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记忆恢复

　　    战斗的痕迹导致地面一片狼藉。
    仿佛被巨大的怪物碾压过般的路面再也没有半点原来的痕迹，一道道深深地沟壑横七竖八的印在地上，连根拔起的树木、粉碎的巨石、深坑凹陷的路面，这一切都在昭示着正在战斗着的两名少女所拥有的医护寻常的力量。
    巨剑早已不见踪影，两片巨大的刀刃如同柱子般插在地上，除此之外刀片、暗箭、飞镖、钢索等等各种各样的机关武器遍布着地面，而露娜的手上，谨慎下来一把普通尺寸的长剑。
    显然在刚才的战斗里，她已经用出了藏在“计都罗剑”中的全部机关的暗器。
    只可惜夏娜还是站在那里，虽然她的衣服多有破损，但身体却没有损伤。
    “原来如此，”夏娜环视着周围“你和我一样，也是被作为武器而使用着”
    “全都是因为你。”露娜一字一句地说。
    “你要恨我也随便你，”夏娜说“但是，尽管你的实力提高了很多，但似乎还是不具备杀死我的能力。”
    “我一定会杀了你。”露娜再次举剑。
    “停手吧，”夏娜说“从刚才开始。你的身体明显有超负荷地迹象，从执行任务的角度来说，现在退走保存实力才是最明智的，还是说你的主人已经下达了死战的指令？”
    “没有指令！”露娜说“和你战斗是我自己地意志。和任何人无关。”
    “自己的意志？”夏娜露出了一些疑惑的表情“你是不良品吗？竟然还拥有这样的东西？虽然奇怪的是我刚才竟然产生了羡慕的想法，果然我也是个不良品”
    “住口！”露娜喝道“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的确我现在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但是和你这傀儡是不同的！”
    “是吗，”夏娜轻轻点了点头“这或许可以解释你的战略为什么如此错误，你刚才释放出的能量地确惊人，甚至有了超越我的趋势。但是你显然不会运用，就连你的武器也是，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用于集团军作战和特种作战的武器却被你用来单挑，可以说是完全违背了设计理念，对我的威胁甚至不如原本的大剑形态，刚才的你，比原来还弱呢。我本来还在奇怪，原本虽然能量不大。却完全可以有效战斗的你为什么释放了能量以后反而战斗效能减小了。看来这就是擅自行动地弊端，无论你地力量从何而来，无论你看起来多么强大，如果少了那个指示你的人，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吵死了人！”露娜喝道“我的记忆一直模糊不清，直到今天看到你终于一点一点记了起来，我一点也不恨把我变成这样的人，因为如果不是他我也无法或者向你复仇了，如果不是你。这一切又怎会发生？就算什么也不是都无所谓！身体超负荷也无所谓，只要把你杀死，这一切都结束了！”
    “很遗憾，”夏娜摇了摇头“我从刚才就开始说了，你不具备杀死我的能力，不过你说希望结束这一切。我倒是可以理解。虽然不能像你想的那样，但我还是把你杀死吧。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事情。”
    “把我杀死，反而是为我做事？”露娜气极而笑“这就是你这个魔鬼的逻辑吗？是呢，你一贯这样的，全村的人都死了，你也觉得是在为他们做事吧？”
    “你地话理解不能，”夏娜说“记忆中没有符合你描述的记载。”
    “事到如今，装傻还有什么用？！”露娜怒吼道，整个人飞冲向前，长剑直刺向夏娜的胸
    “失去冷静了吗？”夏娜说“我还以为你已经意识到这种单调的进攻是没有用的。”黑色长刀划出了一道模糊地轨迹，已经呈现后发先至的姿态，假如露娜这一剑不收回来，那在她刺中目标之前自己必然先被刺穿。
    之前露娜每一次的攻击都被夏娜轻易地破解，她也很清楚无论自己怎样进攻，在技巧上地绝对劣势也使她永远陷入被后发先至地被动中，而这一次，她竟然干脆不管不顾地直冲过去，显然是铁了心同归于进了。
    “你”夏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归于平静“那么，就结束吧。”
    霎那间，夏娜赤红色眼眸地光芒的似乎黯淡了一些，而长刀已经被难以形容的黑色的气息包围。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的刀锋也越来越近。
    从常理来说，达到这个距离以后，已经可不能收刀或者转向，这最后一次交手已经不可避免。
    露娜的眼中尽是狂热，那是即使自己立刻死了，只要杀死对手也心满意足的快意。
    而夏娜的表情，看上去素有着一丝决然以及失落。
    违背常理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夏娜的刀挥空了，无论她从任何角度判断都不可能落空的一刀挥空了，但她本人也同样毫发无伤，因为露娜并不是避开了她的刀，而是瞬间出现在十米之外。
    是的，瞬间出现，夏娜很确定自己没有看到露娜移动。
    而在露娜身后，是面色铁青的雷札德。
    “嗯？雷札德”露娜愕然之下才发现了状况的改变，一时间怔怔说不出话来。
    “本我我以为自己被骗了，”雷札德缓缓地说“不过听你们刚才的谈话，你是见到夏娜以后记忆才复苏的，所以你并没有存心欺骗我了。”
    “是的，”露娜小声说“我也是刚刚才恢复记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哎呀哎呀，露娜你终于能讲话了，还恢复了记忆，不错不错，”里卡尔多豪迈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就更不该拼命了，难道你觉得我和雷札德还收拾不下这个白白嫩嫩的小萝莉？嘿嘿嘿，很久没3p了。”
    “麻烦你陈述自己恶趣味的同时，不要绕上我。”雷札德冷冷地说。
    “嘿嘿，你误会了，”里卡尔多笑道“3p其实是个很好的词，从本意上来说，一切三人游戏都能形容，从广义上来说，三人同时进行的一切事物都可以算是3p，词是好词，只是被一些思想下流的家伙搞坏了。”
    被里卡尔多这么插科打诨的一说，露娜虽不至于破涕为笑，神情多少还是轻松了很多，她低声说：“谢谢你们，但不管怎么说，我也希望自己亲自报仇，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体，就算受她一刀也不见得会死。”
    露娜的身体是人造的，含有秘银等多种真贵金属，的确一般刀剑根本伤害不到，而且只要重要的头部不被破坏，那就算身体全毁雷札德也可以再造一个。
    “受她一刀也不要紧么？”雷札德叹了口气“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也正常吧，毕竟在这个情况下，大概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这恐怕也是杰克佛里德的目的所在。”
    钢之魂继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