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发少年狂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欲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夜记梦
    东坡太守狂啊!不就出去打个猎吗?还要“报”知人民跟随他去看,还须“倾城”而出,还必须要射虎,还比孙仲谋当年还要牛逼。词中又是出猎,又是请战的,整个把词中历来香艳软媚的儿女情换成了报国立功、刚强壮武的英雄气了,打破了“词为艳科”的范围,把词从花间柳下、浅斟低唱的靡靡之音中解放出来,走向广阔的生活天地。这可能才是他真正狂妄之处。要说他真的去打猎去请战吧,我看也是凑个热闹干吼两声而已,满口“大乔小乔”的,估计也出不了什么战斗力。若使真的有些许的战斗力,早已深入到烟花柳巷去采风去了,呵呵!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瞧这词,念起来多朗朗上口啊!怎么读来怎么舒坦。打铁的他干不来针线活儿,老夫再怎么聊发少年狂,最终估计也只能落下两个字:无聊。
    上海有一个60多岁的严老汉近日也聊发了一阵少年狂,不过他的这种狂有些性亢奋的迹象,且是被一妙龄少妇给撩拨起来的狂躁。2006年初,他在当地一家发廊认识了外地来沪的女青年施小姐。一来二往,两人感情很快升温,并经常住在一起。此时,严老汉家的老宅遇拆迁,他得到了一笔可观的拆迁补偿款。而严老汉为了与施小姐长期同居,偷偷购买了南汇区芦潮港镇一套农民集资房。为掩人耳目,严老汉与施小姐签订了一份租房协议。事后不久,两人的同居关系被邹老太及其子女察觉,并一纸诉状将严老汉与施小姐告上法庭,要求确认租房协议无效,由施小姐从房屋内迁出。哪知施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她辩称说,租房协议是她为办暂住证而签订的,并提出购买该房屋是自己与严老汉一起付的款项,还为此提供了一张当地政府出具的“房屋所有权证”以证明该房属两人所有,另出示一张交房款“收据存根”联,以证明交款人为自己与严老汉两人。该房屋系她与严老汉共同购买,自己亦对该房享有所有权,邹老太无权要求自己迁出。最终,南汇区法院以双方当事人在房屋所有权上存在较大争议、邹老太属请求权基础不当为由,裁定驳回邹老太之诉请。
    东坡老儿聊发少年狂吧,人家出去打个猎发个飙什么的也就算了,不损失什么吧还能留下一首传承千古的好词。你说你严老汉也真的是,少年狂一发,你不打猎精力充沛你大可以拿个扫把上街义务打扫卫生啊,没准还能在电视上露个小脸出个小名什么的,指不定还能评上个“夕阳红”先进个人呢!你没事去泡发廊干什么?泡了也就泡了,你却还把人家小姐泡到家里来了,还专门为她买上了房子过起了同居生活。这下好了吧“花爹爹”的帽子戴上了,落得个晚节不保不说,还有可能要损失一套房子呢,要知道,在上海,那一套房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你说你同个什么居?真正居上了,你又能用上几次呢?就你这身子骨,给你先念首诗预热一下吧——想当年,硬如铁,一夜八炮不用歇;现如今,没法说,仨月一次用手捏。想当年,豪情壮,顶风轻松尿三丈;现如今,中了邪,顺风使劲尿一鞋。
    施小姐是做什么的我们不知道,但总不会是你那天去发廊理发她也恰好去理发,然后你们邂逅一段情缘吧?扯!一对狗男女自不用说了,还住在一起了,那施小姐的承受能力也真是不赖,你说60多的满身松垮皮囊的一老头往她身上爬往她里头塞,她居然也不感到恶心。那严老汉也是,60多的人了,不要有太多的要求好不好?!半年也难得用一次的,你何必动用如此昂贵的本钱呢?有这实力,有需求了,还不如上高档娱乐场所好生地爽一把,绝对让你到位。就没必要讲什么爱呀情的,来个什么“老骥伏枥志在美女”就不好办了,你真当自己是杨振宁啊!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老则老矣,凭白聊发少年狂,危险!就算不做什么只去打个猎,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真的怕折了!
    老夫当然可以聊发少年狂,但狂要狂得有所节制有所顾忌,你这大一把年纪了总不至于跟年轻人一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亦或去招妓嫖娼吧?!今天泡了发廊小姐买了房子与之同居,明年会不会跟她上月球去幽会呢?活了一辈子了,如果还没能活明白的话,我看那就不叫少年狂了,应该叫神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