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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趾公子[红楼] 作者:孤光与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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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灼期期艾艾的,“我刚才把你在这儿的事告诉阿煜了……”

    一阵郁气冲的闻颐书头昏眼花,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说的。”

    梁灼咳嗽了一声:“我就让人告诉他,你被登徒子缠住可能受了惊吓,被我救下来了。”

    闻颐书:“……”

    “咳,他到了,”梁灼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身后。

    闻颐书一转头,就见梁煜表情凝重,一身寒气地站在楼梯口。

    作者有话要说:  闻颐书: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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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王殿下好心办坏事,闻颐书没防备被迫出柜

    第26章 章二十六

    闻颐书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走上前问梁煜,“你从哪里过来的?”

    梁煜见他完好无损,略松一口气,答道:“刚从宫里出来。”

    现场气氛简直尴尬到了一定境界,闻颐书觉得今天所有的事都坏在恭王殿下这神来一笔上了。低头略思一番,若要叫方才那些人误以为自己和恭王不清不楚,再碰上他们时说起话来,那许多东西就是寻不得了。今日席面上难得打入了他们的圈子,也不知是否还能套出些别的东西来。

    正这般想着,闻颐书一个抬头便见池望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立刻心道一声:坏了!

    果真是平日里散漫惯了,忘记了何为谨小慎微。方才自己不应该用那般熟稔的态度同梁煜说话的。这且好了,原本瞒着拖着不愿意晾出去的关系,怕是藏不了多久了。没见池望的神色已是越来越狐疑了。

    贪杯误事,贪杯误事!

    闻颐书在心中大叹,自己主动打破了沉默,说:“这里说话不便,我们进去吧。”

    于是,五人复又进了隔壁包房,带着的下仆各自在门口,楼梯口守着。

    五个人里,一个不明就里,一个望天心虚,还有三个讳莫如深。好一会儿,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梅喻芝问道:“闻兄,你与……三爷五爷早就认识?”

    闻颐书揉着自己越来越疼的额头,勉强道:“三爷下江南时,闻某有幸相识。至于五爷,今日第一次见。”

    梁灼立刻奇了,“那你怎么就凭别人几句话,就知道是我?”

    方才也只冯紫英道了一声不清不楚的五爷,之后闻颐书便是口气确凿地喊恭王殿下了。

    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池望梁煜同时叹气,闻颐书抿着唇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忍了又忍才道:“您与三殿下是兄弟,容貌相似,闻某当不会认错的。”

    光是五官相似便也罢了,两兄弟的左眼眼角的同样位置皆有一颗痣。话虽如此,但兄弟二人的气质却决然不同。之前梁煜曾与闻颐书提过,这痣乃是来自于皇后——池皇后的左眼角也有这么一颗泪痣。

    恭王听了,哈哈笑道:“我从不觉得自己与阿煜长得像,结果你们都说像,想是我眼神不好。”

    他这般打趣,场面的气氛总算是松伐了一些。池望的眼睛扫过闻颐书,看向梁煜,问道:“不知殿下,是如何与闻公子相识的?”

    梁煜说:“昔日我下江南巡查,一无所获。若非颐书相助,我不得交代。”

    短短一句话,便描述出当日的难处来。池望与梁灼自不必说,梅喻芝这个喜好清闲的,都知道当日昭王殿下从江南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一下子扳倒了多少人。也是因为这个,导致太子公开与自己这位弟弟反目了。原本在暗处的站队,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明面上。

    “此间曲折,实在一言难尽,日后若有机会再与你们细说,”梁煜草草将话题掩过,又解释了一番,“颐书现在无官身,在京城举目无亲。阿灼方才传了这么一番话给我,我也是吓了一跳,急急便过来了。”

    这话与其是说给池望听的,不如说是解释给梅喻芝听的。因为池望铁定不信,独梅喻芝这样单纯的才会信。果不其然,他立刻称赞其梁煜待友真诚等话。

    至于池望这头,现在的时间场合都不合适,自当到了安全之所才好了断清楚。虽说闻颐书的暴露是迟早的事情,但这和他们预想的场景都不太一样。一个搞不好,在池望心中,闻颐书就会成那等以色惑君的佞臣娈宠——着实需要捋一捋说辞才好。

    在场五人之中,有三人略有心事,独梁灼梅喻芝二人欢欣不已。一个是终于见到了话里的人,算是满足了好奇心。日后皇后问起来,他可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还有一个嘛,与一直想要结交的人以这种方式相遇,且一见面就能熟络起来,可不是又奇又喜。

    接下来便是梁灼梅喻芝一直在说话,闻颐书有心化解尴尬,自然打起了精神应付。只是方才席面上饮了酒,到后头实在支撑不住,方站起来说要告辞了。

    再一问,梅府与猫耳胡同相去不远。闻颐书眼角余光扫过另三人,心中了然,便道:“既如此,梅兄可要回去?正好你我同路。”

    “如此可真是太好了,”梅喻芝欢喜,站起来便与好友,与两位王爷告辞。

    闻颐书笑道:“不过是我见梅兄见识不凡,谈吐有物,寻个机会多亲近罢了。梅兄可不要嫌闻某粗鄙。”

    “怎会如此!”梅喻芝开颜道,“能与闻兄相识,正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二人礼貌同另三人告辞,相携而出。

    两个人刚关上门,这酒楼包房中热烈的气氛便冷了下来,沉默得有些吓人。梁灼实在不敢做小舅舅与兄长之间交锋的炮灰,摸了摸鼻子就想溜走。

    结果,池望一句:“坐下!”

    吓得梁灼一屁股砸在椅子上不敢站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不存在。

    池望眼神发寒看向梁煜,因为气到了极致,言语之中已然忘了君臣的尊卑,“现在人也已经走了,殿下不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么?”

    一阵沉默,梁灼瞥了瞥自己的兄长,心虚地开口:“那个,小舅舅,你就别问了……”

    “为何不问,”池望反问,“若不是今日,我倒不知昭王殿下何时寻了个心上人!”

    梁灼立刻苦了脸,心里和脸上一起苦,“都是我的错。”

    “与你无关,”梁煜在沉默几息后开口,“此处不方便,去我府上谈吧。”

    见他这般淡定,池望不由又是一阵气闷。瞧这架势,梁灼是早就知道内情,且不知皇后知不知道。若是这位也晓得,还由着梁煜乱来,池望大概是要反思一下池家的家教了。

    忍了几瞬,池望忽然泄气,铁青着脸先走出了酒楼包间。

    一路心事重重到了昭王府。池望气得都忘了自己是客人了,推开梁煜的书房才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忙道了得罪,待梁煜坐下才有动作。

    见他一副头都要炸开的模样,梁煜道:“舅舅不必生气,坐下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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