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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少爷(肉) 作者:不得不掩面/淡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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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熊掌,总不可兼得。

    孙少爷把眼一闭,浑浑噩噩,居然睡了过去。

    孙武散步回来,看他家大少爷躺在地上,差点吓断了气,忙去探他鼻息,定神一看不过是醉酒,便松了口气,急急去喊在厨房忙活的郦寅初。

    郦寅初眉一蹙,擦了擦手,“就那么睡在地上了?真的?”

    孙武急着要他将孙少爷搬回房里,叫嚣道,“我骗你做甚!!”

    到西院一看,还真是躺在地上,山寨头子便一弯腰将他捞了起来,往肩上一送,扛进他屋里了。

    孙武还巴巴跟在他们后头,到郦寅初脱了孙少爷外衣,往床上躺好、掖好,一扭头瞪他,“你还在这里做甚?”

    不由壮着胆子反驳,“那你在这做甚?”他并不是若有所觉,只是挑郦寅初语病。

    郦寅初会了过来,就哄他,“少爷衣服弄脏了,等会我收去洗,你先回房睡罢。”

    “你别又跑去练功不回来睡了,你不回来我就总听见东西响。”

    郦寅初心道我当初虽说是夜里溜出去练功,可是也未走远,不就在你隔壁孙少爷屋里么,嘴上还是应着,“晓得,晓得。”

    把孙武赶跑了,这才在孙少爷床前,把他细细的看了一回,真是,越看越欢喜,暗道:他娘的,怎么以前不觉得男人这样好看。

    一手伸去抚他额上绒发,趴跪在床檐,够着头去,柔柔落了个吻。

    “你好好睡。”

    看了看,觉得亲不够,又把他脸颊亲了个遍,这才掩上门,舍得走了。

    隔日又生了风波,日落西山时候,孙少爷带着个巴掌印回了孙家,孙武跟在后面,哭丧着脸。

    孙广延没吭声,拿了帕子浸了井水亲自替他敷了。

    到吃饭时候,被山寨头子看见了,眼里霎时燃了两簇鬼火,凑到他跟前,抑着音问,“谁打的?”

    孙少爷淡定至极,“你不要多问。”

    孙家二少爷这时也迈了进来,一眼看见孙少爷脸上巴掌印,急道,“大哥,这是怎回事?”

    孙少爷将桌子一拍,“那要问你!”

    孙慧崇一抖,“我做了甚?”

    “你作甚跑去张家?”

    “我去张家有甚么错?”

    他放软口气,哀道,“我是真正喜欢云娘,迟早要娶她进门,只等大哥你成了亲,我就再不要她受罪了。”

    孙少爷刷一下站起来,“我不是有门第之见,只是……只是你要娶人家也要看人家喜不喜欢你!再者,她年纪也大了些。”

    “她就算不喜欢我,也会喜欢这般安定生活!”孙家二少振振有辞,“更莫说妻大两,黄金日日长,妻大三,黄金积如山,大我几岁有甚关系?”

    孙少爷被他气得没了脾气,只叹道,“你呀你呀,平平是个简单事,硬叫你弄得复杂。”

    孙慧崇难得梗着脖子,“我哪里都未做错!”

    孙少爷再不理他,搡了一把矗在自己面前的郦寅初,只叫大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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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着我作甚?”孙少爷无奈,转身看着那虎视眈眈的山寨头子。

    “到底是怎回事?”

    他瞪着一双眼睛,目露凶光,孙少爷只怕一交代谁人动的手,那人立时就要挨他一顿饱揍,“是我一时心软,多管闲事。”

    他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覃镇上张林启,是位出名的土商,早些年都在外省活动,家里留一对孤儿寡母靠乡邻接济,岂知到了不惑之年,兜着真金白银回来后,为人却变得小气悭吝。

    传言道他发的是科举财,个中详情,摁下不提。

    且说他回来覃镇后,修缮了宅子,安顿了妻子。落定时又娶了一房姨太,这位二姨太带着个女儿,其人正是云娘。

    现如今云娘双十年华,婚嫁之事迫在眉睫,二姨太问过了家主大娘的意思,人选便落在孙家、宋家几家有青年人的。

    一日他在店里,来了个袅娜女子,身边一个丫头也未带。

    孙少爷正打量着,那女子先道,“敢问孙少爷是哪位?”

    “正是在下。”

    “烦请借一步说话。”说着两人就一起进了内室。

    听说女子名叫云娘,孙少爷便将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个娇丽佳人。

    “孙少爷,云娘今日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她说,她已有个心爱之人,可她家人嫌贫爱富,自视甚高,道一个白璧无瑕的小姐可不能嫁穷小子。所以来求孙少爷设计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娘老子的,她家事怎地来找你?”

    孙少爷叹气,“你莫骂人,云娘的确可怜。”

    张家姨娘嫁与张林启前,是个牙婆,替人做些牵线的买卖维持生计,云娘则做了私窑子,专诱惑外地的换些银钱。

    云娘说着眼里盈了泪:我将我家景况都告诉了他,他竟不嫌我,只怕我此生此世再找不到一人如此怜我爱我,现下我想嫁他,家里却嫌他穷。

    孙少爷猜想张姨娘之前怕也是做这行当的,只是云娘孝顺,将事揽在自己头上。

    郦寅初气不过,“老子就是在山上做贼都不抢女人,这婆娘倒叫自己女儿做恁事。”

    “她道她配不上惠崇,亦配不上宋兄,求我做主。听她那样一说,我的确也存了芥蒂,就打算助他二人去外地生活,几年以后回来求家人体谅,可是惠崇听云娘说另有所爱,就去了张家求亲,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这婆娘怕以前腌臜事漏了出来,就到你那里去恶人先告状?”

    孙少爷颔首,“也是,也不是。”

    郦寅初性子急,“到底是哪样?你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家家长不就结了?”

    “二姨娘气急败坏,怪惠崇抖出了云娘有个青梅竹马,说是败坏了她母女二人名声,张林启欠我一笔帐,我本想以此为由占个先机,岂料二姨娘这一闹,张林启索性授意她赖帐,这下我也不好说甚么了,”又一叹,“我倒真想成全云娘二人。”

    郦寅初最烦勾勾结结、枝枝蔓蔓,“我去说!保管叫他老老实实地嫁女儿。”

    孙少爷摸了摸下巴,脑里灵光一现,“你不要泄露身份,我有个主意。”

    扯了郦寅初的耳朵,这般那般讲了一通。

    35

    张林启家闹鬼!还是凶鬼!法器黄符都无用处!

    菜市上你跟我神神叨叨,我与你奔走传告,都说是张林启悭吝,惹上了阎王小鬼,一到晚上就怪声迭起、怪事连连。

    孙武跟着刘大姐去了菜市,回来后神采飞扬,“真他娘出了口鸟气。”

    孙少爷眉头一皱,“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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