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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作者:山楂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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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赶在七哥阿妈六十岁寿辰前,贺喜去了趟薄扶林住宅区,按七哥给她的地址按响门钟。

    没几时,有佣人过来,见她是生面孔,警惕打量,并未开门。

    贺喜向她讲明来意。

    “你等等。”佣人跑进去。

    再有人出来,是几个孔武壮汉,其中一人手中拿了黑色探器,开门之后在贺喜身上前后扫几次,才放贺喜进门。

    贺喜得以见到七哥阿妈,非常普通的妇人,她头发半白,穿衣粗糙,唯有手腕上的念珠是小叶紫檀。

    她在后院给蔬菜浇水。

    “阿婆,我是七哥朋友,我叫阿喜。”

    “阿喜啊,我知道。”阿婆放下水瓢,慈眉善目,“七仔常跟我提你。”

    贺喜把丝绒锦盒给阿婆,笑道,“七哥让我转交给您,他在那边一切安好,开餐馆做正当生意。”

    阿婆掐指诀念菩萨,“我不求他富贵,只盼他能平安。”

    贺喜默然,注意到阿婆肩膀上有黑气缠绕,伸手掸灰尘一般为她掸去。

    阿婆平时酸痛难耐的肩膀,刹那间轻松了许多。

    “阿婆,我祝您青山不老春长存。”

    “好,好,谢谢小囡。”

    出阿婆家,贺喜几转巴士,在港督府对面转乘通往金鱼街的车。

    蓦地传来汽车鸣笛声,贺喜闻声看去,周警卫头伸车窗外向她挥手。

    “贺大师,快上来,我载你一程。”

    待贺喜走近了,才察觉不对。周警卫寻常身强体壮,阳气极为旺盛,气运更不算差,白中带红,钱财不缺,唯有婚姻稍不顺。

    可眼下看他,嘴唇发白,脸色隐隐泛青,好似大病一场,极为无精打采。

    贺喜上车关门,“周警卫,你脸色极差,有没有去医院挂诊?”

    周警卫笑,并不放心上,“连续几日熬通宵,回家睡一觉便能好。”

    贺喜点头,若有所思。

    好人做到底,周警卫开车将贺喜送到富康花园门口。

    周警卫下车时,贺喜才注意到异常,他腹部膨隆,好似怀孕数月。

    细思极恐,贺喜忙道,“周警卫,衬衫掀起来给我看看。”

    “贺、贺大师…”周警卫难为情,哪怕眼前站的是个小囡,到底也快成大个女了,旁人不知情的,会以为他当街耍流氓。

    贺喜并未多想,直接伸手掀他衬衫,如她所料,周警卫肚皮上紫筋盘绕,仔细看还有虫子在蠕动。

    “你吃了苗家的药丸?”贺喜问。

    周警卫茫然摇头,“我没生病,怎么会吃…”

    周警卫掩了后半句话,脸色极为难看。

    “贺大师,我哪里出了问题?”

    贺喜并不瞒他,“你被人下了蛊,再不找到解决方法,你会丧命。”

    停顿片刻,贺喜又补充一句,“并且下蛊的人与你极为亲密,旁人没法投蛊。”

    蛊,讲白是一种毒或虫体,和寻常术士通过生辰八字念咒害人不同,想要下蛊,必须是近身,这也是苗女常投蛊在她们情人身上的主要原因,也是苗蛊相传数千年没有扩散的缘故。

    周警卫没再讲话,脸色极为难看,呈现灰败色,眼中的神彩也消失殆尽。

    贺喜在心中暗叹气,宽慰他,“你还有小仔,想想小仔,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小仔?”

    “对,我猜小仔一定像你,憨敦可爱,将来他长大也会像你一样,是个好警察。”

    周警卫脸上总算带了些笑,“小仔是很可爱,他黏我,我不在家的时候,他日日都要打电话,他讲将来也要像我一样,考警校,更想进飞虎队。”

    之后他语声渐低,竟带了哽咽,“大师,她、真会…真是她做的?我是小仔的阿爸,是她老公,我们、我们读书时便认识,已经结婚将近七年。”

    “是不是她,你心里已经有答案。”贺喜叹气,“我还是那句,你还有小仔,万事为小仔考虑。”

    “明日去金鱼街一趟,我在那里等你。”

    屋中有鬼,她能捉鬼,人心生鬼呢?

    爬上楼进家,贺喜在客厅来回走几圈,才想到给谁电话。

    电话打去客宅,本以为会是菲佣接,没想到接电的人是客丁安妮。

    “伯母,我是阿喜。”

    话筒那头传来笑声,“是阿喜啊,找我什么事?”

    贺喜硬头皮道,“我想找阿晨,帮我捉一条蛇。”

    她补充,“要乌梢蛇。”

    不过半日,阿晨便将两条乌梢蛇送过来,贺喜接过道谢。

    阿晨好奇,“要乌梢蛇拿来做什么?”

    贺喜请他进家,“有人中巫蛊,我为他驱蛊。”

    港地市民喝白酒的人并不多,烈酒的就更少,贺喜跑了许多地方才买到烈酒,她要捉蛇泡进酒坛里。

    阿晨一旁看得咽口水,忙道,“我、我帮你。”

    贺喜摇头,“不行,这样不够诚心。”

    讲话间,面不改色捏住蛇头,盘绕几圈,将它放置在酒坛中封住坛口,又煮熟五个鸡蛋扔进去,就摆在客厅的圆桌上。

    晚上粱美凤回来掀开看,吓到腿软。

    下一秒,气得冲进贺喜房间,拧她耳朵出来。

    “阿妈,轻一点,轻一点嘛。”贺喜歪脑袋抱怨。

    粱美凤扯她到餐桌前,掀开酒坛让她看,“这是什么?”

    “它们醉了?”贺喜欣喜,随即跑去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小囡,你要干什么?”粱美凤瞪眼。

    “阿妈你别出声。”贺喜交代,一咬牙,割破手指,血滴酒坛中。

    “咒诅诸□□,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著于本人!”贺喜低声念咒,随即取来仕女图封压在坛口。

    “阿妈,今晚你跟我睡,无论听见什么声音,不要出来,更不要掀开它。”

    贺喜推她进浴室,“阿妈你快去洗澡。”

    粱美凤一夜战战兢兢,总觉得客厅有人在走动,好奇想开门偷看,却发现怎么也拧不开门,只好耳贴在门上仔细听,依稀还能听见嬉闹讲话声,第一反应便是闹鬼。

    “阿妈,快过来睡觉啦。”贺喜才不管,翻个身继续酣眠。

    转天天光,贺喜掀开酒坛看,满意将她的宝贝卷起来符咒封上,抱上酒坛和粱美凤一起去鱼铺。

    粱美凤惊疑不定,“小囡,又是蛇又是酒,能用来干什么?”

    “阿妈别急,一会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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