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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站彩虹 作者:拉刻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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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场白,得先道歉吧。

    “诶,我说你怎么回事,不会开车就跟家里待着,跑马路上祸害人就不对了,你脸上糊张纸甩尾当这儿f1赛道呢,不知道的以为你脚丫子转方向盘呢,不拿自己的命当事,别人的生命安全总得尊重吧!”

    被撞的司机居高临下,气势逼人。舒楝穿着平底拖,不能和这个牙尖嘴利的男人试比高,于是腆着脸陪笑,“很抱歉,撞了你的车,我不是故意的,前边的车逆行撞了我——”

    “怎么,推卸责任?”,那人冷笑,“别人撞你,你就撞我,交通规则懂吗你?”

    “你讲点道理行吗?”舒楝也火了,嗓门忍不住提高,“该我负的责任,我绝不推卸,但就过错方来说,逆行的司机也应该负事故同等责任,你不能全赖我一人呐!”

    舒楝和高个司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没留意围观他俩的路人越来越多,不少人举着手机对着他俩亲密接触的车咔咔咔一通拍。

    发微博的:“小奔撞上劳斯,喜大普奔”

    分享朋友圈的:“面膜女舌战劳斯男”

    想获得人们的同情是不能够了,谁叫撞车的俩人看上去都不差钱呢,看有钱人撕逼那就更加喜闻乐见了。

    辩论了几个回合,舒楝败下阵来,口干舌燥,心头滴血,劳斯莱斯光零件就动辄以6位数计算,维修费不用想也是天价。买完房子和车子,舒楝账户上的存款花了个精光,目前现挣现花,筹钱赔偿,房子和车得卖一样,真是倾家荡产一夜回到解放前。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真倒霉,你撞什么不好,你撞一劳斯。

    舒楝:你成心的吧,看我过的太乐呵了是不是?

    第4章 来自世界的恶意

    舒楝沉浸在即将失去房子的痛苦里,她仰头看天,苦中作乐地想,这场飞来横祸难道背了降落伞,还定点投放,专奔着自己来!?太倒霉了简直!

    “我告诉你,看天也没用!”,劳斯司机黑着脸说。

    嘿,什么人啊这是,得理不饶人。要是他态度好,舒楝倒也愿意跟他谈谈赔偿的问题,可他不问青红皂白,全冲着她一人来,叔和婶都忍不了。

    舒楝当即就要撸袖子和他理论个分明。

    围观的酱油党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战火重燃,拽男作女打得天昏地暗才好,一时之间,吹口哨的,喝彩的,幸灾乐祸的,动静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交警。

    “这小跑谁的?”,交警皱眉问,车门没关,车厢内的酒精味儿直冲脑门。

    “我的,我的——”,舒楝自动站出来配合检查。

    瞄了一眼舒楝的“尊容”“打扮”,交警眉毛拧成了麻花。

    舒楝似有所觉,把脸上的面膜扯下来,团吧团吧扔进绿化带的垃圾箱,为了避免误会,她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最后把肇事的主因归结到那位逃之夭夭的车主身上,“要不是那厮——啊不,那人逃避查酒驾逆行,我老老实实停着车何至于惹祸上身?”

    劳斯司机嗤笑一声,斜眼觑舒楝,“你这是一推六五二,把自个儿摘出来了?真像你说的,老实停着车,顶多就刮蹭下,多余踩一脚油门,损人不利己!”

    什么叫含血喷人?什么叫不惮于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丫挺的喝毒*药长大的吧?真诚地祝福你斜眼一辈子!

    克制冷静统统见鬼,舒楝脖子一梗,强硬回击:“那车并道逆行,时速超过150码,我不躲,等着被撞飞啊我?知道你开的车贵,蹭点漆都老鼻子钱,不就撞了你吗,我赔!砸锅卖铁赔给你!”

    “现在是钱的问题吗?出错了,不知反省,一味嘴硬,就冲你这态度,放你开车,那也是一隐形马路杀手!”

    “说得我好像故意撞你似的,非主观意愿懂不懂?”

    交警嗅到了一丝火药味儿,忙打圆场:“我们的人去追酒驾逃逸的车主了,十字路口有摄像头,经过现场勘查,会出一个事故认定书给你们,到时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舒楝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声称是。劳斯男冷嘲:“装什么良民呐,闻闻这酒味儿,跟进了酒窖一样”

    想是那一下撞的不轻,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酒瓶撞碎了,酒液淌出来,味儿能不大吗?舒楝憋着气儿又把酒的事交代了一番。

    交警的神色不禁狐疑起来,这个女同志看穿戴,有点大神经倾向,感觉不太正常,心里想着,话中带了出来:“你这睡衣也忒长了点,踩刹车绊住脚,酿成车祸的交通事故案例可不少,还穿拖鞋开车,真是胡闹!”

    “睡,睡衣……”,舒楝要喷火了,她必须为自己的审美和品味辩护,“绝对不是睡衣!这是valentino巴黎春夏系列时装走秀款!哪个场合穿都合适!”

    交警才不管你款不款的,也没空听时尚经,做了个停的手势,说:“一码归一码,酒驾逃逸的我们会追究他的责任,可你这车上酒味大也是事实,来,吹口气儿,喝没喝,数据说了算”

    验证清白的时刻到了,舒楝不顾腹部扭筋似的疼痛,深吸一口气,对着测酒仪吹管呼气,8秒钟过后,蜂鸣器没报警,只绿灯闪烁,显示酒精浓度数据在20毫克以下,显然不是饮酒过量的数据。

    舒楝乐了,眼角余光扫劳斯男,看丫还趾高气扬的起来么,“啊呀——”,乐极生悲,嘴角的笑容尚未绽放就垮了下来,估计刚才吸气呼气动作太猛,牵动了腹部的伤处,顿时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

    刚刚还耍横的人,像抽去了骨头,软绵绵的眼看就要滑倒在地,劳斯男出手扶了一把,问:“怎么了你?”

    舒楝疼的五官都错位了,有气无力地指指腹部,交警反应过来,“撞车时伤到了?”

    舒楝心说能不废话么,赶快叫救护车啊,倒是劳斯男当机立断,半拖半拽,把她塞进自己车的后座。

    关键时刻见人心,劳斯男放下成见,发扬风格,交警指挥其他车辆让路,毕竟救人要紧。

    劳斯男车开得平稳,但架不住舒楝肚子疼的翻江倒海,本来就被安全带勒伤了,又吸岔了气儿,腹股沟抽筋,稍稍动弹一下,就有分筋错骨之感。

    真是遭罪遭大了,不过还有处地方伤的比较尴尬,撞车时,酒瓶碎了,玻璃碴溅得哪儿都是,驾驶座也没能幸免,借着冲撞的势头,舒楝兔起鹘落间,一屁股坐在玻璃碴上,好在很快下了车,利物刺进皮肉,很疼,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方便查看。现在感觉不大对头,舒楝艰难地翻身面朝椅背,伸手暗戳戳地朝那处摸了一下,指尖濡湿,凑近一看,是血。

    到了市医院找地儿停好车,劳斯男回头问需要借轮椅吗?舒楝挣扎着坐起来,摇摇头。

    劳斯男搀扶着舒楝走进门诊大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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