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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苦头。翠儿方才给您做了些好吃的,可要好生补补,一会儿我再叫人给您炖些燕窝粥……少爷刚才还在这儿呢,也不知道现在去哪儿了。真是奇怪……”
    一路听着翠儿的碎碎念,赵麒也不觉得烦,心中暗道,终于是回家了。这些年不见,也不知小豆儿怎么样。
    刚刚在客厅中坐定,就听门外王福喊道,“少爷,您来啦!老爷正等着呢!”
    话音刚落,就见赵窦从门外冲了进来。年岁长了一些,脸上稚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横眉剑目飒爽英气,个子也长了不少,再过些日子都要超过赵麒了。
    多年未见,赵窦几乎有些不肯相信面前人就是赵麒,愣愣地望着,许久才道,“刚才就听他们说镇西大军从西疆回来了,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人影……”
    赵麒笑道,“总是要先面见圣上的。这不回来了吗?”
    “爹……”赵窦眼眶一红,登时落了泪,哽咽道,“您吃苦了!”
    赵麒轻轻一笑,朝他招手,道,“来,过来给我仔细瞧瞧。这一晃眼怎么长这么大了?”
    赵窦连忙走过去,坐到他的身侧,衣袖随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又道,“爹,小敏正候在门外,她胆子小,不敢进来见你。”
    说的自然是陆敏,看来这些年相处,这两个孩子倒是情深意切。赵麒深感欣慰,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这孩子!福叔,快将陆家小姐带进来。”
    福叔“哎”了一声,连忙退出门外,在门□代了几句。原来这陆敏的的确确是一直藏在门外不敢进来。也不知王福是怎么说的,那陆敏仍是不愿进门,胆战心惊地从角落探出一颗脑袋,悄悄地打量了屋内一番,最后那乌溜溜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赵麒。
    赵麒心中暗觉好笑,朝她招手,“进来吧。”
    陆敏又看了一会儿,许久才缩回脑袋,在王福的推推搡搡下进了屋。这陆敏比赵窦小两岁,过了年也才十四出头,看起来个子也不大,更显得年幼。
    按照之前与王征定下的两家亲事,今年赵窦生辰,就将两人的婚事给办了。虽然这个陆敏年纪不大,不过两人感情算是深厚,成了亲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按理说,陆敏见到赵麒是要行礼的,不过她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站着也不说话。赵麒不以为意,颇为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点点头,道,“这孩子不错。”
    “谢……谢谢爹爹夸奖。”陆敏一听赵麒夸奖,紧张地垂着头不知所措。
    赵麒挑了挑眉,这陆敏还未嫁入赵府,就先称呼了他“爹爹”,此情此景倒是有些像当年王曼曼,还未嫁给他,就唤他“相公”。
    这么一想,赵麒难免心生了一些怜惜之意,温和道,“不必拘礼了,都是一家人。坐下吧。”
    “嗯!”陆敏一听到不用拘礼,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坐到赵窦身侧,低着头没再说话。
    赵窦担心陆敏冲撞,惹得赵麒心生不快,连忙道,“爹,小敏就是这个性子,并非不识礼数。您别责怪她。”
    赵麒一笑,心想这赵窦还没娶亲呢,胳膊肘子就已经拐出去了。“行了,知道你心疼,爹哪敢责怪她。”又道,“这次回来仓促,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
    “爹,准备那些物什做什么?”赵窦道。
    赵麒瞥了他一眼,朝王福说道,“福叔,你将我房里柜子里侧的盒子拿过来。”
    王福道了声“是”,连忙退下去办。
    不理会赵窦,赵麒又说,“原本这事儿应该是由你娘来办的,现在也只能由我代办了。”
    赵窦抓了抓头发,道,“劳烦爹费心了。”
    没一会儿,王福将盒子拿了过来,径直递给陆敏,“少夫人。”
    陆敏先是一愣,连忙抬头去看赵窦,求救似的。赵窦点点头,说道,“收下吧。”
    陆敏这才接到手里,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对古旧的翡翠玉镯。
    赵麒道,“这镯子是你祖母的嫁妆,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以后还要再传给你们的孩子。务必好好保管,可知道了?”
    陆敏连忙道,“谢谢爹爹,我一定会保管妥当的!”
    赵麒点点头,道,“行了,小豆儿,一会儿恐怕贺尚书要过来,你们先下去吧。”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贺祥云就来了,还顺带着把刘长卿也领了过来。赵麒先是奇怪为何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转念一想,恐怕还是因为之前闫升弹劾他二人来往过密一事,为了避嫌竟把贺祥云也拉了过来。
    赵麒勾唇一笑,墨色的眸子看向刘长卿露出了然的意思来。刘长卿也朝他弯起眼睛笑了一下,熟门熟路地摸到他身边的椅子就坐下了。
    贺祥云早就对两人关系有所察觉,也见怪不怪,也寻摸了一个椅子坐下,朝赵麒说道,“赵相,数年不见,愈发英俊潇洒了!”
    赵麒一笑,道,“贺大人,奉承话就不用说了。”又朝着刘长卿说道,“长卿,我与贺大人还有要事,你先去我房里坐会儿?”
    刘长卿蹙起眉,手指悄悄地勾着他的衣袖,道,“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我也可以帮你。”
    “赵相,此事我早已经和刘上卿说了,况且刘上卿是咱们这边的人,也无需避讳。”贺祥云道。
    赵麒点点头,并未多言,问道,“这么说来,张贯私底下的确有动作?”
    贺祥云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些年张贯明面上与那闫升相互争斗,私底下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派人潜入张贯府中去打探了一番,他府上后院戒备森严,守卫滴水不漏,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猜,他要么是在‘养虎’,要么是打造兵器。恐怕不出赵相所料,等到时机成熟,这张贯必反。”
    赵麒点点头,上一辈子这张贯的确是反了,其中不乏赵麒暗地推波助澜,加上那张贯因次子张元被处死一事心生不满才贸然举兵造反。如今情况不同,这张贯准备了这么久,做事滴水不漏,丝毫证据也无,贸然捉拿不妥当,等到他养精蓄锐恐怕更不好处理。
    “贺大人,你手上没有丝毫证据?”赵麒问。
    贺祥云摇摇头,道,“我派去的人都没了消息,恐怕是打草惊蛇,张贯已经有所防范。张贯阴险狡诈,现在去找证据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赵麒思索片刻,朝贺祥云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等过些时日我手下的密探将消息传过来再做定夺也不迟。”话题一转,又道,“这些年你在京城,可知皇上与哪位妃嫔走的近?”
    贺祥云没明白他的意思,问,“这与此事有何联系”
    赵麒还没开口呢,莫名闻见好大一股醋味,一回过头便看见刘长卿望着他,委屈地好像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