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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心 作者:公子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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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方绍则笑,“什么时候来的?”

    方绍则握着他的手:“你说选择我的时候。”

    杨采薇扭过脸,她一直不待见方绍则,方绍则一本正经:“受人之托,请杨小姐赴个约,有人在地下车库等着您。”

    杨采薇脸色有些变了,何培文却有些迷茫:“谁?”

    方绍则正欲开口,杨采薇霍地站起身:“你今天话有点多了。”说完就拎包走人。

    听着杨采薇的高跟鞋与地板的敲击声渐远,方绍则凑到何培文耳边笑说:“孙谦。”

    何培文费力的想了想,“看不出来,孙谦平时温文尔雅,竟然能追到我姐……”

    “你不也没看得出我能追到你么?”方绍则笑他。

    何培文叹气:“是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方绍则眯眼反问:“不是一失身成千古恨么?”

    何培文伸手去拍他:“好好说话。”

    方绍则正襟危坐:“嗯,我爱你。”

    何培文:“……”

    方绍则带他去台球室,他到那儿就有些困,“昨晚喝了酒,现在还有点头痛。”

    方绍则给他揉揉太阳穴,“排剧的时候,看你精神还不错,所以想带你过来坐坐。”

    何培文点点头笑:“我看你玩。”

    何培文觉得方绍则性感的一些场景,在台球桌上,可以算一个。

    他说过,方绍则拎着球杆抽烟的画面,迷人的都可以做杂志封面了。他拿起手机,给方绍则拍照。微调了色调,换成手机屏幕。然后对着手机笑了笑。

    方绍则拿过来看,去亲他:“人都在这儿了,做什么还看着照片发傻。”

    何培文也不说话,承接着他的吻……

    一整个下午,就这样在方绍则打球,何培文坐着看他的状态里,安安静静的过去了。

    “这个剧,做起来是不是很难。”方绍则不经意间问起。

    何培文趴在桌上转手里的玻璃杯,“嗯……剧本身倒不难,是我心态不行。”

    “你什么时候也为了我写个剧本?”方绍则调侃说。

    何培文抬眼看他,笑说:“不行。你的话,我只想一个人欣赏,怎么舍得放在舞台上跟人共享?”

    方绍则有些无语:“精神世界的不占领,让我心里不平衡。”

    何培文笑他:“怎么跟小孩子抢糖吃一样。幼稚。”

    方绍则不依不饶:“你满脑子都是剧本,剧本里又都是任成,我能不幼稚么?”

    何培文想起这部剧的排演,一时又有些怅然:“哎……”

    方绍则问他:“不做不行么?”

    何培文想了想说:“单方面画句号宣布结束,总是有点难的。让我慢慢来好吗?”

    方绍则无法反驳,只好开解:“你可以遵从内心的想法,如果你不确定,为什么要让乔琪做出选择呢?”

    何培文听到这句话,竟有些茅塞顿开之感。笑说:“你说的是。”

    最后,舞台上,乔琪在风流与回心转意之间,举棋不定,并没有做出什么取舍。

    公演后,有些观众评价说是“红白玫瑰之间的微妙”,自然也有希望看到明朗结局的人对此颇觉乏味。于是风评各执一词,争论颇大。

    然而对于何培文来说,句号已经单方面画下了。

    所有的公演,何培文都没有去看,只在首演的散场后,从后台走到观众席间坐了一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让他觉得过去的人生中一些东西,在与他剥离,真真切切,痛且享受。

    方绍则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扭头看他,笑了笑:“你来啦。”

    方绍则起身将他揽进怀里,轻声:“你笑的太难看,还不如哭。”

    何培文的泪无声的浸到他的衣服纹理。

    夜里,方绍则不肯放过他,一次次在猝不及防进入他身体最深处的时候命令着:“叫我。”

    何培倒吸一口气,失声,却愈发缠着他的身体,回过神的时候,沙哑着嗓子叫:“方绍则。”

    方绍则将最近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在这一晚的情/事上,何培文也在寻求一场真正的解脱。这个夜,竟得益于任成,格外的放荡不羁。两人从客厅纠缠到卧室,从卧室辗转到浴室,甚至阳台……沙发与床算是标配,然而不论书桌,无谓地板,甚至墙上……都是“战场”。

    方绍则甚至并不太满足于自身器官的快/感,这个夜,竟也十分心悦s/m,何培文竟不知道他在家私藏了一箱各种各样的道/具,有些惊恐:“你知道我怕这些东西。”

    方绍则拿着最普通甚至根本算不上s/m只能算是情/趣/用/品的道具:“怕我会伤了你么?”

    何培文整个人蜷在沙发里,刚刚结束一场情/事后离开方绍则的的身体,有些发冷,甚至发抖:“不是怕你,这些东西在以前,对我来说,是一场噩梦。”

    方绍则抱着他:“在遇到我之前,任成也是你的噩梦。不论身体,还是精神,交给我,好吗?”

    何培文得到方绍则的怀抱,不那么冷了,笑的有些恍惚,却安心:“我说不好,你会收手么?”方绍则抱起他回卧室:“这里不行……”

    何培文整个人陷进床里,任凭方绍则将分/腿/带扣在床头,他浅浅的抽气:“你这个毛病得改改……”何培文直到现在才知道,他怕的不单单是当年被申廷可玩弄,而是这些情/趣他都不喜欢,即便现在在他面前的是方绍则。

    方绍则顺着道/具的力道,渐渐入/戏:“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喜欢哪一种。”

    何培文被这些道/具影响的有些分心,他一直觉得,情/爱之事,需从心意,不是从道/具。他被方绍则的力道和固定在他大/腿与床头的分/腿/带之间的力道,折腾的筋疲力尽。浅浅的皱眉:“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之间隔着这些东西。”

    方绍则笑说:“丢掉这些也不是不可以,你答应我……”接下来的耳语,让何培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然而他着实不喜欢做这些道/具。也只好勉力答应方绍则的要求。

    接下来的场景是:骑/乘/式。

    何培文艰难的完成这个动作,本来体力有些不支,整个人发抖的厉害,发声也颤抖:“别……不行……”

    方绍则自下而上的注视着他,笑的不怀好意:“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嗯?”

    何培文这幅身体在方绍则面前总是,娇气的很。

    恍惚间,他似乎想到那些年,非常年轻的时候,与任成之间,他总是欲/求/不/满那一方,即便是申廷可,便是厌恶,他也极力的放松自己,即便是极限也咬牙去承受,让自己不那么受苦。

    反而,面对方绍则,竟突然这样矫情。他明明爱他的。

    何培文回过神,舔舔额头上流到嘴角的汗渍,对方绍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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