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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蜉蝣 作者:南木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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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不亲口说一个字,为什么她与张悦恋爱的那几年,他看上去也格外的高兴。

    她回了几个字:“那就试试吧。”

    消息传出去,所有的兄弟都打了电话过来,异口同声的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怒道:“我不找男人你们觉得有问题,我找了你们也觉得有问题,想干什么?”

    张悦说:“这个人不合适你。”

    “那个小屁孩就合适了?”

    “景忠,你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自己,过去是,现在是,你什么时候才能醒醒!”

    “睡死拉倒,醒来干什么!!”

    宗宁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如果去工地他也会陪同,看电影、逛街、吃饭,年轻人约会时会做的事情他们也会去做。

    可是,之间总是隔着些什么。挥不去、道不明。

    七月下旬的某天是景老爷生日,宗宁早早的去买了礼物,又接了景宗一起去温泉山庄。

    这算是第一次见家长,景老爷子看小伙子年轻有精神,也算是满意。拉着他下棋、聊天。

    景义问景忠:“真的定了?”

    “试试看吧。”

    “爸好像还挺满意的。”

    “你们满意就行。其它都是次要的。”说罢,她便去了厨房,陪阿姨一起准备午餐。景义摇摇头,给张悦打了个电话。

    午饭等到12点半,张悦人还没来,景忠问他在哪。他说高速上出了车祸堵住了,一时半会到不了,让他们先吃吧。

    他们便边吃边等,吃到了一点,张悦说车子还没法挪动,只能赶去吃晚饭了。

    景忠的心情莫名的不太好,午饭喝了不少酒,宗宁、景义和孟浩饭后陪老爷子打麻将,她便在沙发上养神。

    到了2点,张悦打电话给她,“景忠,我才知道高速的这个事故里有叶护。”

    “什么?”

    “我们从不同的工地出发,所以没有在一个车上,刚刚事故车辆已经清理出来了,有他。”

    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拿了包就往外冲。

    “景忠你去哪,我开车送你。”

    她吼道:“你喝了酒开车,还想出的事不够大?”

    她穿着高跟鞋狂奔,宗宁在后面追,其它人跟在宗宁的后面追。她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她跑到快到小区门口时,看见张悦的车子停在那,那个号称出了车祸的人在驾驶员位置上看着她笑。

    叶护开门下车,“景忠,穿着高跟鞋还这么个跑法,不怕葳了脚?”

    她缓了缓气,把刚才跑乱的头发扎了起来,然后开始脱鞋。叶护感觉到了不对劲,拔腿就往里面跑。

    她三两步追上,飞身起跳向他踹去,人直接被踹进了绿化带。

    她又回身向张悦走去,张悦开了车门也开启了逃亡模式,不过也就跑出去几十米,也被她踹翻在地。

    她瞪着眼盯着地上的两个帅哥,甩甩手、动动肩。

    张悦想,完了,她这是要大打出手了。远远的看见有人过来,张悦爬起来拖了叶护向里面跑。她任他们跑出去几十米,然后像豹子般冲去,叭叭两脚将那两人再次踢翻在地。

    她挥拳准备打下去,景义挡住了她的拳势。

    “哥,你确定你拦得住我?”

    “我是坐办公室太久了,最多也就跟你打个几十个回合。”

    “那你还不让开?”

    “不能让,太难看了。”

    她放下拳头,哼了一声,“难看?骗我的时候就没相过会难看?让开。”

    景义回头叫道:“孟浩,别看戏了,过来帮忙!”

    她看看躺在地上的两人,再看看挡在面前的两人,咬牙切齿的:“你们两个联手也挡不住,今天我一定要揍死这两个家伙。”

    景义道:“挡不住也要尽力,你要把人揍死了,我上哪再找个妹夫去?”

    景忠忽然明白了,这出戏从头自尾就只有她不知道,老爷子站在树底下看热闹,孟浩、景义不慌不忙的挡在她面前。

    宗宁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景忠,我认输了。”他要是出车祸,她铁定不会以运动员的速度冲出去。

    张悦坐在地上问她:“景忠,你还没明白么?今天为老爷子过生日是假,让你认清自己是真。你的家人、你的兄弟都希望你做出对的选择。”

    她指指叶护,“对的选择?他?景家的名誉不要了?”

    景义道:“我们最没名誉的事情就是你连家都不愿回。”

    景忠回头朝车子走去,慢慢的捡回鞋子穿上,又把包捡回来将上面的灰拍拍干净,然后一个人朝外走去。

    张悦在后面叫道:“景忠,叶护今天是过来求婚的。”

    她回头,“求婚?”

    “对,你看车上,有一大把花,我还陪他一起去挑了一个很合适你的戒指。戒指呢,快拿出来。”

    叶护连忙摸自己的裤口袋,然后傻眼了一样看着张悦:“不见了。”

    景忠怒道:“不见了?信不信我拆了你!”

    “快、快,大家帮着一起找找,估计是刚才打斗时掉哪个绿化里面了。”

    一群人连忙在他们刚刚被打的范围内搜戒指,只有叶护有些狼狈的站在那看她笑。

    她嗔目:“笑什么笑。”

    他说:“我是一只幸运的蜉蝣,多半的生命可以用来陪伴而不是找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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