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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儿 上 作者:疯魔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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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帮他了吧?

    我想见玉姬,翠姐姐叫她来好不好?

    小翠一脸惊怪,这府里除了太子,谁能召见玉主子?

    宝儿想了想,拿出那个镯头,咱们拿这个送她,她都不见吗?

    小翠白眼冷哼,玉主子什么稀罕物没见过?何况于礼不合,当心给人知道了,还不知加些什么罪名呢!宝侍读快收起来吧!

    哦。宝儿郁卒,想了想又笑起来,太子只是禁我的足,没说不给好吃的,我现在想吃酸梅汤呢!

    是。小翠收了针线,哪会想到她一走,宝儿也跟着出了门?

    与其行贿玉姬被人加罪,不如违背禁令,亲自去找太子说清楚,反正太子亲善,就算打人也不会乱加罪名,最多没有罪名就打人,不过不会打太狠,太子真的很好,可惜已经定了绣娘,不能再回应他人,否则就是朝三暮四的坏人!

    绝不能做坏人!宝儿暗自告诫,又猜想太子现在应该在书房吧?那个柳侍读肯定也在,他是太子唯一的侍读,太子很喜欢他吧?

    宝儿叹气,突然不想去找太子了,如果柳侍读也在,自己去了,到底算什么呢?柳岩才是侍读,柳岩是唯一的,柳岩真讨厌

    能得宝儿念念不休,柳岩不胜荣幸!

    谁念你了?宝儿狠狠瞪一眼,不喜欢柳岩的笑容,虚伪得很!

    宝儿不念我,难道此间还有别的柳岩?

    有你一个就很讨厌了,再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要见太子!

    你见不到,除非你不讨厌我。柳岩笑哄,不乏得意之色。

    宝儿气得跺脚,你这个坏人,仗着太子喜欢你,你就持宠而骄,哪天太子不喜欢你了,我绝不同情你!

    千万别!柳岩告饶,脸上却还是笑,我刚才说错话了,不是我不让你见太子,而是你不讨厌我了,我就告诉你太子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不在吗?去哪了?宝儿惶急,拉了柳岩的衣袖。

    柳岩故作委屈,你讨厌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谁叫你虚伪的?宝儿叉腰训斥,别说你不虚伪,沈哥哥弹琴那天我就知道你是坏人,嘴上在奉承沈哥哥,心里不是那样想吧?为什么心口不一呢?我讨厌虚伪的人!

    柳岩但笑不语,拉起宝儿往回走,宝儿没有挣开,因为柳岩的笑容有些勉强,宝儿后悔了,不该那么严厉地批评他,害他笑得好难看。

    我不怎么讨厌你了,虚伪就虚伪吧,但是不能言而无信,你还没告诉我太子去哪了?

    大相寺。

    这么热的天还去礼佛,太子好虔诚!宝儿一脸赞慕。

    柳岩轻笑,皇上龙体欠安,太子是去斋戒祈福。

    这么热的天,斋戒也好,不过太子好孝道!宝儿郑重认可。

    柳岩笑诺,把宝儿送到院门边便松了手,太子三日后才会回来,你还在禁足,不要仗着太子宽厚,你就放纵任行,哪日触了太子的底限,我纵是想同情你也爱莫能助,记住了吗?

    宝儿使劲点头,眼眶莫名发热,盯着柳岩去得没了影,他才进了院门,突然看见小翠急匆匆往一边去了,心想,翠姐姐真是辛劳,大热天还如此奔忙,只是,究竟在忙什么事啊?

    宝儿想追去看,又想起自己还在禁足,柳岩说得对,不要放纵任行,乖乖回屋吧!有酸梅汤喝呢!

    桌上的确放着酸梅汤,不过软榻上靠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旁边还立着一个同样不认识的,但是不要紧,礼多人不怪,宝儿一一问好,取出两个杯盏,一碗酸梅汤分成三份,笑眯眯招呼,一起喝吧!

    立着的人不动,只是拿眼瞧软榻上的人,宝儿也跟着瞧过去,随即明白了,这个老爷爷脸色不好,生病了吧?那就不能喝太凉的东西,宝儿换了温热的茶送上去,却被立着的人拦住了。

    大叔也要茶吗?先给老爷爷喝吧!我重新给大叔倒!宝儿又倒了一杯递上去,还是被拦住,宝儿奇怪了,又有些委屈,因为大叔的脸色好吓人!

    是什么茶?榻上的人发话了,并且接了茶盏。

    立着的人急了一下,皇

    无妨。榻上人喝了一口,一直微皱的眉松了一下,宝儿跟着长舒一口气,端起酸梅汤几口喝光,然后才想起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啊!

    你们是来找太子的吧?太子斋戒祈福去了,我也有四天没见太子了,要三天后才能见呢!

    宝儿说着就嘟了嘴,榻上人许久才发话,太子每日都要见你?

    才不是!宝儿说着又笑,太子不想见到我吧?每次他都不高兴,不过太子是好人,即使不高兴也不会乱发脾气,我在这儿呆了一年,太子只打过我两次

    为何打你?

    因为我无德无能,白享太子府衣禄,我还尸位素餐,欺主辜恩,越礼狂妄,罪该万死,太子是这么说的,然后打了我,我怕疼,所以认了。

    这么说,太子冤枉你了?

    也不算冤枉,只是太子记性不好才会忘了我本来就无德无能,所以才会觉得我白享衣禄

    你自认无德无能,太子为何许你入府?

    为何不许?宝儿奇怪反问,随即觉得失礼,因为问话的是老爷爷,要好好答话。

    府里无德无能的不止我一个,比如朱叔,说是帐房先生,其实算盘都打不好,只因为是唯一会打的,又因为是读书人,做不了别的,太子只好让他管帐,还有田伯,根本不会侍弄花草,太子用他,只是怜他孤老无靠,总之外院多的是无德无能的人

    内院呢?

    全都是!宝儿哈哈笑,随即摇头,太子不是!除了太子,其他人都是!比如沈哥哥,每天不是抚琴就是看书,满院竹子长了竹笋都不知道收拾一下,还是太子找人挖了去,换了不少银子呢好像,还有西院那些花儿什么的,太子都叫人收集了换银子,说是开源节流什么的,我也不太懂。

    榻上人皱眉,是谁叫你这么说的?

    宝儿愣了一下,您叫我说的啊!您问,我答,不是吗?

    放肆!立着的人低斥,榻上人摆手止住,皱眉看着宝儿,你可知朕我是谁?

    正我?谁啊?不知哎!宝儿摇头,榻上人闭目沉吟,你可知太子是来日天子?

    宝儿点头,随即嘟了嘴,我不是傻子,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傻?太子是要做皇帝的人,这个我知道,但是太子不想做皇帝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为何不想做?榻上人微微睁眼,目光喜怒难测。

    宝儿嘿嘿笑,我只是猜的,去年裕王不是谋反吗?皇上生气了,叫太子带人去打裕王,虽然打赢了,但是太子不高兴,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藏书阁,太子不知我那天在那儿睡午觉,所以连我也被关在里头,本来想叫太子放我出去,可他哭了,我就不敢出声

    为何哭?榻上人目光闪动。

    宝儿长声叹气,大概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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