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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两副面孔 作者:蛋挞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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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有点急,“你妹妹不见了!”

    徐灯还是没什么反应,“什么时候不见的……晚自习下课?不是爸爸去接的吗?”

    大概是被她这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徐灯的妈叶瑕有点生气,加上她前几天出差时小女儿频频打过来的电话,忍不住对徐灯发了火:“我不是让你让着点妹妹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好啦,人都不见了!”

    徐灯把书包一丢,此刻被姜荻撩起来那点怦怦直跳的心也冷了下来,她伸手抽了一张茶几上的纸巾,还提叶瑕擦了擦眼泪,低低地喊了声妈妈。

    她的动作很体贴,可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却没觉得很亲密,大概是分别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这种骤然的亲近都像是一种是生人的靠近,始终带着一点隔阂。

    亲生的,但不在身边,总觉得陌生。

    女人狼狈地别过脸。

    徐灯的拿着纸巾的手垂下,她看了眼自己的手,在心里嘲讽地笑了笑,面上却是一副难过的样子。

    她又喊了一声妈妈。

    “徐姝不见跟我没关系,”她坐到沙发上,翻了翻她手机的通话记录,“您太宠她了,什么都惯着,我也没怎么着她,也不想怎么着她。”

    “她大概是嫌我在家里太碍眼了吧。”

    徐灯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说着,叶瑕手足无措地站着,看着大女儿的面容又有点懊悔。

    徐灯太懂事了,从小到大都是,多年前她跟丈夫外出打拼,意外来的孩子,在事业最不能分心的阶段只能给老人带着,但老人一带,就舍不得了。

    一狠心,就把她放在了哪儿。

    几年后怀上的还是姑娘,相比大女儿的沉默,小女儿显然很灵巧,很会讨人开心,撒娇和发脾气在大人看来都是理所以当的,宠爱实在很难一碗水端平,更别说隔了万水千山,只能一味地用物质去弥补。

    “小囡……”

    女人看着大女儿低垂的眼眸,突然有点心疼。

    徐灯却像是没听到这个小名似的,“爸出去找人了?”

    “他去报案了。”

    徐灯哦一声,“那您也别想太多,指不定她去那个同学家住了,小女孩,生气一晚也没了。”

    她很自然地说徐姝还是个小女孩,其实她自己也还是,却像是占着长女的头衔,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她当然不知道徐姝跟她们妈说了些什么,因为什么才离家出走。

    但大人们是知道的,却也没办法选择,毕竟是亲生的姑娘,即便一个亲点,一个不亲点,却也都是从肚子里出来的,血浓于水,哪能因为女儿们的相看两厌就硬生生地送走一个。

    徐灯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看这四周的一切都极其无聊。

    她长这么大觉得不无聊的东西太少了,看厌了老家无尽的山头,闻够了泥土的腥臭味儿,更是厌倦了乡间学校的吵闹和无所谓的氛围,还有这种家庭里父母因为道德而无法做出选择的纠结。

    手臂上结痂伤口带来的痒又泛了上来。

    还有做不出题的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要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对考试在意起来。

    大概是以前学校的人不争强好胜?

    又或者是现在的学习氛围太过浓烈?

    是不甘于现状的咬牙切齿?还是想逃离这里的不屈不挠?

    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她最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队还在哭哭啼啼地亲妈说:“要是用得上我,就叫我出去找也行,现在没事的话,我先进屋休息了。”

    她说得没滋没味,目光在叶瑕的脸上停留了很久,这张脸她记得太深刻了,小时候一年大概见两次,生怕自己忘记,就无时无刻地想,越想,就越想。

    然后哭。

    哭多了老太太觉得晦气,被打,又哭。

    在无穷无尽地哭与打中,学会了不哭,不反抗,无动于衷。

    像根腐烂的木头。

    现在腐烂的木头被运到了繁花似锦的大城市。

    可惜连根都烂了,哪还能长出新叶。

    关上房门的时候徐灯松了口气,她拿出手机做了个高考倒计时,还有一年多。

    好长。

    她想走,去远一点的地方,过那种,真正一个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徐灯:我难过?_?

    姜荻:我亲亲你(つ``ˉ?ˉ)つ``

    第22章 便宜

    徐灯一夜没睡,屋外她妈一直哭哭啼啼的,她也放心不下,但又不想出去陪着,索性干坐在房间里。

    五点多的时候他爸回来了,外头的哭声才停下来,七点早自习,她干脆也不睡了,看了会儿书,出去洗脸准备出门。

    父母回房间了,还能听到说话声,她拎着书包下楼,骑车的时候风吹过来,吹得眼睛都快闭上了。还很早,学校外面的煎饼摊刚摆出来,还问了句:“姑娘你这么早啊?”

    徐灯扯出一个笑容:“起早了。”

    以前她踩着铃声进学校的时候通常是跟一堆人挤着进楼,今天这么空荡,还有点不太习惯。

    开教师门的师傅刚把他们那栋教学楼的门给开了,徐灯咬了几口煎饼就趴在桌上眯了会儿。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关心徐姝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彻夜不归的原因,没了就没了呗。

    说她的性格像爸还像妈,旁人都说她像她爸,话少,看着沉稳。其实也不是,这个年纪的沉稳其实都不太牢靠,多半是虚张声势,才透漏出一点端倪,就足够被人冠上这样的标签。

    她心有万丈高,旁人的死活全在山下,没有资格让她跳下去亲自关怀。

    即便是血浓于水,也没有多深刻的体验,成为等价交换的物质基础,幼时标价都没撕的千把块洋娃娃,稍长一点一套昂贵的书籍和学习用具。

    徐灯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在山村里的三位数洋娃娃那些人也看不出多金贵,但一个标签贴在上面,瞬间就能引来一阵惊叹和艳羡。

    没什么好炫耀的。

    这有什么用呢?她被围在中间,无所谓地把那娃娃塞给别人,走出包围圈。

    你们好歹父母在身边,我什么都没有。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还真是心思单纯,没有父母作陪,时间都特别漫长,一山比一山高,望不出头,小小年纪学会思考,学会思考后想很多很多想不通的东西。

    无人可说,冒出来的念头还得按回去。

    在躯体里循环往复,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没什么所谓。

    这个点好安静,她一宿无人知晓陪伴下的疲惫终于得到抚慰,睡过去的时候一片虚无,再醒来,是周围的打闹,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姜荻?

    徐灯揉了揉眼,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罐牛奶,一碰,还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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