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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 作者:海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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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启濯揽住她的腰:“这话应当我对你说。”他时常觉得,萧槿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何解。

    卫启濯回府之后,卫老太太得知孙儿负伤的事,请了太医来为他看诊。太医瞧过后说只是外伤,筋骨跟内脏都无碍,不过需要仔细调养,半月之内不要轻易走动,以免牵动伤口,延缓愈合。

    萧槿得知卫启濯无大碍后,松了口气。照顾他喝了药,要帮他涂药时,被卫启濯抬手阻住了。他抬眸轻声道:“啾啾先回侯府看看表弟回了没,我让小厮帮我涂药便是。”

    萧槿已经习惯他耍流氓调戏她了,如今见他主动放弃机会,倒很是意外,笑着道:“你莫不是害羞了?你放心,我只涂药,不乱看。”

    “我倒想让你乱看,只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的后背很难看,等我伤好了再给你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萧槿哭笑不得,连逗带哄,又跟他商量半晌,但他就是不肯让她涂药,只好作罢,再三交代他要卧床静养,末了拍拍他的脸:“你安心休养,我明日再来看你。”言讫,见左右无人,俯身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

    卫启濯俯卧在床,目送着萧槿离开。

    她虽未直言,但言行之间都透着莫名的愧怍。他看不到自己背上的伤,但听太医说有淤血,觉得样子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让她看到他背后的狰狞伤口,她只会更加愧怍,所以他不想让她瞧见。

    晚夕间,卫承勉回府后听闻儿子的事,匆匆赶来。他入内瞧见趴在枕上的儿子,疾步上前询问他的伤势状况。

    卫启濯摆手道无事,旋话锋一转:“父亲可知吏部那头打算给二哥换个什么差事?”

    卫承勉一怔:“你问这个作甚?”

    “儿子不想让二哥留在京师,故而想问问父亲,二哥可有外放的可能?”

    一般一甲及第的进士都会在观政期满后进入春坊或者詹事府,成为东宫辅臣,很少外放。

    卫承勉即刻沉了脸:“他近来做什么事了?”他知道二房那个侄子跟他儿子其实面和心不合。

    “没有,只是儿子看他越发不顺眼了。”

    卫承勉了然,正想说外放恐怕不好办,遽然想起一事,笑道:“别说,还真有个机会,不过不是外放,是出使番邦。”

    卫启濯抬眸:“哪个番邦?”

    “安南国,”卫承勉凑近低声道,“我今儿听闻司礼监掌印刘公公说,陛下欲遣使往安南国,调停安南国与占城之间的争端,眼下正预备召几个近臣去商议正副使人选,敲定之后,大约下月便出发。我届时看能不能劝陛下让他去。”

    卫启濯暗暗算了算时间,笑道:“这个好。”若卫启沨被点为使臣,那等他回来,他跟萧槿应当已经成婚了,免得他贼心不死。

    萧槿回到侯府后,果见萧岑欢蹦乱跳地跑来迎她。萧槿询问之下得知弟弟无恙,家中也未受地震影响,这才放了心。

    翌日晚间用膳时,她听萧安和季氏闲谈间说起皇帝预备遣使往安南国去的事,想起前世一些事,笑了笑。

    不知这一世的使臣人选会不会有变。

    “姐你笑什么,”萧岑凑近小声问,“父亲说的安南国究竟在哪儿啊?”

    萧槿瞥他一眼:“在天涯海角那么远的地方。”旋转向萧安,状似随意地问道,“父亲,陛下定下使臣人选了么?”

    第76章

    萧安见萧槿问起这档子事,转头笑道:“姐儿竟对这个好奇?这桩事如今正商酌着, 尚未计议出结果。”

    萧槿颔首, 低头继续喝汤。

    萧岑将脑袋探过来:“姐,那地方究竟有多远?”

    萧槿叹气道:“就是你打现在开始从咱们家出发, 一路上一刻不停地走过去, 大概要花两个多月的时间。”

    萧岑瞠目:“那么远?!”又嘻嘻笑道,“那他们那儿的人是不是不必读书科举?”

    萧槿翻他一眼:“你是想移居到那里去么?你以为到那里就不必读书了?他们也要科考的,他们是咱们的附属国啊, 典章制度多是效法咱们的。”

    安南国是越南的古称, 当年太宗出兵攻打安南, 大获全胜,自此安南便划入国朝疆埸, 正式成为附属国,年年朝贡。只是安南国国王不安分, 总是攻打左近小国,占城就是总被打的那几个之一。如今安南跟占城又起战事,搅得边埸不宁, 皇帝头疼不已,便打算派两个使臣过去调停。

    出使安南这个差事其实是好坏掺半的。若是办得好了, 便是帮皇帝除了一块心病, 好处是断然少不了的, 又能大大出一回风头;但若是办得不好,兴许会被皇帝迁怒。何况安南路途遥远,周遭小国林立, 民族复杂,任务实在艰巨。

    前世派往安南的副使是温德。温德四月底出发,到明年三月才回来,还把差事给办砸了。但当时卫承劭父子两个极力在御前帮温德说话,皇帝只训斥了温德一顿便了事了。萧槿当时已经嫁入了卫家,但根本没留意到这件事。还是后来温锦跑来她跟前显摆的时候,与她提起来,她才知道原来卫启沨当年还这样帮过温家一把。

    卫启沨那日似乎不太想提起他跟温锦的事情,萧槿都禁不住怀疑,这俩人前世后头是不是不欢而散了,卫启沨难道是来报复温锦的?

    若真是这样,那卫启沨报复的方式就太独特了点,将温锦硬生生吊着拖到十六七岁,让她低嫁?好像有点匪夷所思。

    而且,萧槿总是觉得,像卫启沨这样的人,即便是后头跟温锦闹翻,也不会狠心到眼睁睁看着温锦嫁入那样的人家的,温锦是他前世真爱,温锦得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能惹得卫启沨这样待她?并且温锦后来跟萧枎一道倒霉的时候,卫启沨可是全程装聋作哑。

    萧槿扯扯嘴角。卫启沨跟温锦这一对真是曲折离奇。

    卫启沨用了晚膳后,便回到房中换药。

    他那日实则伤得很重,萧槿走后,他立在原地发了许久的呆,等回过神来,手臂还是麻木不已。

    卫启沨正欲撩开袖子自己给自己上药,就见一个穿着桃红褙子的丫头端了个填漆茶盘躬身进来。

    那丫头小心翼翼地将杯盏搁下后,踟蹰一下,微红着脸细声道:“少爷,您看要不要让奴婢帮您上药?”

    卫启沨抬头打量她一番。这丫头生得袅娜娉婷,粉面含春,一双杏眼顾盼起秋波,褙子里那件扣身衫子裹得身段越发玲珑有致,身上不知用的什么脂粉,行走间香风细细。

    卫启沨容色瞬冷:“我记得从前没见过你,谁让你过来的?”

    那丫头见状一愣。听闻二少爷素性温醇,极少动怒的,眼下怎么就忽然变了脸。

    丫头一时无措,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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