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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作者: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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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他到底还是给凤凛添麻烦了,还要凤凛输送灵力给他。说到底,他们家已经欠了太多凤凛的人情,凤凛身居高位,事务繁忙,却还要为着他的事情东奔西跑。

    还有考试的事情……

    祁江问:“我爸妈知道吗?”

    凤凛摸摸他的头,说:“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祁江默默摇摇头。

    “那他们就不知道。”凤凛平淡地说。他拿出一个小管子,这个东西祁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乖乖伸出手指,嘀了一声,上面浮现一行数字。

    312.6

    凤凛皱皱眉,说:“流芳真是胡闹。”

    22.

    祁江瞪大了眼睛,“晋流芳?”

    凤凛说:“我那时候在第三实验楼,晋流芳说监考老师让他通知我,等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抱你下楼了。”

    两个监考老师都是新老师,又是人类,吓得魂飞魄散的,又不敢离开考场怕失职。还好晋流芳在楼下刘老师办公室做事路过,被招来让他跑腿找凤凛。

    凤凛说:“你的灵力的问题,晋流芳原本就是知道的,为了稳住你的人形硬灌了灵力进去,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祁江一听掀了被子光着脚就要跑出去,他想,三百多,怎么会有三百多,他记得晋流芳统共就有三百多,都给了自己,他怎么办?

    祁江知道那个滋味,灵力在身体里流失的感觉,很疼很疼,就像是四肢百骸被一只沾满沙子的手不停地揉搓。那可是晋流芳啊,特别漂亮,时时刻刻都体体面面的晋流芳啊,他怎么能没有灵力呢?

    “晋流芳!”宿舍楼静悄悄的,天色晚了,湿气落下来,踩着地板觉得凉飕飕的。祁江砸门,“晋流芳!”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为什么不开门呢?他会去哪儿了呢?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呢?

    祁江咣咣地砸门,整个走廊像是死了一样地寂静。

    像是一阵风吹,紧闭的大门轻轻地敞开了。

    一朵花无言地沐浴在夕阳的暖光中,正对着他,花盘垂垂欲坠,像是在等他。

    祁江呼吸一滞,他觉得腿脚发软,那汹涌拍打于自己躯体内的灵力此刻宛如惊涛骇浪,重重地喷薄而出,和那朵花遥相呼应。

    好像是见惯的场景,晋流芳的房间有一朵花,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不同,这里并没有晋流芳。祁江清晰地知道那不是沉香,沉香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祁江跌跌撞撞走到那朵花的面前,和它相顾无言。

    “对不起……”祁江喃喃道,他脑子里回旋着无数的话,无数的话想说,他想说给你添麻烦了,又觉得太轻,想说何以至此,似乎又过重。

    那个可是晋流芳,对于祁江而言,像是梦一样的晋流芳。他似乎拥有祁江没有的一切,光鲜美丽,俊逸洒脱,自由自在的晋流芳,无所不能的晋流芳。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存在在那里,就能让祁江感到希冀。

    更重要的是,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他向他伸出了手。

    祁江一瞬间感受到了天寒地冻大雪茫茫,他浑身发抖。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该惹他生那么多的气,多顺着一点他就好了,他那么好看,谁都会心想骄纵他的。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干嘛抱着我妹妹哭?”背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祁江一回头,晋流芳热气腾腾披着浴巾面无表情地看他。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还是人类的样子。

    祁江红着眼睛,眼泪刷拉一声下来了,他当场嚎啕大哭,踉踉跄跄去扑晋流芳,左脚踩右脚差点跌倒,晋流芳上前一步接住了他。

    祁江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清楚。考试的事情,身体的事情,他憋得很辛苦很辛苦,才没有在凤凛面前哭。晋流芳就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晋流芳拍着他的背,扯着抽纸胡乱给他擦眼泪,他刚刚洗完澡,身上传来好闻的花香和暖烘烘的蒸汽,祁江哭得直打嗝。

    晋流芳一头雾水,他想了想,软着声音说:“小可怜,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考试一定会过的……”他把祁江放到沙发上,蹲下来继续给他擦眼泪,“你想想,你不就是少答了半个小时吗?最后一道大题考场上就算再给他们三个小时也不一定有人做得出来,你一定会过线的!”晋流芳以为祁江因为考砸了,才伤心哭的。

    “你……你不会变成花吧?”祁江抽抽噎噎。

    晋流芳戳了一记他的额头,“你以为我是谁啊。”他故作轻松。

    他那时是真的急坏了,看见祁江心跳都快没有了,脑子一懵就交了几乎全部身家,还是硬灌进去的,按理说,祁江和他不同属,灵力流通不会像同族那样自然而然。可是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硬是活生生给他灌了进去,灌得他一身冷汗。

    他想了想,问:“凤老师说你好像受不了那么大的灵力,”他摸摸他的额头,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江哽咽道:“脚疼。”

    晋流芳低头一看,祁江光着脚来的,虽然学校里算是相当干净的了,可花草树木载得太多,还是一脚的沙土。晋流芳皱皱眉,给他找擦脚布。“你鞋呢?还这么乱跑,踩到碎玻璃有你好看的。”

    祁江揉着眼睛继续抽噎,“胳膊也疼,肚子也疼,哪哪都疼。”

    晋流芳翻了一个白眼,却也没牙尖嘴利地堵他回去,默默找了毛巾给他擦脚。

    “没受伤吧?”

    祁江摇摇头。

    晋流芳任劳任怨蹲在地上给他把脚弄干净,祁江眼泪总算止住了,脸上一道道哭红的印子,别提多凄惨了。他前段时间还每天加班加点复习,脸色都不是很好,眼底一片青黑。

    晋流芳当机立断,“睡着就不疼了。”

    祁江红着眼睛看他,“真的?”

    晋流芳坚定地一点头,“嗯!”

    祁江讷讷地起身,说:“那,那我先回去了……那个,能不能借我双鞋?”

    晋流芳一把把他摁住,说:“你在这儿睡就好了。”

    晋流芳舍友就是沉香(鉴于没有化形所以性别栏填的是无),他就这样光明正大一个人独享一套寝室。

    “这样,这样不好吧。”祁江局促道。

    “我会通知白淼淼的,你先睡吧。”

    祁江脑子还是一团浆糊,被迷迷糊糊领进卧室门,高床软枕这么一躺,轻飘飘的羽绒被这么一盖,整个房间都充盈着淡淡的好闻的花香,瞬间忘乎所以,睡得不省人事。

    李漓看见望远镜中的晋流芳突然转身对着自己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再指了指他的身后。

    作为晋流芳多年发小的李漓迅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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