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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寡妇丫鬟 作者:南极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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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下人,今日既然带了过来就是不会乱说的。梁秀才、雷夫子和守德先生在乐道上已臻化境,妾身认为桃儿所言甚是有理,可说是得乐之精髓,为何先生却说她只是粗喑乐道呢?”

    秦夫人也算是乐中高手,机会难得,便向无名先生询之。众人转向无名先生,在场之人都听闻过梅县的孟道孟无名的才名,能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聆听无名先生讲道,是极其难得的机会。

    “蓝怡灵台清明,心善纯正,于乐却有几分子期善听之材。”无名先生看着自己颇有几分洋洋自得的小徒弟,“不过,若说乐道,名士虽各有其言,但殊径同出,源自人乐合一,天人交融,非是只乐达天籁,更指乐者的心境开阔,直达九天,直入深海。你三人技法已成,却仍差在后者。天泽乐中戾气颇重,无去琴音深处萧索,守德笛音孤寂难伸,心境若不再开,乐道也止于此。”

    听了无名先生的话,三人俱是愣住,他们都不是易感情外泄的人,没想到无名先生不只听弦知音,连他们三人深藏的情感也听得一清二楚。

    雷天泽面上温文尔雅,能有几人知他实则内心压抑着戾气?梁进高傲不可一世,众人只是仰之,何人晓他的萧索?苏永珅身世坎坷,妻离子散,纵使大仇得报,内心的孤寂却无法渲泄。

    若说蓝怡知音,无名先生更到了由音知人的高境。

    三人站在无名面前,深施揖礼,“学生受教。”

    无名先生微微点头,“机会难得,你三人不若以乐直抒胸意一番。”

    三人点头,揽琴扶笛。

    乐声再起,鸣蝉飞鸟闻之,纷纷惊起,四无人声,只熏风相衬。

    雷天泽一改温文,杀伐戾气由之渲泄,化作恶神,让人不敢靠近;梁进满脸苍凉,萧索的琴音让人闻之落泪;苏永珅的笛声,更似天地之间只余他一人,无所诉,无所依,无所归,孤寂万古。

    这样的乐声,直入众人筋骨血液,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连本在喧闹抢食的几个孩子都受了乐声感染,站在那里惶惶不安,蓝怡也是一副心魂失守的模样。

    周卫极见此,站起来沉声道,“好了,咱们先去用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乐声嘎然而止,众人清醒过来,无名先生见到孩子们的模样,歉意地点点头。苏永珅三人沉浸在方才的真性情里,沉默不语。

    蓝怡被周卫极轻轻拍醒,她抬头见到周卫极担忧的眼神,微笑,方低声请教无名先生,“先生,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自己无法对人言说的情感,可能大多数人深藏的情感思想都是负面的、焦躁的,这么说每个人都无法达到天人合一的乐之高境了?”

    “高境,或称神境,本就不是易达的,自古稀之,却也并非没有。人人内心深藏无法言说的情感。情感愈深,人愈需要寻找方式将它渲泄,否则久抑必伤人心神,直至疯癫。渲泄的方式虽各有不同,但都离不开一个‘艺’字。情感愈深之人,若寻得适合他的‘艺’便会如鱼得水,大有所为。历来名士。多是如此,若叔夜得琴,太白得诗。逸少得笔。”无名先生笑道,“你三人何幸,已寻到乐艺,可由此来渲泄无法言说的情感。不至疯癫,已粗触天道。”

    苏永珅三人醍醐灌顶。一揖到地,起身后彼此相望,去了浮华,只剩真我。

    雷天泽道:“无去兄。守德兄,依先生所言,我三人乃‘同道’之人。不若我们再约三日之后一谈乐道?”

    “至于场地,不若选在青山丹园。”苏永珅提议道。青山丹园牡丹花已谢,人少至,确实适合谈道,“其实,更应入深山的,但愚兄腿脚不便,怕是不成了。”

    梁进笑道,“深山不可入,否则以我三人之道,乐起之时,怕是鹤怨猿惊的,扰了山主人的清幽。”

    三人相视而笑,夏重潇已扇拍手,“三日之后,某也携箫前来,洗洗这一身铜臭。”

    梁进的脸色恢复高傲,“罢了,你的一身铜臭深入骨髓,哪里洗得去。”

    沉浸在无名先生的传教中的蓝怡此时方抬起头,“先生,您所讲的艺应非‘六艺’之艺吧?”

    无名先生微笑,“依你之见,此‘艺’为何?”

    蓝怡认真言道:“具体我也不好说明白,不若举例以证。除了乐、诗、字等,还应有匠人的‘匠’艺,比如鲁班的木艺,孙大娘的舞艺,甚至匠人的雕琢玉器的雕艺,花匠的花‘艺’都应在此艺范围之内。可以说,除了名士,匠人才是更接近‘道’之人。”

    无名先生看着小徒弟,欣慰地点头,“还有呢?”

    众人也是静听。

    蓝怡接着讲道,“蓝怡看来,若是艺不够精进,可能难抒胸意,人们便会通过其他途径来渲泄情感,比如酒。甚至有可能,艺精进到一定程度,他本人仍觉无法渲泄情感,或高处不胜寒,无人可与之交流,更托付于酒,叔夜如此,太白如此,陶潜更是如此,杜子美诗中所述的‘醉八仙’当都是如此,他们并非‘仙’,而是寻道迷途之人罢了。”

    “不错,不错!蓝怡所言甚是,甚是。“无名先生愣住,没想到小徒弟已经领悟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不下于他,有友如此,他之幸事也,“轩辕帝师岐伯曾说,‘合于阴阳,法于术数’正是此理,自古以来,各行各业,术不可不深,艺不可不精,御神之道,便在此中。托之以酒,伤身损神,不可取之。陶潜、太白性嗜酒,看似洒脱却伤神伤身以致伤子,二人之后皆是呆弱之辈,无一有成,陶潜深明其理,言道‘盖因杯中物也’。你等须劳记一点,寻艺不可伤心神,否则便是得不偿失,不若匹夫痴愚一世。”

    众人起立揖首,“多谢先生教诲。”

    郑氏此是走过来,“先生,咱们的饭菜已热了两遍,再不用,可又该热了。”

    众人相视而笑。

    夏重潇扶着母亲转向餐桌,“先是听闻你们三人的乐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而后听闻先生教诲,更觉三月不知肉味,此时竟不觉得饿了。”

    梁进将琴套好,小心翼翼地放在琴桌上,忽然抬头问蓝怡,“蓝怡,可否告知于我,你的‘艺’是什么?”

    听了他对蓝怡的称呼,周卫极皱皱眉,女子的闺字,只有家人和闺中好友才可称之,梁进这样,很是失礼。

    但是,他也知道,梁进这样称呼蓝怡,是没有把她当寻常女子,而是以友之理待之。这更让他郁闷难言。

    听惯了别人称呼她为“蓝怡”,蓝怡并没有发现不妥,“我还没有想好,以我的天性,似乎我的道应是诗,有该是田园之乐。二哥,你的呢?”

    周卫极微微摇头,“我也没有想好,等想好后再跟你讲,咱们一起向先生请教。”

    蓝怡笑着冲他点头,周卫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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