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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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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异常安静。安雅跟着阮屏玉先到驿站外面绕了一圈,才踩着那陈旧的木梯,咯吱咯吱的来到客栈二楼中间的厢房门口。

    “安姑娘请。”阮屏玉推开房门,道。

    安雅站在她身后,笑道:“多谢阮姑娘帮我解围,我身体本无事,你一路奔波,更需要休息才是。”

    阮屏玉倒不以为然,低声道:“安姑娘受阿瑶之托,却无意中救了我爹爹,理应我要单独谢过。”

    安雅见她一脸神秘,又摆出一副不可拒绝的样子,抬脚迈入了阮屏玉的厢房。

    驿站内的摆设虽不及酒楼客栈,却也应有尽有,客房内很暖和。中间的圆桌上摆着茶具,旁边还有一小盆炭火,上面放着铜壶,榻旁还放着琴台,让安雅目光一亮。

    门外快速跑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店小二。

    “这位姑娘,这是您要的茶。”店小二气喘吁吁地说着。

    阮屏玉接过茶包,拿出打赏的银子递给店小二,温言道:“有劳了。”

    因为临城瘟疫的事,这里有段时间没什么人居住,更别提打赏了。店小二接过赏钱,一边后退一边点头哈腰的说着“谢谢”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安雅站在原地,闻着她手里渗出茶香,看着她。

    “虽说你身体寒冷,喝酒会暖和,但酒亦伤身,还是喝茶好些。”

    阮屏玉说着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从茶包里拿出香茶放在茶壶内,她的动作十分利索,从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直到奉茶,在安雅看来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这是雅山茶,这边的特产,我想着与安姑娘有一字相同,也是有缘,便想烹给姑娘尝尝,此乃一谢,谢安姑娘仗义相救我爹爹,屏玉感激不尽。”

    安雅捏着茶杯先闻了闻,轻抿一口,确实是好茶。不过听她的话,有些不解的抬眉看向阮屏玉。

    只见她已经起身来到琴台边撩衣轻坐,“这第二谢,谢上天垂帘我们阮家,若安姑娘赏脸,可愿与这天地一同听我一曲,聊表心意?”

    安雅放下茶杯,头微点。

    阮屏玉抬手抚琴,指尖轻挑,在琴弦上轻轻一抹,一缕悦耳的琴音袅袅飘出,让安雅不由自主地眼前一亮。

    她知道刚才的音律只是阮屏玉在试音,没想到这整天以医药为主的女子,当这双诊脉抓药的手抚上琴弦时,却隐隐透着大家之风。

    之后的曲调温婉自然,仿若在讲一个故事,前面如潺潺的小溪,淡雅悦耳,令人逐渐沉浸在旋律之中,随着故事的发展推动,琴声节奏自然的往高处一转,就如春风洗礼一般迎面而来,丝丝的清凉间略带暖意,抚平内心的不安,却被平静取而代之,直到最后……

    安雅知道,世间的任何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有结束。

    就好像如此动人的旋律也迎来了尾声。

    “这曲子名为初春,是我一个病人所赠。”余音缭绕间阮屏玉说着,见安雅目光带着些许好奇,“他本想到长安城乐坊找个差事,谁知差事难找,又因水土不服病的不轻……我也是凑巧经过,没想到却得此所赠。”

    “能写出如此巧妙的音律,想必是专注情丝细节的才子,无奈却不适合长安大气之风,不得志也属正常。”

    阮屏玉唇角微勾,她没想到安雅只从音律上,便能听出写此曲之人的性格,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寻到了阮允,一直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阮屏玉脸上难掩倦意。

    安雅见状放下茶杯,起身道:“曲子听过了,茶也品过了。阮姑娘还是早些休息罢。”

    “我……”阮屏玉深感自己怠慢了阮家的救命恩人,“相比安姑娘与阿瑶,我当真没用,还要反过来让安姑娘担心。”

    “为何如此说?若非当日你救了卓姑娘,又怎会有今日之缘,所谓因果早已天定,不是吗?”安雅微微一笑:“况且你有行医天赋,又有怜悯之心,这等心境是世间少有的情怀,莫要妄自菲薄。”

    阮屏玉面色略带惊讶,目光落在安雅的脸上,思考着她方才的言辞,忽的一笑:“我与安姑娘相识不久,怎会看出我有怜悯之心,又如何得知我有行医天赋呢?”

    “这并不难。”安雅到对此不以为然,双眸对视中,安雅黝黑的眸子透着阮屏玉读不懂的隐秘,“有些人只需一面,便可知。有些人,相处数十载,也未知。”

    阮屏玉:“……”

    天色已经暗去,阮屏玉推开窗子,凝视着窗外那片星辰,脑海中一直想着安雅最后说的那番话,久久未散。

    特别是与她的第一次相遇,想着想着阮屏玉的唇边,挂起了一抹就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她转身来到书桌前,执笔在白纸上写下“安雅”二字。如墨般的眸子对着慢慢延伸的墨迹。

    安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阮屏玉承认,她对这个女人很好奇,更多的是想去了解,那双黝黑的眸中,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无奈的是第二日,直到傍晚阮屏玉都没看见安雅,反倒是阮枫翎与袁子书买了好多补品过来给阮允进补,还说要接爹爹回客栈住。

    却被阮允拒绝,觉得身体无碍,想尽快回长安。

    没想到第五日,阮家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圣上下旨,由于阮允并未及时送去草药,导致临城瘟疫病发,要押回去受审,再另行发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管是阮屏玉还是阮枫翎,就连袁子书都没办法相信。

    临城驿站内,阮允在众人面前被官差戴上了手铐。

    “爹爹。”阮屏玉红着眼,她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还没等她上前,就被阮允止住。

    “玉儿,回去。”

    “可是爹爹你一向身体不好,这样被押着回去,身体怎还受得住。”阮屏玉抿着唇,对着官差恳求道:“我爹他身体一向不好,可否让爹爹和我们一同随马车回去?”

    “不行!”官差冷漠的打断了阮屏玉,“他是朝廷要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担当不起。”

    “既是要犯,才要更加小心。”阮屏玉敛着眉,她一个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正色道:“若他在路上有了意外,你们可担的起?”

    “你!”

    “长姐!”阮枫翎看着与昔日不同的长姐也吃了一惊,在得知这件事的她已经吓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玉儿说的是。”袁子书迈前一步,拿出了尚书之子的身份,“我用我爹的名义作保,与你们一同回去,你们不仅可以对圣上交差,阮伯伯身体也会一切安康,你看如何?”

    阮家是死是活对于官差而言并不重要,但是举足轻重的尚书他们还是忌惮的,眸子一转,道:“既然有袁尚书担保,我们也不多为难,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收拾,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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