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
开了一周的会,全国性的,今天上午坐飞机从福州返汉。透过飞机侧面的窗口俯看地面,若有若无地开始想着些无聊的问题。
飞机坐得多了,各种型号的飞机坐过不少,什么运五、运八、伊尔七六、安二六等,还有一些不知型号的,因为那时候就傻小子一个,管它什么机型,背着伞包就上,机门开了俺就往下跳,死不了咱就活着了,呵呵。而且,高空的感觉经常在发生变化。
二十岁左右的时候,那时候坐的是飞机可不是当交通工具在用,而是一种作战的载体,我们要背着伞从飞机上跳下来,去执行任务的。从高空俯看下去,先是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伞开了,地面也渐渐明朗了,纵横交错的公路象是谁用黄色、黑色的画笔在一张绿色的纸上留下的痕迹。再过一会,离地面越来越近,能看见象蚂蚁一样的人了,还有象小昆虫一样蠕动的车辆。
刚开始跳伞除了紧张,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每次安全着陆后,就会欣慰地说一声:我居然还活着!后来,跳的次数多了,也开始揣摩些事情了,还学会了从空中欣赏地面景色。那时候我在想,这人类真的是好渺小。
早上登上福州飞往武汉的飞机,当地艳阳高照,气温28度。行程759公里,飞机时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从空中往地面看,就有一种想跳伞的冲动。说真的,当时要真有一具伞,我肯定会跳下去,快有十多年没过这种瘾了。
飞机起飞不久,看着地面重山包围中点缀着密密麻麻的房屋,想着在这房子里生息的人类,再一次被一种叫着渺小的东西所征服。相比沧海,重山,这人类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这人类真的是好聪明,择平地而栖,有水的地方就有人烟,想着这一巴掌大的地方,居然有一群人在这里生生息息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他们在这里劳作,在这里恋爱,在这里繁衍,在这里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有人当官有人坐牢,有人发财有人破产,有人背井离乡,有人荣归故里,所有所有的一切,随着飞机的拔高,都变成了一片云海,所有的所有都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云朵。
所有的欲望,在天空向下鸟瞰的瞬间,显得尤为丑陋。空,无,才是人生的真谛!
闭上眼小憩片刻,一睁眼,白云消失了,天暗了下来。武汉下着让人断肠的清明雨,气温10度。出得机场,又看到了忙忙碌碌行迹匆匆的人流车流。
顿感置身空中鸟瞰人间,有一种超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