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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偏要宠她宠她 作者:开花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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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牵着往外走,“天快黑了,出去吧。”

    她试图把手缩回来,“皇上,让我自己走吧,这样拉着您也不好走。”

    皇帝道:“天黑路滑,园内小道泥泞坎坷,皇后当心摔了,还是让我牵着安心些。”

    薛静姝无言地看了看天色,虽太阳已经下山,可离皇帝说的天黑路滑还有一段时间吧?

    杏园外,德公公看着帝后一前一后入内,出来时却手拉着手,心中庆幸方才没有不长眼跟进去。

    回到栖凤宫,女官来请示,浴汤已经备好,皇后是否此时入浴。

    薛静姝下意识看了眼皇帝,见他已经拿着书看上了,似乎没注意这边的样子,才轻轻点头。

    前两次她与皇帝行房后,只在浴桶内净身,实际上在栖凤宫偏殿,有一座丈余见方的浴池。

    此时池内已经蓄满热水,因这季节没有鲜花,浴池里撒着宫内特制的干花,那干花泡了水之后慢慢舒展开,仍如鲜花一般鲜艳。

    薛静姝步入池中,舒适地叹了口气。

    之前沐浴,身上都酸软难耐,昨晚甚至还有些神志不清,她都许久没有好好享受过这份惬意了。

    只是她一想到皇帝还在殿中,就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他会突然进来一样。

    虽说皇帝在她面前,说话行事还与从前差不多,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里,总觉得皇帝的话别有深意,他正经的表情有时候未必正经。

    但她又没有任何证据,每次怀疑完皇帝后,就要再怀疑一次自己,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就如刚才杏林内的榫卯之说,她觉得皇帝是在暗指两人行房时,因体型差异,不太契合。

    可理智上又觉得,皇帝不可能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肯定是她多想了。

    她沐浴完,让宫人扶着出去,见皇帝仍在看书,心道果然是她胡思乱想。

    皇帝忽然念道:“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

    薛静姝:“……”

    她实在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皇帝手中确实是一本诗集,于是心中又开始纠结难解。

    为了避免烦心,她索性拿了本医书远远躲开。

    但是夜晚安寝,又难免要睡在一块。

    帝后大婚头三晚,需要同床共枕,但是三天之后,便不作要求了,皇帝爱歇在哪里歇哪里。

    有些时候皇后不受宠的,甚至从此以后,只有初一十五才能盼来皇帝。

    眼下倒没这个问题,因皇帝处理完政务直接来了栖凤宫,又一直陪着皇后到现在,自然没有不长眼的人上来请示今晚下榻何处。

    皇帝躺下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抱过皇后。

    薛静姝都快熟悉这个硬邦邦的怀抱了,从一开始僵硬推拒,到现在皇帝来抱,她就顺势靠过来,也不过才几个晚上而已。

    她鼻尖嗅了嗅,道:“陛下今晚未让人燃香?”

    皇帝道:“香已经熏完了。”

    薛静姝再次惊异于他的速度,无奈道:“我的箱子中还有一些,陛下松开些,我命人取出来。”

    皇帝并不松手,“不用香,有皇后也是一样。”

    “我今日沐浴时用了干花,恐怕身上熏香的味道早就被冲淡了。”

    “无事,”皇帝道:“我嗅得用力些,还是能嗅出来。”

    薛静姝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他:“陛下是说正经的,还是在说笑?”

    皇帝看着她,十分正经道:“我从不说笑。”

    薛静姝用更加怀疑地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他,“既然陛下不焚香,那就不焚吧,只希望等我今夜醒来,陛下是在睡梦中,而不是如昨晚一般干瞪着眼。”

    皇帝手动把她拨过来,“皇后为什么要背对我?就算今晚如昨夜一般难眠,也不必担心,毕竟昨晚后来,我还是睡着了的,只是辛苦了皇后。”

    薛静姝没听完这话,又背过去了,这次还用手抓着床单,任皇帝怎么拨也不再转过去。

    她下定决心,今晚不和皇帝说一个字了。

    他不是最正经,从不说笑么?

    那就正经到底,别再开口了。

    皇帝盯着她的发顶看了许久,久到薛静姝以为他消停了,准备睡了,结果皇帝忽然双手在她身体两侧一撑,整个人借力翻进内侧,又与她面对面,眼对眼。

    薛静姝:“……”

    第37章 憋着

    最终两个人还是抱着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 皇帝先醒来,见怀中薛静姝还睡着,就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一边, 小心下了床。

    女官正要进来服侍, 他出手制止,无声地让她们把衣服放下, 自己一件件拿起来穿。

    不过薛静姝还是醒了,她看看外头, 天空暗沉沉的, 一丝光线也没有。

    皇帝听到动静, 回头道:“把你吵醒了?接着睡会儿,还早。”

    薛静姝摇摇头,慢慢坐起来, 披着外衣走到皇帝面前,拿过托盘里的玉腰带,替他扣上。

    皇帝低头看她,她眼皮低垂,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面上不施粉黛,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微微的红晕。

    他道:“皇后睡了这一夜, 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果然之前是我的不是,让皇后太过受累。”

    薛静姝掀起扇子一样的睫毛,面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 又垂下去。

    她想了一夜,总算是想明白了,不管这人到底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对于他说的话,不论自己心里怎么想,面上总是不能露了怯意,否则要给他看笑话了。

    皇帝又道:“我昨夜也睡得极香,多亏了皇后。”

    薛静姝仍然不说话。

    皇帝见她不理,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恰好德公公提着食盒进来,薛静姝借势走到一边,他只得停住。

    皇帝每日卯时起床,辰时上朝,若上朝前吃得太饱,难免有五谷轮回的困恼,若什么也不吃,腹中饥饿,届时在朝堂上叽里咕噜地响起来,又实在有失体面。

    因此上早朝之前,他便先进一点羹汤,等到下了朝,才开始正经用早膳。

    今日的汤是银耳莲子羹,银耳炖得烂烂的,汤熬得稠稠的,里头又加了些红枣、枸杞等,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皇帝拉着薛静姝坐到桌边,给她也盛了一碗:“先吃一点垫垫底,一会儿回去再睡一觉,时辰还早。”

    薛静姝轻轻点头,“陛下忙完政务,记得及时用膳,可别耽误了。”

    皇帝道:“这话正是我想对皇后说的。”

    薛静姝看了他一眼,又不说话了。

    皇帝喝完汤,又看着薛静姝躺下,才带着德公公和几名小内监去了崇德殿。

    薛静姝躺在床上,并没有多少睡意。昨晚睡得早,又一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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