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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契弟 作者: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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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苏凌怔怔地想说不要结婚好不好,可嘴边只是吐了一句,你结婚了我就回老家去了。

    陈斐只是冷冷看一眼他,轻哼一声,便将门甩了。

    苏凌愣在那门前许久还是走了,在外面游荡了许久,身上衣着单薄,夜风更是寒冷,每隔五分钟他便看看手机,可是任何信息都没有。

    夜那般长,长到望尽人生。

    游荡了一个晚上后,苏凌还是敲开了那扇门,陈斐有着起床气,但看到苏凌,还是得意洋洋地笑了,放他进来。

    那天苏凌给他做了好多好吃的,虽然图书馆的薪水不高,可是看到陈斐爱吃牛肉,还是给他花了三分之一的工资买了顶级的神户牛肉,陈斐吃得满嘴油光。

    那天在床上,陈斐又变着花样折腾他,苏凌难得地配合,就连以前最羞耻最不愿的动作都做了,完事后,那陈斐歪身便睡了,苏凌自己如同往常一般下床给自己清理。

    陈斐不爱用套子,嫌碍事,但这些东西留在肚子里面,苏凌都要闹肚子的,会疼很久,陈斐也是知道的,但只是用着那双帅气的眼睛跟他笑眯眯的说,麻烦你自己啦。

    在床上陈斐甚是任性,苏凌被他弄得狠了,常常是强撑着一瘸一拐自己清理。

    这次也不例外,清理完毕,苏凌在卫生间将自己冲洗的干干净净,再出来时,陈斐已经半睡着了。

    苏凌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陈斐翻身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他坐在床边,嘟囔了一句,明天我要吃牛肉炒饭便又睡过去了。

    就这么看了一个晚上,等到陈斐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苏凌不见了。

    陈斐不以为然,他知道苏凌肯定会再回来的。

    那样视自己如命的人。

    然而这次没有了。

    他再也没见过苏凌了。

    第32章 往事随风

    陈斐是不在乎苏凌是什么想法的,他只知道,苏凌不会离开自己就对了。

    所以无论自己做什么,即便是过分了,那苏凌也只会嚅了嚅嘴,但什么都不会说。

    这样平凡无奇的人,都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陈斐明里暗里换过许多人,可身边都留着一个苏凌,也许是因为他做饭特别好吃,也许因为他那羞耻又努力迎合他的那副床上的样子还挺诱人,又或许是苏凌像那平平淡淡的温开水,日常廉价,时常想不起他来,但有时腻了渴了上火了,喝一喝还是不赖的。

    直到如今,陈斐都说不清离不开苏凌的原因,毕竟那样平凡懦弱的一个人。

    为什么会跟那样平凡的人在一起呢?

    如今世界以一种微眼可见的巨大速度向前迈进,包括伦理道德,如今的人们已不像原来的旧人们对着“同性恋”这个词儿那般惶恐了,但在陈斐遇见苏凌的那个世纪初,同性恋还是一个被批判被歧视的对象,当少男们在自己的青春期里发现自己有别于其他“正常人”时,自然是惶恐而又惶恐的。

    这其间便包括了陈斐。

    陈斐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自小就被师长朋友捧得高高的,当他有一天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面临着自身价值取向危机时,内心里的世界几乎要崩塌了。

    而这时候,有一个小小个子的男孩,居然向他表白了。

    这个男孩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平凡脸,抖着嘴唇苍白着脸跟自己说着喜欢你之类的话,表白后手足无措还哭了起来。

    陈斐原本想这真是位怪人,可是对于那性向的好奇令他接近了这个男孩。

    陈斐是慢慢的才发现那个男孩的好用的。

    是的,好用。

    仿佛一件趁手的器具一般,让人舍不得放手。

    陈斐记得第一次跟那男孩上床的时候,还把他痛的晕倒过去,也难怪,陈斐没有任何与男性的性经验,只能在那人身上实践开发,他又是急吼吼的,那次虽然把他弄出血来,当自己怀着歉意跟他道歉时,那个腼腆而又羞涩的男孩只是脑袋低低的说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这大概是他最经常说的话了,那男孩犹如一团柔软的棉花,你一拳头过去,都感觉不到受力点,绵软无边又柔柔地包裹自己。

    后来去了大城市,那里的繁华与进步比起那西南的小城市来说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在那短短的四年时间里,陈斐换了好几任的床伴,在终于正视了自己同志的身份之后,人精如陈斐简直是如鱼得水,城市很快速,感情的发展也很快速,陈斐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要换人,但不知怎么的,那男孩总是带在身边。

    偶尔被他看到过几次自己的那些r,他也会生气,但从来不会给脸色,只是默默的不说话。

    也很容易哄,只要陈斐说些软话,几乎是晚上就又可以继续享用他的身体。

    对了,大概是那身体,陈斐给自己解释那么多年没换了他的原因。

    那个男孩在床上真的非常羞涩,即使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脱下他衣服的瞬间,脸还是会红,从耳朵红到肚脐眼子。陈斐老喜欢看些钙片之类,也逼着男孩学习那些yin声浪语,那些勾人的技巧,可男孩总也学不会,总是羞耻地忍受自己的强取豪夺,真的是一具很棒的身子啊。

    可以随意地折腾,不怕对方骂自己是变态,可以想着各种方法去让他变得更加羞耻。

    曾经陈斐还将他四肢绑在床角,不亦说乎地玩了他半天,放他下来时,半天都不能走路,可那男孩也只是默默地穿上衣服,一句抱怨也没说。

    还拿摄像机拍他各种羞耻的样子,然后在床上时放给他看,一边干他,一边按着他的头让他看屏幕里自己被压着狠狠蹂躏的样子。

    总之,对别人不敢做的,对他都是可以的。

    任何事情都可以。

    以至于在规划自己人生时,完全觉得不用考虑他的建议。

    作为一个父母心中的骄傲,结婚自然是必要的,这种世俗纲常的事情难道还要问他?反正他就算生气了也会原谅自己的,有什么好商量的。

    然而那个人走了,一去不回。

    第一天陈斐还可以安慰自己,他肯定会回来的,到了第二天他已经开始在摔屋里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丢了,不,是自己一半的灵魂丢了。

    陈斐寻了许多人,可是内心依旧那般空虚,空虚到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好似一个氢气球,原本牵着,被放手了,摇摇晃晃地飘向空中,什么东西也抓不住,只能被动地飘向那虚无的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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