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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秋色为伊忙 作者:鸡大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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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住处,“也不用多好,有井有厨房便成。”这兄弟还真够现实的低要求,倒是霍临秋主动补充说,“咱们积蓄也不少,要买便买个大些的,房间多点也住得舒坦。”

    “嗯。”刘珀点头赞同,“你一间,我一间,再给小僖留一间,最好还能有个独立的饭厅。嗯,起码得要有四五间屋子才好。”

    他这说得无心,霍临秋却听得心里警铃大作——什么你一间我一间?难不成还要分开睡了?小哥琢磨着平日他姨父的确老抱怨甚个“床小挤得慌”,甚个“俩男人何必每天腻一起睡?”这下就知刘珀不是和他开玩笑。于是为了将来打算,霍临秋觉得他还是找个小点的住处比较好。

    约莫过了个把月,打听了无数消息又货比三家的霍小哥终于在他们商街的附近一处住宅区买下了一个连小院的宅子。那里头包含独立的厨房和水井,房间却只有三间,其中主屋连着个耳房,正好能摆张桌子来做饭厅。至于房屋分配么霍临秋是说,“咱们一间,给小僖留一间,剩下那个便做书房吧。”

    “书房?又没人用。”

    “那不得算账么,再说小僖来了不就有用处了。”

    刘珀耸耸肩,觉着家里有个书房看上去也不错,便不再反对。于是在霍临秋的有意安排下,刘兄弟还是得和他家小哥睡一屋。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无聊很自恋地把这文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

    发觉这根本就是个平凡人的无聊人生小记啊,刘白白真是生活得平淡无奇t t

    想要掀起点波澜都困难。。

    哎~各种求波澜求突破啊!

    棉花枕芯

    由于买来的宅子本身就有些旧家具,刘珀他们稍加整顿又补了些备用的物什就算成了。本来搬家该是要请亲戚朋友吃饭庆祝庆祝的,不过今年正逢科考,刘小僖过些日子就得出门赶考,刘珀不意折腾,便选上天吉日放了两个炮仗,雇辆车将每天要用的东西从铺子搬到新宅子,这搬家一事就算完了。

    这刘兄弟与霍临秋把搬家当平常在普通不过的小事来对待,刘小僖却意外的高兴难当,他硬是拖延了几天出发,在他新屋子里摸来滚去地折腾,说是要“留下点气味”

    刘珀对他儿子的做法表示相当的鄙夷——留下气味?这小子以为自己是畜生么?刘小僖对此不以为意,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地盘!他想怎样就怎样!

    后来这小子果真兴奋忘了时间,还是程庆礼亲自赶来催他上路,他才依依不舍地与他的房间挥手作别。

    说起来这回赶考,刘小僖的路费都是这两年他自个儿养鸡养羊并上与佃农收租攒下的,虽是从刘珀那得来的底,但毕竟有他自己的功劳。刘珀对此很是欣慰,私下与霍临秋叹了好几次“僖儿这孩子终于长大了。”有时说着他甚至连眼眶都有些发红。

    霍小哥对此很是吃味,他也总与刘珀道,“我那时来县里赚钱,姨父怎的没像现在这般激动?”

    “………………”刘珀每次被霍临秋问得发愣,沉默许久才会呵一声转头看别处,他想霍小哥又抽疯了,别理他,否则就得跟着一块疯!

    话说这刘小僖走了,院子里的畜生又是没人照顾,刘珀不愿麻烦别人,索性全拎来县里,只留一公一母两头肥羊,剩下的便一溜卖了空。得来的银钱他寻来个瓦罐存着,想等刘小僖回来交给他打算。

    再说他们搬至新家,初时虽觉得东西齐全,但真住进去还是会有些零碎遗漏。这日有绣房婆子来送他家订做的新铺盖,那绣房的人与霍小哥往来密切也是实在,便告知说他们送去的布料还余下不少,怕浪费了便给送回来让他们下回再用。

    刘珀去房里铺好床又摊好被子,却瞧着床头的枕头开始发呆。在村子用的是石枕,来了县里便用上比较好的竹枕。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这硬邦邦的东西,但比之以前所用的枕头到底是硬太多,说不上难受吧总有些不爽快。刘珀看看那绣房送回的余料,又正好搬新家换新铺盖,就有了计较想鼓捣个软些的枕头。

    在这事上刘兄弟还挺有行动力,当天那就去集市找能做枕头芯的棉花。可惜这兄弟当真不解世道,跑了好几家店,掌柜的听他问棉花都一副恍然大悟地应,“噢~棉花啊!”

    若要再问有无,却只能换来一句,“兄弟你开玩笑吧,这东西稀罕着呢,哪是我们这种小店会有的?”

    真有这么稀罕?棉花诶!

    刘珀有些搞不懂了,可是再不懂的被诸人告诉后也是该懂了,于是本热情高涨的也该气馁了,奔波半日无果,他只垂头丧气回家。晚上给霍临秋看出蹊跷,听说是想弄棉花做枕芯,小哥也挺诧异,只问,“这棉花枕头一般富人家都不常有,姨父怎想要这个?”

    “怎么?原来已经有人用棉花做枕芯了啊?”说到这刘兄弟还挺失望,原来自己还不算那“古今享用棉花枕第一人”啊。

    “大概吧,我以前曾在霍家见过有姑娘送帛枕给太太。”

    许是忆起些不愉快,霍临秋皱了皱眉,刘珀看到岂忍再问,忙扯开话题说别的。倒是后来小哥自己又绕回了枕头这事儿上来。

    只听他道,“说来这方枕头还连着不少逸闻趣事儿呢,我以前在茶楼听得戏子唱过不少。”

    “哦?都唱的什么?”

    “就说那曹子建与他嫂嫂甄氏暗自倾心情投意合,却因悖伦违理而难以善终。那甄氏后相思成疾抑郁而终,死后便化为洛水之神,终得与曹子建梦中缠绵,而后那春床上便有了玲珑枕一具,这两人虽人鬼殊途,却枕上留香回忆不断,真真是叫人唏嘘。”

    “哦,这还挺会编啊。”某人有些不以为意,霍临秋哪容他坏了气氛,驳说,“哪里是编,这不都有《洛神赋》传于世,到底也有些讲究。”说着,他已凑到刘珀耳边学着以往戏子所唱——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凄怅怨幕的商调在耳边徘徊许久,刘珀静静听着,听他唱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听他吟昼思夜想废寝与食,这曲子太伤,却又勾得人心神不宁,刘珀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忍不住吻上了霍临秋的唇,吸}吮的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拆吞入腹。好久霍临秋才翻了身压在他身上,被咬红的嘴唇有些湿濡,而后刘珀就见这美人伸了舌尖慢慢舔过自己的唇瓣。刘珀呻|吟了声,忍不住别开视线,他想这玉枕留香之事大概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不过幸好这人会一直在这儿,他也不用学那曹子建借诗排遣睹物思人。果真这人生乐事无数。却无一件能比得执手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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