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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宠 作者:雨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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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谁举着一个大活人翻墙也会累呀。燕为卿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太没用了,两只该死的爪子一碰到她的身体居然就开始兴奋的颤抖。他努力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让她骑在墙头坐稳当,随即自己一个助跑,嗖的窜上,继而轻盈落地,整个动作连贯而优美。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他笑着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大胆的跳下来我接住你。”

    这一切太梦幻了,他,西班牙卡洛斯三世孙,排行第七的费列王子,今天居然在母亲的故乡“诱拐”良家妇女……

    安辰羽正埋首一堆文件,手中的笔忽然一顿,划破了质量尚佳的纸张,他烦躁的揉了揉额头,无波无澜的阴沉道,“这笔是从垃圾堆捡来的么?”说着,随手一扔。

    新晋副助理小王吓得脖子一缩,胆战心惊的望向师兄陆艺,发出求救信号,陆艺使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小王如获大释,恨不能飘着飞出门外,不带气一丁点儿声响。

    裴然从来都不是一个娇气的人,基本什么环境下都能生存。

    如果问她这一生你最恨谁?她会说:最恨方知墨,不过现在不恨了,每天每个人只有24小时,我有又很多工作要忙,还要教养杰米,心里装不下风花雪月。

    如果问她这一生最感激的人是谁?她会说:当然是娟子和燕为卿,排名不分先后,我爱这两人。

    鱼嘴坡的夏天没有城里的炎热,燕为卿告诉她,这里冬暖西凉,可惜太闭塞,信号总不太好,没法上网,连打个电话也要靠运气,但他会坚持每个月都过来看望她。还告诉她忍耐一年就好,他会在这段时间密切关注安辰羽的动向,一年后就带她去一座被安辰羽认为再也不可能有她的城市。

    裴然紧紧握着他的手,喉咙中涌上的是感动,不再如从前那般苦涩,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甜。如果说她是不幸的,那么此刻她又何其有幸,上帝关上一扇窗总会又为你打开另一扇。虽然生命力出现了恶魔,可也总会又前来拯救的天使……

    “别太感动,小心爱上我。在这里我先坦白从宽,其实你的处境娟子一清二楚,这次她还专程拜托我要照顾你,如是回国发现你掉了一根都发就要我的命呢。”

    最不开心的部分裴然的确没有告诉娟子,以为内心里清楚她也是带着一段情伤才出国,两人曾说好一起找好男人的,可是她当时居然还对方知墨存在幻想,酝酿了今日这番苦果,轻叹一声,无处话悲凉,过去的事就过去好了,现在又一个卸下一身重担的机会,她该让自己好好喘一口气,换一种心情。

    很多话,她不说,燕为卿却完全了然,两人彼此会心一笑,这一次笑有一点点达到了眼底,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鱼嘴坡荆棘多,有很多野鸡,村民除了开垦田地,每逢农闲都要去捉几只回家调剂口味。山里人淳朴也好客,听说前不久新盖的水泥房子里搬进外来人口,于是全村五十六个人都齐刷刷过来看景,让裴然吓了一跳,不过又很快适应了村名的热情。

    除了村委会,这里家家户户基本不用电,好一点的人家会安一盏晕黄的灯,普通人家都喜欢点煤油,全村只有一台电视机。燕为卿知道她怕黑,老早就在房子里安了电灯,床头还有一盏小小的台灯,他说不用太过感激,等明年,要她正式“出山”,以努力的工作偿还。

    裴然开玩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听你的口气好像我要变成绘画界大师似的。

    燕为卿眼睛一瞪,我可是你经纪人,我的眼光不会有错,未来的日子场着呢,我就不信捧不红你!你可是跟我签了口头卖身契。

    起初燕为卿还十分担心深养金丝笼的小然难以适应鱼嘴坡的清贫,不过当看到裴然与邻居吴奶奶热情攀谈还给小孩子发零食的时候,他的担忧即刻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到哪里都能扎根的好女孩。

    之前的毕业作品被燕为卿凑数塞到自己私人举办的小型拍卖会上展示,居然赚了一笔,尽管只有两千元,裴然已经很开心,某种似乎看到了希望。虽说她适应性良好,可毕竟是女子,不可能以种田为生,干脆作画吧,每个月都会交给燕为卿,有的挺不错,有的稍显急躁,但燕为卿说这些都能砖墙,足够山里的开销。

    这话确实是真的,裴然已经很了不起了,一幅画能卖到两千元的毕业上恐怕t市里也只有她一个,她有很高的可塑性。当然画家也是要吃饭的嘛,这一年久姑且当练手,弄些作品那大普通市场卖,既可以锻炼又可以维持它自给自足的自尊心。燕为卿从不阻止裴然争正确的想法。

    裴然最吸引他的并不是身体,而是那种独特的气质,从骨子里散发的,她似乎从来不懂得仰仗自己的才华为傲慢,跟不懂得凭借自己的美貌而持强。一直都只是平淡的将自己拜访在一个黯然的正确的位置,不哗众取宠却偏偏抓住了别人的目光……其实这样的她处境很危险,因为恶魔往往钟爱天使……

    就此一别燕为卿足足有四个月没来鱼嘴坡,不过每个月他都会派人过来帮裴然添置一些必需品并传达他的消息。原来他妈妈亲自来t市找他了。

    西班牙王妃日前低调莅临t市,下榻马德里宾馆总统套房。

    来到鱼嘴坡的第一个月,裴然被一阵呕吐驱使,从睡梦中惊醒,不停的干呕,连小脸都憋青了,生硬更是惊动了只有一人高小院外的吴奶奶。

    “哎呀,赵姑娘,你这是咋了?”吴奶奶正在舂米,听了声音便推门进来,一进来就望见裴然趴在院子的花坛边猛土。

    “我也不知道……胃里很难受,大概是老毛病。”

    那天吴奶奶把她搀扶回炕上,请来村里唯一的郎中。郎中一把脉,立刻道,没啥毛病,就是肚里多了个娃。

    裴然眼眸污染睁开。

    燕为卿十月份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赶回鱼嘴坡。吴奶奶告诉她裴然在杜鹃桥边画画呢,于是他又折回杜鹃桥,美好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知道目光落在裴然凸起的小腹上时,犹如电影胶片倏然卡住,瞬间凝滞了。

    这大概是一个殷勤的男人所能接受的心理极限,所以那一刻,他没有很好的掩饰内心的酸涩,知道发现裴然平和的目光正柔软的望着他,也许望了很久了。

    “我没办法阻止的……”她的目光锁在远山,声音像沉静的琴弦。

    四周陷入了怪异的冷场,连鸟鸣都消失了,虽然才短短一分钟,燕为卿却以为停止了一世。

    “干嘛要阻止?”

    终于驱走了失态,他强行压下那怪异的感觉,笑的一脸轻松,大咧咧坐在桥栏,“从公平原则上分析,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它的生命;从小然的身体因素分析,不能再流产了,你要爱护你的每一滴血,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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