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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终成受 作者: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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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驻足观看,可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照顾着自己。

    在众人眼里,似乎他们有着很亲密的关系,不过两个当事人都清楚,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身体上的,可除此以外,他们什么都不是,不是朋友,不是同事,更不是家人。说是仇人也许更好点。

    视频很长,几天时间,于是,那几天时间,霍泽没有按过快进,也没有暂停过哪怕一秒钟,他偶尔眨下酸涩的眼睛,下一刻,继续眼睛发涩地盯着手机。

    手机没电,他就换到卧室里,坐在床铺边,让手机一直连着电源线。

    等视频总算播放完全,霍泽想站起来时,两条腿僵直,快要不听自己使唤。

    他摇晃着到浴室去,放出冷水,洗了把冷水脸。

    抬头见看向透明的玻璃镜,里面的人眼眸暗沉无光,面色也泛着青紫。

    霍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笑了,他指骨蜷缩,抓着洗头台边沿,开初是无声的笑,慢慢的有了声音,那声音仿佛从胸腔里发出来般,阴沉厚实。

    笑着笑着,他忽然敛起笑容,盯着里面那个人,眼眸爆发出刺骨的恨意。

    隔日,霍泽离了家,骨灰盒锁在卧室里的一个箱子里。

    他回到部队里,表现得和过去完全没有两样,除了看起来更沉默之外,真的没有两样。

    那之后霍泽都会主动接手最具危险性的任务,在任务中,也都相当拼命,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他出面,他会走在众人前面。

    家里人许久后才知道他那边的动静,有几个同是部队中的长辈找到他,想了解他变化的原因,只是霍泽基本不开口,他们问话,他都以沉默回之。

    从他那里找不到缺口,人们转到他好友时墨那里。

    死去的人终究已经死去,活着的人,才更该好好活下去。

    就算是为了赎罪,也就更应该活下去,让时间来惩戒灵魂和身体。

    于是时墨没有任何犹豫,就将霍泽和姚锦间的事告知了前来询问他的人。

    他的一番好意,得来的,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长辈们让心理医生轮番给霍泽做心里疏导,霍泽从来不配合。

    他们给他找了同姚锦长相颇为相似的人,甚至对霍泽暗里下药,想让他走出那段扭曲病态的感情。他不该对一个死人过于执念,那是他们都不允许看到的状况。

    当第二天,人们跑去检查成果,看到的是霍泽将送他床上的人给直接拧折了手骨,甚至无视众人,径直离开时,大家好像才恍然,霍泽他是真的,陷入在里面,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了。

    其实霍泽本人也觉得奇怪,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人,怎么会呢?

    就因为上了他一次?

    他上过的人那么多,也的确,只有他的感觉最美好,美好到他一到深夜,就靠回忆那时的情事,才不至于彻夜失眠。

    他的人生还没有走到一半,事态发展早就不受他控制,那个青年渗入进了他生命中的点点滴滴,他随时都能想到他,他随时都能将其他人误认为是他。

    如果这是对他强迫他的惩罚,霍泽接受,不反抗,他将用接下来漫长的人生,来偿还对青年的伤害。

    他心中祈祷,若还能有下一世,希望两人不会有这样破裂的关系,希望他能早日看清自己的心,不再去伤害他,然后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次,再回到军队中,霍泽正常了很多,所有人都为此松了一大口气。

    半个月过后,时墨赶往魏笙所在的城市,他将在s市的事情都移交给指定的人处理,自己则给自己放了很长的假期,准备重新开始追求魏笙,只是当他从盯梢的人那里得到消息,匆匆赶往医院,看到的是魏笙满脸笑容,他半搂着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两人都情意缠绵。

    时墨远远注目,不见魏笙身上有伤,也不见他妻子弦羽那里不适,不过,魏笙手掌覆在弦羽肚子上。

    时墨前行的步伐猛地停滞,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那个曾经躺在自己身下,满面潮红的人,有一天会做父亲。

    陡然升起的怒火将时墨眼眶烧的通红,他叫来下属,准备让他们去把魏笙给抓回他身边,忽然,兜里电话响了起来。

    是他父亲打来的电话,时墨让下属等一等,他接通电话,那边就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霍泽走了,一句是让他尽快赶回s市。

    时墨捏着电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面前的魏笙,还有远在s市的霍泽,他觉得脑袋痛得厉害。

    他招手叫回属下,没让魏笙看见,同来的时候一样无波,走的也不被任何人知晓。

    当天下午时墨赶回s市,直接去的霍家老宅。

    门口已经挂起了白布,许多人站在灵堂里。

    一副黑色棺木横在正中间,一张黑白照片被白色花朵缠绕。

    上面年轻英朗的男子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每个人。

    时墨进去吊唁,行了几个礼,在父亲让他过去时,他拧头快步离开。

    天空颜色灰暗,整个青穹都似乎要倾倒下来,时墨走向远方,背影渐小,直至消失无影。

    ……

    又是一个下雨的日子,杨年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事情,右腿忽然一阵抽痛,连绵不断,似有万千虫蚁扎根在里面,一旦被外界唤醒,就纷纷挣扎扭动着,然后啃食他的腿骨。

    每到这种时候,都会出现这种状况。痛的地方有个子弹打穿留下来的疤痕。子弹擦过骨头,造成了一定的损伤。现在医疗技术,还暂时无法根治。

    因此,杨年只能忍受着。

    那算是姚锦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

    杨年试图放弃姚锦,然后去找和姚锦类似的人,不是相貌,而是性格品行,可惜,找不到,连稍微有一点相像的都没有。

    有时候杨年会觉得那些过往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而姚锦,则是梦里最不真实的存在。

    他那样的人,太特别,独一无二,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存在。

    而他又仿佛生来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会为谁逗留,不会被谁束缚。

    拿过靠在桌边的拐杖,杨年一脚重一脚轻的走向对面的巨大落地玻璃窗,他低下头,俯瞰大楼底下街道上,变成了蚂蚁大小的人们,芸芸众生,如沧海一粟,然而虽然他站在高位,其实也和其他人一样,都不过是渺小的存在。

    一种庞然的苍凉无奈忽然侵袭进杨年身体里,漫入他四肢百骸。

    就那么一个瞬间,杨年心底有了莫名的惧意。

    他开始重新去寻找那个青年,他以为他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他每天都听到来自底下的报告,说没有找到人。

    他满怀期待,期待却次次落空。

    直到传来唐潜的死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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