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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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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娘是想我收了半夏么?”周城打断她。

    嘉敏:……

    这小子反应是挺快的。

    她从前是答应过半夏自个儿择婿,她给她准备嫁妆。谁知道后来——她知道周城对她用心,然而始终不觉得这件事能够持续太久。人还是现实一点比较好。她有父孝在身是实,她如今不能与他翻脸也是实。

    她能牵住他的那一点情丝,如游魂易断。

    从前她与他见面的机会其实不是太多,重逢之后又因为她陡然遭遇剧变,而宽宥她的失常。因为身份的缘故,他很容易把她想得太好。其实她没那么好。她最好在那个最后的时限之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如果是半夏,她大约是可以放心。半夏是她的人。当然成与不成也不是她说了算。她并没有要求半夏做什么。至少没有露骨地要求。如果成了,是他和半夏有愧于她。她并不是不知道不该这样算计身边人。

    她有时候觉得,她正在不可抑止地往她上半辈子后半程的路上滑。她想要拉住自己,却总觉得四面楚歌。

    之前芈二娘,如今半夏,下一个是谁?没准有一天会轮到她自己。

    “半夏她——”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三个字。

    “她不知道。”周城哼了一声。要让半夏知道她的用心,没事都变成有事了。她何苦在自己和贴身婢子之间埋这么根刺,“你也不想想,她敢动你的人么。”

    嘉敏:……

    “你还是对我不放心。”这句话周城说得有点难过。

    嘉敏反而安抚他道:“从前……你也有不少姬妾的。”

    周城:……

    “你怎么不说,从前二娘是我的妻子?”话出口,周城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从前芈氏是他的妻子,那三娘算是他的什么人?

    第484章 信心

    这个想法让周城瞬间如堕冰窟。

    嘉敏脸白了一下,然后笑了。

    “别笑了!”周城厉声道。缓了口气,又嘀嘀咕咕,“要为难就不要笑了。”笑这么难看,为难谁呢。

    嘉敏:……

    周城靠在廊柱上。他出来得匆忙,说不上哪里修饰不当,总觉得眉目凌乱。她猜他根本从来细想过他们从前的那笔烂账,无论是她还是贺兰初袖,都有意无意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释和误导。

    他说他们没有从前,只有以后。那就像萧南与她说可以从头来过一样。他们都想错的一件事也许是,他们能够从头来过,她不能。人或如顽石,而岁月如刀,每个人都被过去雕琢成现在的样子。

    不记得,不知道,是一种运气。

    “我给二娘说了门亲。”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嘉敏:……

    行军这么急,还有空给人说亲,也是没谁了。

    “那些人,”周城看着脚尖,“你说的那些……姬妾,”两个字,不知怎地就说出咬牙切齿的声气,“给我列个名单,日后我要是遇着了,有一个算一个,我给她们说亲!”

    嘉敏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大将军兼职媒婆,那画风可美。

    “不许笑!”周城再说了一次,已经没了气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三娘是很爱气他,然而如今她身边还有什么人,还有什么人能纵着她。

    “半夏是吗?”他问。

    “她不是!”嘉敏赶忙道。

    周城看住她笑,怎么就应得这么快。他从前那些姬妾她记得很清楚么?

    嘉敏心里也诧异,她分明并没有这个意思,倒反像是借口逼他不要拈花惹草是的。不知怎的就歪成了这样。

    “等用过午饭,让半夏回来。”

    周城吸了吸鼻子:“我还没用早饭呢。”

    嘉敏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出来这么久,再晾着人家不好。”

    全程目睹的许佳人站在距离他们约五六步的地方——李琇回宛城之后她就被接了回来——半夏与她说过这个最佳距离,既不妨碍公主与人说话,万一公主需要,也能及时赶到。她问:“公主需要什么?”

    半夏说:“掌嘴之类的。”

    许佳人:……

    当那个年轻将军怒气冲冲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又很担心她大概也许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一开始确实是怒气冲冲,到后来不知怎么又笑了。他生得挺俊,俊得像刀,但是笑起来……笑起来像是这满地乱晃的光斑都被他点亮。许佳人多看了那人几眼,他出来得有多急,衣带系得歪歪的。

    她多看了几眼,不无遗憾地把目光收回来,像猫儿收回自己的爪子。这个距离,话不能听得很清楚,偏那句听明白了,“我是你的人”,唔,公主的人。她这个主子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周城磨蹭了一会儿也只能走了,他下午还有人要见。他也知道嘉敏这里没有完全解决,然而气恼已经没有了。要细说也怪他操之过急。她无非是怕他等不了三年之久。然而之前更难的两年都已经过了。

    那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渺茫,如今人已经近在咫尺。

    她对他没有信心,恐怕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南平王的死,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份。易地而处,如果他像她一样得到重新来过的机会,知道父兄会死在谁的刀下——恐怕也无暇顾及情事。

    没有什么是重要的,没有什么比生死重要,没有什么比时刻压在头上的灭顶之灾重要。

    然而到头来,南平王还是死了。

    她反复拒绝萧南,应该就是知道父兄之死与他有关,然而兜兜转转,还是不得不与他成亲,试想她当时心情,恐怕是惊恐多过愉快。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重来一次是逆天,如果改不了命,逆天何用。

    但是无论如何,他想,她来中州之后,比从前拘在营中要舒展多了。

    时长日久,她总能慢慢再信他。

    大约……他心里隐隐泛起这个念头,也许,他们从前并没有这么愉快。遇见得太迟,他对她不会这样坦诚与纵容,她对他的信赖只有更少。以三娘为妾,亏他从前想得出来。要说三娘肯老老实实与人作妾,哪怕是给他作妾,他觉得他能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午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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