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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您走错蜗壳了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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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打开,花灏羽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小灰狐狸拽到身后,皱着眉道,“你发什么疯?”

    云吞将外袍罩在身上,手中紧握着蝴蝶结,急道,“代我向夫子请假,我要出去一下。”

    花灏羽退后一步挡住云吞的路,虽是满脸不悦,但眼底却藏着担心,“你要去问心崖?做什么?”

    云吞撩开额前的碎发,摇头,“没什么,做了个梦,有些心烦,在岛上走走。”

    “真的没事?”花灏羽不放心,看见小狐狸化出人形担忧的望着他。

    云吞点点头,朝他们笑了下,“嗯,别担心,快上课了,你们去吧。”他看着花灏羽,“不用跟着我,照顾好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是谁。

    说完,云吞脚步匆忙的走出寝院,在同寝院学生的惊讶中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温缘撅着嘴,忧心忡忡的望着云吞消失的门口,垂下眼睛,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失落。

    花灏羽喉结滚动,伸出手想安慰他,却悬在温缘的头上几次都没落下。

    “花公纸,那我们——”温缘忍着心底的落寞,抬起脑袋。

    他刚一抬起来,毛茸茸的脑袋撞在了一只悬在他头上好久的手中,花灏羽只觉得手心一软,继而顺势用力揉了揉温缘的头,“走吧。”

    然后大步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面。

    温缘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见冷傲的花公纸头上突然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两只雪白绒毛的三角竖耳朵,在墨发中尤其明显的一抖一抖着。

    “花公纸!”温缘喊道。

    花灏羽脚步一顿,没转身,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做甚么?”

    温缘眨眨眼,“花公纸,你耳朵露出来了。”

    花灏羽,“……”

    花灏羽抬手摸了摸脑袋,几乎仓皇的逃进了自己的寝房中,砰的一声将屋门关上。

    关门的动作又凶又急,可温缘突然就不怕了,眼中满是抖在花公纸脑袋上的两只狐狸耳朵,雪白的绒毛下隐约可见粉嫩的狐狸皮。

    温缘挠挠头,轻轻笑了出来,原来花公纸的幻形术也会不管用啊。

    云吞不经常使用法术,尤其是幻影术,这会消耗他本就不怎么多的修为,但此时此刻他顾不上了。

    风中的云雾扑面而来,云吞生疏的挟风穿梭在竹林子中,葱郁的湘妃竹生的笔直修长,翠绿的竹叶挡住头顶的日光,将斑斑光芒零星落在地上。

    在梦里的时候,云吞并未觉得这片竹林有多大,进来走了许久后才发现他竟有些迷路了。

    云吞走的越急,便越寻不着路,只能见四面八方都是青翠的竹子。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倾耳去听海浪声和风声。如果湘妃竹林外是问心崖,那里崖高百丈,应该能听见不小的风浪声。

    云吞静心听了片刻,果不其然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他喉结无意识滚动,感觉喉头不知为何有些发涩。

    他顺着海浪的声音走了片刻,眼前的翠绿色顿时豁然消失,只见竹林外天高云淡,风轻水白,海风席卷浪花不断拍上崖壁,声声作响。

    嶙峋的山崖上,赫然伏卧着一人,正背对着云吞,白色衣袍随风滚滚,好似随时都能被风浪带走。

    第19章 我唤作涟铮

    云吞呼吸一滞,急忙跑了上去,在靠近白衣人两三步时慢了下来,他凝起眉来,心中忍不住生了些犹豫。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无法判断他是好是坏,如果贸然这么上去的话,万一他出了事,伤心的只会是他爹爹和父亲。

    云吞虽然生的善良,但他不傻,他没有爹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法术,即便日行百善,最重要的仍旧是保护好自己,除非人命当天,万不得已。

    其实,最令云吞迟疑的是,他不确定这个人可否就是救了他两次的救命恩人。

    渗入砂砾间的血水从那人的衣袍下汇成一条极细的血河缓缓淌了出来,这抹血刺入云吞的眼中,让他瞬间做了决定,两步并作一步快速走了过去,弯腰扶起重伤之人。

    手下的肩胛骨骼匀称,精悍结实,入目的那张脸有着刀削斧刻般的深邃冷峻,那人紧抿着唇,一道血线自那张薄唇淌出,滴在胸前雪白的衣袍上,像一朵犹然绽放惊心动魄的血莲。

    他的发散在腰前,漆黑如瀑,似绸缎般微凉顺滑。

    黑的发,红的血,白的衣,这一刻,在看清楚这人的容貌时,云吞的心中浮出四个字,风逸绝世。

    云吞想到梦中那人拍向自己胸口的狠厉和决绝,心中突然便恼了,凝起清秀的眉瞪着这人,一边按住他的脉搏,一手去扯他胸腔的衣襟,快速道,“为什么?”

    “呵——”似是叹息又似是笑意从那人略显凉薄的唇吐出,他轻轻喘着气,注视着云吞的眸子幽暗往不见底,雪白的衣袍映入他的眸中,像一束日光落在了那幽幽深潭之中,荡起了浅浅的一层涟漪。

    嘶——云吞粗鲁的撕开那人胸口的衣襟,在看到他胸口黑红的掌印时,心里的怒火又被加了几根油柴,燃的愈来愈旺。

    “你若想死,又何必在梦中引我来此?”云吞朝四周望去,试图寻找能用的药草来。

    那人垂下眸,胸膛轻轻震动,墨发朝风中飘摇,他笑了两声,又咳出一口血,低声开口,声音喑哑低沉,“非我,是有人要杀我。”

    他在云吞耳边出声,声音挑拨着云吞的耳膜,吹进他耳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低笑和邪性。

    云吞鼓起腮帮子,向后躲了躲,按在这人的穴上,将自己仅存不多的修为试图渡过去,他低着头,嘟囔着说,“明~明~是~你~打~自~己~的~……”

    他都看见了。

    那人微仰起脑袋,任由云吞为他疗伤,似笑非笑的说,“你看见的,未必便是真的。”

    云吞喉结动了动,决定不要和病人争辩什么,他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争论这个的。他撇了撇唇,望着眼前这副精壮的身子,慢吞吞说,“谢~谢~你~救~了~我~”

    那人微微笑着,眼波如水,流转之间含着几分肆意的戏谑和深藏在眼底的幽暗,“救你的,不是我。”

    云吞一愣,下意识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

    云吞与他定定对视,片刻后,忽的满脸通红,将脑袋撇开,鼓着腮帮子不啃说话了。

    问心崖下的海浪不断的拍向崖壁,风声中带着一丝清脆的海鸟叫声。

    云吞红着脸退后一步,放开坐卧在地上的男子,似乎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有着不输于他父亲的深厚修为,这点伤对他而言应是算不了什么的。

    “你~不~承~认~算~了~,我~要~去~上~课~了”,云吞小模小样的揉着自己的袖子,扬起脑袋,对这个人不承认的行为似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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