么,我回去就好了。”

    说罢他竟真的转身出了酒楼,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顾渊心中茫然,正犹豫自己是否要追上去,柳长青站在一旁,似乎也有些讶异,满是歉意地与他说道:“顾兄弟,对不住了,我不知他会因此生气……”

    顾渊也只得解释一句:“我徒儿平时不是这样的,今日不知为何……有些古怪。”

    柳长青怔了一怔,似乎在心中细细想过,忽而噗嗤笑了出来,一面道:“我明白了。”

    顾渊皱眉看他,问:“你明白什么了?”

    柳长青道:“妖虽似人,可毕竟还是自鸟兽化来的。”

    顾渊万分不解。

    柳长青掩面而笑:“现今已是冬末,转眼便要开春了,既是鸟兽,难免会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

    顾渊仍是茫然不已:“何解?”

    柳长青大笑:“你是人,自然不会明白。”

    他与顾渊行过礼,道:“还是尽早将你那徒儿追回来吧。”

    顾渊犹是不解。

    鸟兽开春为何会心烦意乱?更何况黎穆只是半妖,算不得是鸟兽才对。

    他付过账,照来时的路回去,一路苦思冥想,行至郊外时,见树梢上冰雪消融,几只鸟儿在树梢上婉转啼鸣,又怔了片刻,忽而明白过来柳长青那一句话的意思。

    顾渊:“……”

    若柳长青所言为真……那就很尴尬了。

    第12章

    顾渊忧心忡忡回到死阵之内,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才好。

    他想自己以往虽未养过狼,可母亲却是养过猫的,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只记得猫儿平日里极为亲人柔顺,接近一岁时却忽而变了性子,每日里烦躁不安,夜中吵得家人难以入眠,叫声凄艾,甚是吓人,顾渊不过是想抱抱它,便被它在手背上挠出了两道血口子。

    直至后来孙伯又捉了一只公猫回来,与它配了对,这才消停下去。

    现今难道要他去捉一只狼妖回来与黎穆……这么想来总觉得很是奇怪,更何况他压根捉不住狼妖,黎穆今日情绪反常,说不准他真的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倒不如不理柳长青所言,先观察黎穆些时候再说。

    他走到花圃内,守阵兽一溜小跑冲过来要与他告状,说狼崽子回来时胡乱发脾气,将几株花苗通通踩断了。

    顾渊顺着它所指的方向一看,的确折了几株花,他请守阵兽将黎穆唤来,想要好好与黎穆谈一谈此事,守阵兽摇着尾巴去了,转头便被黎穆从屋内丢了出来,它十分委屈,又要与顾渊诉苦,顾渊却已皱着眉进了黎穆的屋子,反手带上门,而它躲闪不及,门框狠狠撞上了它的尖鼻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守阵兽捂着鼻子如此想到。

    ……

    顾渊进了门,他见黎穆正坐在桌旁,神色冰凉,从脸上实在看不出他此刻心绪。黎穆见他进来,也只是微微蹙眉,别过身去,好像一点也不想要搭理他。

    顾渊在他面前坐下,问:“可是生气了?”

    黎穆转开目光:“没有。”

    顾渊问:“既然不曾生气,门外那几株花儿又是如何得罪你了?”

    黎穆仍是一言不发。

    顾渊就这么看着他,其实他心中也没多少底气,他只是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沉着脸色等黎穆先开口,他想黎穆是小孩子脾气,那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他若是一直不开口,黎穆反而会将事情告诉他。

    两人便这么对坐沉默着,黎穆盯着屋中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那画的笔触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其间似蕴有剑意,他这么看了一会儿,倒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平日里师父总会哄着他,而此时顾渊却始终不曾说话,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悄悄地回眼去望顾渊,却发觉顾渊一直蹙眉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交之时,黎穆忽而便慌了神,他觉得太过丢人,正要重新扭过头去,顾渊却已忍不住笑了。

    黎穆想转开目光不去理他,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一点一点将目光转回顾渊身上,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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