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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个女儿做老婆 作者:何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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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和秦枫交往上了。爱情的产生总是需要机缘的吧,他和秦枫冥冥中互相联系着的那根线是什么呢?

    安铁想不清楚。他只是想起和秦枫在一起时候,那些飞快流逝的快乐和迷茫的时光,已经容入了自己的生命。和白飞飞不同,在最初和白飞飞相处的一段时间,对安铁来说,白飞飞就如同一个和他一起站黑暗中那个深渊里的同伴,当安铁在深渊里孤独地下坠,已经感觉不到光亮和温度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在身边说,你落到地了,不用怕,还有我陪着你呐。白飞飞就是这个使他对世界的感官复苏的人。而秦枫是在安铁回到正常生活的轨道后,使安铁的细胞开始跳动的那人。

    安铁想起刚认识秦枫不久,他骑着一辆破的自行车,天天到广电旁边的中山公园等秦枫。这个海边城市地势起伏不平,交通状况却很好,很少有人骑自行车。虽然安铁表面上自负得不行,内心还是很自卑的。他没有钱,没有地位,更没有事业。他不过是同事眼里刚入行的小记者,一个文化圈里装酷耍帅的文学青年,一个熟人眼里还算努力上进的外乡青年。安铁索性故意把自己打扮得破破烂烂的,一条十几块钱的破牛仔裤到现在他还穿在身上,不过洗得到是挺干净。安铁装得理直气壮地穿着破衣烂衫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出席各种场合,包括跟秦枫的约会,加上安铁那种对抗性极强的性格,居然成全了安铁在众人眼里的所谓诗人和艺术家形象。

    生性羞怯自卑的卢梭曾经在《忏悔录》里说:“我既没有社交界的派头,又不善于做出这副派头,也不惯于受这种派头的约束,而我偏又不由分说地被拖到社交场中,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采取一种我所特有的派头,免得我学一般的社交派头。我那种愚蠢而扫兴的羞涩怎么也克服不了。我的羞涩即出于害怕失礼,我就决心去践踏礼俗,使我的胆子壮起来。害羞使我愤世嫉俗,我不懂得礼节,就装作蔑视礼节。这种与我的新的生活原则相符合的粗鲁的态度在我的灵魂里成了一种高尚的东西,化为无所畏惧的德性。”安铁一想起老卢说的这些话就想笑,感觉这话就跟自己说的似的,“难道我现在的处境跟十八世纪老卢闹思想启蒙运动时的处境相似?”

    如果不是社会现实的无情提醒,安铁差点就把自己的乖张上升到了思想的高度。我操!我们连十五世纪文艺复兴的时代都赶不上,现在那些狗娘养的知识分子除了抄袭论文和男盗女娼之外,基本都成了被体制腐烂的肉体和土大款养得白白胖胖的蛆。他们一边獐头鼠目地拿着纳税人的血汗钱,一边和既得利益阶层打情骂俏,还文艺复兴,复他妈的兴。

    让安铁感动的是,秦枫从来没有嫌弃过安铁。安铁经常用他的破自行车带着乐呵呵的秦枫四处兜风,连一起吃饭和玩,通常都是秦枫坚持付帐,刚工作没多少钱的安铁即感到自尊心受到伤害,又很感动,秦枫还总是乖巧可人地安慰安铁:“你以后发达了,可别辜负我啊。”总是使安铁一个小男人的自尊心在适当的时候得到满足。那时候,安铁常常安慰自己,秦枫是自己的老婆啊,跟自己的老婆不用这么计较吧。实际上他常常在心里计较,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己加紧努力,干出一番事业,好好对待秦枫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对秦枫的补偿。

    安铁把头靠在座椅上,出神了半天才被一声车喇叭声惊得回过神来,他的车挡了别的车的道,安铁赶紧把车挪了挪,停下来,往车后坐看了看,秦枫已经擦干了眼泪,也坐在那里出神。一向意气风发的秦枫此时已经没有了神采,美丽动人的脸蛋憔悴了不少。安铁的心软了下来。声音柔和地说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秦枫回过神来,似乎对安铁笑了一下,说:“不用,我自己上去。”

    看着秦枫走进广电大门的背影,安铁若有所失地把车开上了大道,安铁打开车窗,六月的晚风凉凉地吹在脸上,远处似乎有一只鸟的影子孤单地闪过,安铁心里纳闷,哪来的鸟啊,很多年没在城市看到过鸟了。

    第一部 第五十二章 女人的眼泪

    安铁回到家中的时候,瞳瞳已经睡着了,安铁轻手轻脚地打开瞳瞳的房门,远远看了一眼瞳瞳安详的脸,心里不禁一阵温暖,当安铁想退出来把门关上的时候,瞳瞳却睁开了眼睛。

    安铁看着在被窝里笑嘻嘻的瞳瞳说:“丫头!原来你在装睡啊?怎么还不睡觉呐?”

    瞳瞳笑着坐起来,一脸调皮地说,“叔叔,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呢?”

    安铁走到瞳瞳的床边坐下,摸了一下瞳瞳的头发说:“鬼丫头,我不回来我去哪儿啊?”

    瞳瞳歪着头看了看安铁,只是笑,不说话。

    安铁站了起来,看了下表,十二点多了,然后安铁对瞳瞳说:“不早了,睡吧丫头,你那小脑袋瓜别老瞎想,我也要洗洗睡了。”

    瞳瞳看着安铁点点头,把身子缩进被子里说:“晚安,叔叔!”

    安铁看着瞳瞳甜美的脸好一阵子,转过身,把瞳瞳的被角掖了一下才走。

    安铁回到自己的房间,脑子里又浮现出了秦枫哀怨的背影,于是安铁从抽屉里翻出了几年前的收音机,没想到还能用,收音机的调频正好是秦枫的那个频道。安铁听着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初来大连不久的日子,心里好一阵感慨,操!安铁想自己又犯起文人的臭毛病了。

    安铁看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秦枫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却不显得突兀,仿佛她的声音早已经容入了大连的午夜,抚慰着无法入眠的都市病人。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一座城市里生活久了会产生一种不安,因为你太熟悉这个城市了,熟悉到这个城市让你感到陌生,你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就像一个没有根的流浪儿,那些人的脸在你熟悉的城市里来得那么突然,仿佛是大风把他们吹到你视线里一样,让你有种被淹没的恐惧。秦枫的这档节目在这个城市里这么火不是没有道理,现代都市人的神经都特别脆弱和敏感,他们的确需要这么一种声音,把他们的不安通过用这种虚无的方式排泄出去,这种味道传到风中,形成了都市欲望的气息。

    安铁刚想躺下,赵燕就打来一个电话。赵燕在电话里似乎在哭,她抽抽嗒嗒地说:“你能不能出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安铁心里很纳闷,赵燕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吃饭的时候就感觉赵燕不太对劲,在安铁的印象中,赵燕是一个对什么事都非常有控制力的人。安铁担心地对赵燕说:“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在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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