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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冽桃花 作者:南岸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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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确不在乎荣华富贵,也不在乎权势地位。因为,这些她都有。相反的,她更在乎那个人怎么看她。赫连堇嘲讽一笑,看向身边的男子:“怎么忘?”

    “大哥,你能忘记失去云初的痛吗?”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像是千万根针在赫连辛的心口轻轻地拧动。痛,更是漫长无边的折磨。

    他面无表情,更像是不想理会。

    “就算是大哥能忘记,我也不会忘!”

    “够了!”

    赫连辛拍上桌子,脸上的怒火已然难以控制。他没有保护好云初,已经是犯了大错。得知云初被人□□,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杀害,更是错上加错。

    云初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他心头结的痂。每次有人提到云初,就像是硬生生将他早已“愈合”的伤口撕开,用炽热的火在上面舐烤。

    在辽疆,云初是个禁忌,即使是贵为堇公主的赫连堇也不敢轻易提及。

    “堇,你太放肆了!”赫连辛的眼神如同草原上的狼,盛满孤独和凶狠,让人畏惧、胆寒。

    他是辽疆的王,是前任蛊王钦点的王位继承者。如今,前任蛊王已经与世长辞,即便是新任的蛊王,也没有权利废除他的王位。

    赫连堇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她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她的愤恨,她的伤痛,在这个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是太生气,也太侍宠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大哥,我……”赫连堇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的人,这件事终究还是她不对。

    “赫连堇,我包容你,宠着你,只因为你是我的胞妹。但你好像……已经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将手中的令牌丢到桌上,赫连辛起身负手而立。

    “堇不敢!”

    “哼!赫连堇,你有什么不敢的?”赫连辛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你想去天国当细作,本王也依了你。可是,你不该失了心,让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

    “你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地位,明明知道他的能力在天颐之上。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还任由他登上皇位?”

    面对这样的质疑,赫连堇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失魂落魄地盯着桌上的东西。

    少顷后,赫连辛语气缓和下来:“堇,父王临终前的嘱咐,希望你不要忘记!”

    说完,他便大步走出帐房,独留赫连堇一人在帐中怔愣。

    千里之外的天国皇宫内,天启手中正捏着张密函。短短几行字,他却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

    最终,他还是将密函置于掌中,揉成碎末。任由它随风飘散,了无痕迹。

    皇宫的一处院落中,桃花如雨而下,为这寂静深宫平添了一丝柔情。

    “母妃!”小小的孩童拿着张贡纸,瞪着小腿快步跑到一个美丽女子身边:“母妃,您看,这是我画的桃花,好不好看?”

    轩辕悦接住疾奔而来的孩童,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嗯,好看,和这枝上的桃花一模一样。”

    孩童抬头看去,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幽幽暗香袭来,撩人神韵亦醉人心脾。

    “母妃,您很喜欢桃花?”深吸了一口香气,孩童笑着问。

    轩辕悦点点头,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彩,长长的睫毛似翩飞的蝴蝶,那样子显然是很喜欢桃花的。

    孩童看了看桃花,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桃花不及母妃好看!”

    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轩辕悦哑然失笑,她将孩童抱在怀里亲了亲:“天启真乖,在逗母妃开心呢!”

    孩童闻言抬头,一本正经道:“母妃,儿臣说的是真的。您比这桃花好看许多。不信,您问父皇!”

    轩辕悦搂紧怀中的孩童,满心的温柔慈爱都不知要如何释放。哎呀!她的小皇子这样认真的表情实在可爱得紧:“好,母妃相信你。”

    孩童笑了,时光悠然,仿若静止。

    作者有话要说:

    ☆、难以置信

    碧空万里,辽阔草地上躺着个莹白衣裳的男子,袖口的点点桃红,在绿草的映衬下分外妖娆。

    此刻,他正一手玩转着折扇,看似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可不好办哪!”

    他喃喃自语道,这好不容易从龙潭脱身,现在却要去往虎穴。轩辕冽眯着一双桃花眼,在心中暗叹自己命途多舛。

    辽疆蛊王虽说可以决定王位的归属,并承诺永久效忠辽疆王。但因其会施蛊,甚至传言可以控制人心。因而,辽疆王虽感激蛊王,却也畏惧蛊王的能力。

    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地位,辽疆王从不让蛊王插手朝政和军务。历代蛊王为了得到辽疆王的信任,都是远离都城,行无定所的。

    之前还想不通,为何蛊王会住在辽城。如今,轩辕冽算是是彻底明白了。倘若新任蛊王真的是赫连堇,那么这一切的疑问,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轩辕冽双手后举,舒展了下身体坐了起来。

    在到辽城之前,他便已经趁盗匪休息时,将芸熙姑娘送走。不知芸熙姑娘现在身在何方?可否理解他的无奈之举。

    轩辕冽轻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竟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这位大哥!”一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城门前的守卫上下打量了着说话的人,这人皮肤黝黑,头发以竹簪束起,发丝有些许凌乱,一副落魄样。虽穿一身辽疆服饰,但身架较小,文文弱弱的,看起来却不像是个辽疆人。

    “干什么?想进城吗?”守卫盯着面前的人大声道,语气中带着嘲讽。

    面对脸色不善的守卫,那人却并没有胆怯:“大哥,请问您有没有看见几个人和一辆马车进城。”

    守卫们闻言心中一惊,前几日确实有这么几个人驱着马车进城,但最后也只让马车通行了。谁知那马儿竟像发了疯似的直奔城外断崖而去,害得他们随行的守卫被责怪办事不利,丢了性命。

    眼前的人这么问,应该是认识马车里的人。

    几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后答道:“小兄弟,他们已经进城了。”

    “谢谢大哥!”说完,就急匆匆地往城内走去。

    一守卫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哎!小兄弟,你这样进去是见不到他们的。”

    “为何?”被拦的人皱起了眉头。

    “你要知道,蛊王不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的。”

    那人犹豫片刻,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径自绕过守卫继续往前走。

    “来人,抓住他!”

    一声令下,几个守卫蜂拥而上,将那人团团围住:“小兄弟,还是让我们‘护送’你去见他们吧!”

    赫连辛正在宫帐内,面前放着一张地图,图上标注着山川、河流等密密麻麻的标记。

    帐外一人通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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