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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同者恋爱实录 作者:葡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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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完牙,夺过架上的毛巾按在水龙头下淋水:“不习惯啊,就像长期带着手表,突然解下来会觉得手轻了一样。”

    “不会觉得箍着很不舒服吗?你床上癖好不会是sm吧!”席来州蹲下身去帮他解开,被萧一献轻轻踢开,他着急地说:“别啊,我就喜欢箍着的感觉,有种被束缚住的感觉,不会行差踏错。”

    席来州攥紧萧一献脚踝,悻悻然将鞋带解松几分,站起来有点气恼地说道:“回去买个脚拷给你拷着要不要?”

    “谢了,你的品位我信不过。”萧一献已经麻溜地洗完脸,草草用水拨拉了几下银灰色头发,转身将席来州不由分说地推出浴室,啪叽锁门,席来州只来得及听见他声音略带空旷的后半句,“我换下衣服啊。”

    “又不是女人,换衣服都要避着我。”占不到便宜的席来州踹了下浴室门。

    他的品位确实不如萧一献,他不关注服饰,照着大牌搭配买衣服,反正穿出来比模特好看就行了。萧一献明显不同,席来州能看出他并不盲目买大牌,更青睐潮牌和独立设计师品牌,然后自己搭配。

    上次他旅游回来送他一对钢色方形镶碎钻的袖扣,他还有点生气。他不知道收过多少袖扣,就像给女人卡让她们自己买礼物一样,袖扣是最容易想到的、最不用经大脑的、送男人首选的礼物。后来他去上班,带了这对袖扣,在机场被一个打扮很夸张的时尚男人拽住,说这是frioni牌子七十年纪念版袖扣,他真的很喜欢,提前排队三天都没买到,问能不能转卖给他。

    一回想起那小青年的“提前、排队、三天”,席来州再次被取悦了,他倒仰在床上,变态地嗅着枕头上的味道,余光瞄到一只被解了鞋带的帆布鞋,想到了萧一献的“束缚”理论。

    “嘿!”席来州猛地坐了起来,“你的耳环不会也是你和岳应晗的定情信物吧?”

    萧一献出来了,黑色针织衫蓝色运动裤,给人一种自然洒脱、很阳光的感觉。席来州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要找出除了耳环、脚绳外的环形物件。

    萧一献急急忙忙地收拾行李,将脏的衣物装袋,粗暴地塞进行李箱,坐在行李箱上弯腰拉拉链,在咿咿呀呀地拉链声中回应席来州:“不是……”

    席来州松了口气,又听得他补上后一句:“是前女友送我的。”

    “……”席来州气结,“都分手了你还带着前女友送的耳环?”

    萧一献为席来州突如其来地、仿佛是为了岳应晗叫屈的话吓了一跳,他也有几分委屈:“带习惯了啊,而且是分手礼物。”

    “头发呢?”席来州咄咄逼人,“为前前女友染的?”他不喜欢萧一献身上带有他人的烙印,他希望所有的烙印都是自己的。

    “你想什么呢,是我自己想染的。”萧一献坐在行李箱上趿上puma拖鞋,终于可以出发了。

    席来州终于放下心来,但又觉得萧一献的耳环碍眼,琢磨着怎么扯下来。

    回程是席来州亲自开的直升机,萧一献补了觉,昨晚没有脚绳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回到机场,萧一献再次将行李箱扔给席来州:“我要回公司处理点事,你先回去,我晚上去你家拉行李。”

    席来州推着两个行李箱,仍旧跟得上萧一献的步伐,问,“一起吃晚饭?”

    萧一献大步走着,一边低头对着工作手机看信息:“晚上有宴会啊。”

    “几点,我去接你。”

    萧一献疑惑地扭头看着席来州,觉得从坐上飞机开始他就有点奇怪了:“不一定,你不用来接我。”

    下一秒,他被席来州勾住脖子,耳朵有暖乎的东西贴着扫动,简直像轻吻,太过暧昧,他想推开,又担心像上次那样误会了,闹得两人尴尬。耳畔传来席来州热乎的话:“我要去接你,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已走到停车场,萧一献开锁,表面漫不经心实质迫不及待地坐进车厢,才笑道:“嗨,有话现在说就行。”

    席来州风流倜傥地站在外面,目光直勾勾地:“环境不对,说不出来。”

    萧一献仿佛又回到了跳伞前的心情,有种什么东西在拖着自己往下堕,他急切地将车门关上:“那你十点来接我吧,到时候如果我还不能走,你就等等。”说罢,他挂挡开车走人,有点像落荒而逃。

    席来州目送萧一献离开,转头打电话给alyssa(他从席三那里要来的人,芒果点心做得好吃的女佣人),他早上已经吩咐过她候在机场了。他一边同alyssa打电话,一边漫步走着,很快就看到自己的白色跑车和alyssa。

    将两个行李箱推给alyssa,席来州开着白色跑车横冲直撞地出了停车场,往自己常去的商场疾驰而去,最后他来到了自己常去的一家情趣商店。

    “来一整套基本的sm工具。”

    席来州家里也有sm情趣用品,只是他不希望别人用过的放到萧一献身上。他决定今晚邀约萧一献来场性爱,他肯定自己的技术能让萧一献明白,什么前女友、岳应晗都是浮云,都他妈滚!

    店员问:“先生,我们这边有女用款和男用款……”

    “男用,消毒好。”席来州直接抽出信用卡,冷漠地说道,“我几个钟后回来拿。”末了,他又说:“脚拷多备几套。”

    店员被他那种极具占有欲的眼神吓得直接低下头。

    接着他往楼上去了,遇到珠宝店,他就走进去,将耳环区扫描一遍,没有看到满意地,又走了出来。最后,他的脚步停留在一家男装店前,海报上的男模特带的手表,他看到萧一献带过几次。

    他已经逛得有些烦躁了,拔腿就走进男装店。门口的女店员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先生,我们今天有新款——”

    “你们有卖耳环吗?”

    店内一目了然,四周是衣服,中间有个陈列架,上面陈列着领带、袖扣、手表等,再走近些,他看到了耳饰,在一个浅灰色绒底大盒子里,摆放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耳饰,乍眼一看花里花俏。

    “没有简单点的?”席来州皱眉问,觉得漫无目的买东西实在太受罪了,他描述着萧一献的耳环,“就一个小圆环,但上面要有点特点。”没特点的,他怕萧一献不肯带。

    女店员走到席来州对面,隔着陈列架,取出其中一个耳饰,介绍道:“先生,这个怎么样?今天刚刚到货的。”

    这是一个别针样式的耳饰,别针的活动顶端镶着同色细钻,低调又有个性。

    “嗯……还可以。”席来州冷冷回应,实际上他根本看不懂到底好不好。

    女店员琢磨不透他到底是钟意还是不钟意,就又推荐了其他款,结果这位先生统一回应:“嗯……还可以。”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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