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印象

      一路“双升”到长春
    学校研究生处组织的赴东北观光考察团一行38人,于2006年7月12日下午起程了。这次活动由湖北省中国旅行社承接带团任务。湖北中旅派出一名23岁的年轻姑娘——马导全程陪同我们。我们乘坐旅行社的“大巴士”来到汉口火车站,登上由汉口开往哈尔滨的182次列车,直奔长春而去。
    武汉与长春之间真的很遥远,我们乘坐的特快列车于12日下午4点由汉口站发车,13日下午5点20分才能到达长春站,运行长达25个多小时。平生以来,我从没有在火车上呆这么漫长的时间,心中真有点犯愁,虽然是卧铺,但活动驱间依旧狭小,这25个多小时一定会很难熬!
    旅行社考虑得还算周到,为了让我们快乐地打发旅途中的时间,马导带来了10副扑克牌。大家安顿好了自己的物品,立刻三个一伙儿,四个一群地围坐下来,摆开了“牌局”男老师大多爱搞阶级斗争,他们玩的是一种“斗地主”的扑克游戏,他们的“斗志”似乎很强!女老师们更喜欢有合作伙伴的游戏,于是打起了“双升级”就是一种也叫“拖拉机”的扑克牌游戏。
    我所在的九号、十号铺位也很快摆上了牌局。我和生命科学学院的邵老师合作,管理学院的谢老师和计算机科学系的余冰老师合作,开始了“双升级”的战局。整个车厢里,大概有四、五个牌局,最热闹的就数我们这一场。我们的游戏原则是“友谊第一,对抗第二”管理学院的谢老师是个牌迷,兴致极高,牌技却不算太好,可以算个迷糊牌手。谢老师打牌的时候,最大的特点是只看自己手里的牌,不注意其他人打出的牌。不过谢老师的手气却足够好,经常取到满手好牌。可每当论到她出牌时,她的嘴里总要不停地叨叨:“我这牌太难出了,怎么办?”还时常试探性地向她的伙伴发问,希望自己的对伙伴能够提示她该出什么牌。邵老师很快便掌握了谢老师出牌的特点,偶尔使用激将法,误导谢老师出牌。有时我们的牌局还出现一些令人捧腹的“经典性错误”比如,一局临近结束时,发现四个人手里的牌数不同,我和谢老师一人剩三张派,而邵老师和余老师手中却只各剩一张牌了!逗得旁边的观站者大笑起来。仔细回忆我们的牌局,觉得一个人的“牌风”多多少少也能够体现出他的性格特征来。譬如,余冰老师规规矩矩,当谢老师发问时,余老师明明可以暗示一下的,可是余老师却偏偏装作不懂;谢老师打牌时的迷糊和喋喋不休,任你怎么埋怨她出错牌,谢老师依旧笑容可拘,照样出牌前犹豫不决、叨叨个没完;邵老师的精明机智等特点,在每个人的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一定都会有所展现的。
    整个25小时的行程,除了夜晚十点到早晨七点之间的熄灯休息外,我们就在这样轻松快乐的游戏中,让时光不知不觉地溜走了。十三号下午五点20分,我们顺利到达了本次旅游考察的第一站——长春市。
    长春之夜——风狂雨暴落叶舞
    经过了一个昼夜的旅程,我们到达长春已经是黄昏时分。长春的“地导”于赫,也是一位年轻的姑娘,人和名字一样美丽。
    晚餐后,她带我们入住到长春火车站对面的春谊大酒店。在“大巴士”开往酒店的途中“于导”向我们介绍,离我们住地很近的“和平大戏院”每晚都演出“东北二人转”她强调说:来到东北就应该去欣赏地道的“东北二人转”还告诉我们在戏院演出的都是赵本山的亲传弟子。并让愿意看演出的老师每人付60元的门票款,保证大家能够坐到最好的位置。“于导”的介绍还真让我和几位年轻的老师动心了,准备到酒店稍加收拾就去戏院看戏。不料,老天不作美,没等我们拾掇完毕,就刮起了狂风,大雨也随之而来。地道的“东北二人转”顿时化作了狂风暴雨中,窗外那一片片落叶的舞影。
    我们干脆哪里也不去了,尽情享受着在武汉难以享受到的凉爽天气,躺到床上,咳!还真舒服!和同住的余冰老师没聊上几句话,她就睡着了。我悄悄笑了想:真该早点休息,也好解除困乏、恢复体力。
    酣睡之中,被一阵悉悉唆唆的声音弄醒了。翻身一看,原来天色已经大亮,余老师已经起床,梳洗完毕,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她看我醒了,就问:“几点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啊!才四点钟呀?!”余老师不信,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看:“妈呀,真是四点!”哈哈我们俩都笑了。这里是东北,夏季时自然是昼长夜短。看到窗外风熄雨停,空气格外清新,我们俩决定到街上去走走。
    从酒店出来,街上还真安静,在火车站前,我和余老师互拍了照片。沿着大街散着步,放眼望去,行人很少,我们疑惑开了,长春也是省会城市呀,怎么人口会这么少呢?
    顺北京大街一路走去,只见道路两旁落满了昨夜狂风吹落的树叶和暴雨打折的树枝。我们又议论起来:“这满街枯枝落叶真是影响市容的美观,环卫部门应该在凌晨清扫呀!”正聊着,忽然发现我们走到了昨晚“于导”介绍的“和平大戏院”门口。进到戏院的侧面,我仔细看了看,这哪里是什么大戏院呀?就是一座十分破旧的院落,门口的宣传海报并不漂亮,仔细看看,没有找到一个名角儿。心中不禁暗自庆幸,昨晚若是真的来看“二人转”一定会后悔不迭。看来,真该好好感谢那场暴风雨
    伪“满皇宫”博物馆——耻辱与悲哀的记载
    我们在长春市参观游览的第一个地点就是位于市区东北部的一座宫殿式的建筑,那就是伪“满洲国”傀儡皇帝的宫殿。
    1932年2月日本侵略者成立伪“满洲国”执政府,任命爱新觉罗。溥仪为执政。1934年改伪“满洲国”为“满洲帝国”溥仪由“执政”改称为“皇帝”占地43000平方米的伪皇攻是将吉黑运局的旧址改建、扩建而成的。宫殿分为外廷和内廷。内廷又分为东院和西院,是溥仪及家属的日常生活区,西院有缉德楼;东院有为福贵人李玉琴建的同德殿,御花园、游泳池。外廷是溥仪进行政治活动的场所,主要有勤政楼、怀远楼、嘉乐殿等。
    在“于导”的引领下,我们首先进入了并不宽敞的内廷。一间间老式的房间,大多都只有15--18平米左右。用现代的眼光来看,这些房间都不宽敞,更谈不上豪华。采光和通风条件极差,即便是在盛夏季节,整个建筑群里仍都显得格外幽暗阴冷。依次观看了婉容、文绣、谭玉龄、李玉琴的卧室及陈列品,心中难免为这几位女子的命运而感到悲哀。看到馆内陈列的许多婉容的生活照片,真为美丽、聪慧的末代皇后婉容的悲惨命运而叹息。
    外廷说起来是溥仪政治活动的场所,游览时却让我们心情更为沉重!看到的主要有溥仪与日本军阀对坐谈话的蜡像,溥仪一幅怯弱的模样;还有溥仪陪同日本鬼子检阅军队时的照片伪满皇宫中每一处政治活动场所,都留下了深受日本人掌控的痕迹,让我们感到耻辱!
    我再次来到陈列室大门外,重新注视着那几个醒目的题字“不忘九。一八”我明白了,警醒后代莫忘国耻,正是将伪“满皇宫”作为重点文物保存下来的主要意义!
    长春电影制片厂——无可奈何花落去
    在长春市区,我们还参观了曾经久负盛名的长春电影制片厂。记得在解放后的前几十年中,电影曾集教育、娱乐于一身,那时侯的电影事业一直十分红火。当时我国有四个最著名的电影制片厂,即:上海电影制片厂、北京电影制片厂、长春电影制片厂、八一电影制片厂。在我们的青少年时期,父母、老师把看电影作为一种对孩子和学生进行辅助教育的极好方式。我们念中小学时所观看的电影几乎全部出自这四家制片厂。
    对于出生在五十年代的我们来说,电影曾经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许多优秀的影片给了我们各方面的启发和教育,也带给了我们许多的欢乐!对电影和影片制作者,青少年时期的我们真的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对于电影制作中的技巧,我们更是十分好奇。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再也没有了孩童时代对电影的那份依恋情感,但是当我知道这次要去参观著名的长春电影制片厂时,也还是忍不住要兴奋不已,毕竟可以满足自己孩童时代的向往和好奇!
    下车后,在于赫姑娘的带领下,我们直接进入了制片厂。眼前出现的景象令我大失所望!我看到的是破旧不堪的厂房,场地上随意停放着的几架做道具用过的飞机。进到年久失修的室内,供人们观赏的大多数也只是旧时的电影照片、历年的著名电影演职员、领导视察制片厂的照片等等。还有一些陈旧的道具,如解放牌大卡车、火车等。
    在录音棚里,我们观赏了雷、雨、风、打枪、刀砍等声音的模拟录制过程,录音师还请了几位老师亲自去操持那些模拟各种声音的器具,配合录制了各种声音,并播放给我们听现场录制的效果。原来那些声音就是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录制合成的呀!现在再听到电视、电影里的声音,我就会立马到那拿间录音棚里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后悔不该参观那录音棚,因为知道了录制的真相以后,自己对电影、电视里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那种神秘和真实的感觉了。
    在一间摄影棚里,几名演员正在蝴蝶泉边(实际就是拍摄布景)演唱,准确地说是跟着vcd播放的电影五朵金花的插曲表演。在这里如果借用服装拍照一张20元,若是游客化装拍一张五朵金花片段表演的vcd碟片100元。这也是电影厂的一项创收途径。看到这些状况,我还真为曾经大名鼎鼎的长影制片厂而感到些许的心酸。
    文化事业的发展,娱乐形式的多样化带给了电影界强大的冲击;各地生活水平的差异使得长春电影制片厂难以留住人才大概还有诸多我并不了解,更无法说清楚的原因,使得长春电影制片厂真正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留下的只是一派萧条冷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