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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嘴上伶俐,实际上就是个软脚虾,只消赵麒一个眼神就吓得不敢造次。
    赵麒轻轻一笑,手中的书轻抬起他的下巴,道,“长日漫漫,莫负韶光。美人儿,与我一同自在逍遥可好?”
    刘长卿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红了耳尖,一双水眸望着他,支吾道,“非鹿,你,你……你这是在调戏我呢?”
    “岂止。”赵麒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拥到怀里,一手穿过他耳边的碎发扣住他的脑袋,“想将你关在笼中据为己有。”说着便在刘长卿愣怔的目光下吻上他的嘴唇。
    一番唇舌交缠,刘长卿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肩上,弯起眼睛笑道,“非鹿,我本来就是你的。”
    赵麒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乖。”
    折腾一番过后已经是晌午,赵麒收拾好过后,想起韩亮这时候还被关在牢里,便唤人过来带路。他倒要去看看那韩亮这种情况还能搞什么鬼。
    地牢内自然是阴冷潮湿,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怪味。赵麒蹙了蹙眉头,脚下的靴子踏在斑驳的水渍上,发出粘腻潮湿的哒哒声。
    韩亮此时正惬意的坐在茅草垫上,侧着身子靠着身后墙壁,一见赵麒便朝他勾唇一笑,“赵卿,你来啦。”这番情景好似他韩亮并非是阶下囚,依旧是那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大韩皇帝。
    赵麒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将那狱门打开,那侍卫连忙道,“侯爷,谨防有诈。”
    赵麒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那侍卫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牢门,退到一旁,又道,“侯爷,有事尽管吩咐属下。”
    那韩亮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处,朝赵麒道,“赵卿啊,我这儿简陋,你随意坐吧。”
    赵麒走进了去,拍了拍袖口不小心蹭到的灰渍,淡淡说道,“不必了,本侯不过是来看看你在此处过的如何。见你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本侯便放心了。”
    韩亮挑了挑眉,道,“才几年不见,赵麒竟也是侯爷了。我当年见着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真是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也老了。唉,可见岁月不留人,纵我是大韩皇帝也免不了一死。”
    赵麒道,“大韩皇帝现如今只有明德帝一人,尔等乱党怎敢以帝位自称。”
    韩亮哈哈一笑,道,“旁人这么说便算了,赵卿啊,你可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再说了,就是我的死,也是你一手策划,怎么现如今还说这些暗话。”
    这么一说赵麒倒是想起来了,当年他确确实实是亲眼看着韩亮归土,葬入皇陵,怎么会活了过来。韩亮似乎是猜到了赵麒心中所想,笑道,“赵卿啊,姜还是老的辣,你对我起了杀心我岂会不知。”又道,“后面的事情不过是顺着你演一场戏罢了,皇位传给至儿本就是我的意思,太子为人过于奸狡暴戾,平日里也就算了,皇位我怎么会传给他。”
    “你这是何意?”
    韩亮直起身,鹰眸中带着些冷意,“赵卿,你跟着我的日子也不短,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哦?”赵麒嗤笑一声,淡淡说道,“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可不是本侯。”
    “阶下囚?”韩亮笑道,“你以为我的报复只是将你打入牢狱?我那皇儿对你可算是真心实意了,竟还封你为逍遥侯。只可惜你赵麒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终究是辜负了他。”
    “本侯与皇上不过君主下臣关系,而今本侯镇守西疆保卫国土,谈何辜负。”赵麒道。
    韩亮眯起双眼看了他一会儿,又往后靠了靠,轻笑道,“赵卿啊,你该庆幸及早从我那皇儿身上断了心思。我那皇儿我自己清楚,只消我派人在他耳边嚼几句舌根子,随意挑拨你与他的关系,不出几年,不用我亲自动手,我那皇儿自个便将你除了去。”
    赵麒本来已经是不想多说,却听韩亮这么一句话,锁紧了眉头。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来,这么一说,这韩亮并非消匿无踪,不过一直藏在暗处看着他赵麒万劫不复罢了!
    见赵麒不说话,韩亮又道,“只可惜世事难料,我是猜不出你赵麒对我皇儿用情至深如此,竟也被那刘长卿迷了心窍。如此一来……”
    “你待如何?”
    韩亮理了理自己袖口,好一会儿才勾唇嘲道,“赵卿啊,好生提防那刘长卿,莫要来日后悔。”
    赵麒却是没说话,转身迈出了牢房,朝门外侍卫道,“将此人看好了,不许出差错。”
    “是。”
    赵麒走了好几步,仍能听见韩亮的大笑声。
    刘长卿,刘长卿!赵麒几乎站立不稳,手指抠上一旁的石壁,好一会儿才低声笑道,“早就疑你一次,怎会再疑二次。”韩亮所说的话不过是挑拨他与刘长卿的关系罢了,他赵麒若是因此疑心刘长卿,才是真的愚不可及。
    一路上,赵麒倒是没有想其他事情,想的是韩亮方才所言关于韩臻之事。韩臻性子的确是矫揉软糯了一些,这么说来,上一辈子的事情,韩亮果然早就有所插手。万万没想到,他赵麒最终竟然是栽在了韩亮手里。
    “来人!”
    “侯爷有何吩咐?”
    “即刻派两人时刻监视牢中反贼,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即上报给本侯。”
    “是。”
    韩亮有几个人看着,应该是消停一些,眼下他的事情算是过去了,罗政的事情倒是可以现在就着手去办。正在这时候却听见前面一阵喧闹声,赵麒循声望过去就见刘长卿那家伙装模作样的板着脸正在训着下人。一众仆人丫鬟跪在地上挨个哭诉。
    “侯爷,可要奴才先去问个究竟?”身后的仆从见状连忙问道。
    “不必了。”赵麒摆摆手,不以为意,反而想去看看那刘长卿又要搞出什么门道来。
    走近了几步,便听见那群丫鬟哭诉道,“大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赵麒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刘长卿这才看到他,先前还气势汹汹的,瞬间就软了下来,摸了摸鼻子诺诺道,“这些下人们不听话,我正训他们呢,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只管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这是要一手包揽府上的所有事情了?赵麒瞧了他一眼,没说话。反正这府上的事情他是懒得管,要说这内务上的事本来就是该侯爷夫人管的。刘长卿喜欢就只管自己去吧。
    “非鹿……”刘长卿一见赵麒不理他,顿时慌了神,连忙伸手去扯他的袖子,委屈道,“我知错了。只是听着下人们嚼舌根子,我心里不舒服,叫他们跪一会儿。”
    赵麒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无碍,又问,“都说些什么了?”
    刘长卿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这时候只听站在刘长卿身后的一个仆人插口道,“侯爷,这些个不长眼的下人们嚼您的舌根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