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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被一只忽然出现在她腰畔的手打断,她尚未从宦凌的惊吓中回神,身体异常敏感,即便不低头去看,也能猜到此时那只手是怎样紧握住她一侧的腰肢。
    殷芜其实也不敢低头看,她现在只觉脸颊烧得厉害,实在经受不住这样蛊惑弄人的大祭司,可她偏又知道,此时的大祭司他动了凡心。
    那日她中毒醒来后,百里息之言漠然冷酷是因他发现自己动心之始。
    夜闯灵鹤宫那次,则是一次反复无常之行。
    此时此刻,在这片竹林中,或是被宦凌言行所激,又或只是受月光蛊惑,素来自持自律的百里息终于放纵了一回欲望。
    上次殷芜赌输了,这次却还要再赌一次。
    “上次在临渊宫,大祭司过让殷芜收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敢不从,可方才大祭司所为,实在让殷芜迷惑不解。”她秀眉微蹙,一副定要讨到法的模样。
    “我反复无常。”百里息痛快认了自己的罪状,眼底却并无歉意。
    殷芜准备了一肚子指责的话,被堵得没法出口,眼睛都气红了,正要使出自己的娇蛮闹腾一番,腰上却一紧,人已被纳入百里息怀中,这姿势殷芜还颇为熟悉和刚才宦凌抱她的姿势一模一样。
    “那夜在灵鹤宫,殷芜同大祭司剖白过自己的真心,可大祭司嫌我不是哑巴,今日为何又这般行径,难道是看见宦凌欺辱我,便也想试试欺辱我这无用圣女的滋味”殷芜故意曲解百里息,只希望能激他展露几分心意,哪怕是流露出几分恼怒也好。
    谁知等了半晌,只等到他在耳边低笑,并回了一声“对。”
    殷芜一噎,却听百里息又道“其实不是。”
    他欺近,微凉的气息喷在殷芜颈侧,她忍不住瑟缩,便听他“我见圣女和宦凌两情相悦,有些吃醋了。”
    “我没和他唔”殷芜后面的话隐没在竹叶冷香里,后脊被抵在一根修竹上,被迫仰头承受百里息带着侵略和惩罚的掠夺。
    乌云遮住了月亮,星辉却盛,殷芜呼吸艰难,看着那些悬挂天的星星都带了虚影,她忍不住挣扎,双手却被牢牢禁锢,百里息离开一瞬,让她“忍着”,便又欺上来。
    殷芜浑身瘫软,神魂不属之时,对上了那双染了人欲的凤目,心中一凛便闭上了眼,腰上却一痛,她下意识睁眼,便再次对上了百里息欲嗜她神魂的眸。
    她已无力思考其他,却觉头上一松,如瀑青丝瞬间垂落下来。
    第25章 贪欢
    皎洁月光之下, 如瀑青丝垂至腰侧,少女面色酡红似醉酒,杏目含水, 呵出的气结成白雾,使娇娇的喘息都凝结成实质。
    软绵得不成样子的娇躯挂在他的臂上,似溺水之人攀缘浮木, 他的手从她发间穿过,声音沙哑“贪这一时之乐,却贻无穷之祸。”
    殷芜缓了半晌,眼中蓄满了泪才仰头,声音颤颤问“大祭司才欺负了人便后悔了”
    “不是后悔,”百里息轻笑一声, 微凉的唇贴在殷芜耳垂儿, 叹道, “是明知冰山在前,深渊将溺, 却还要往里跳,自嘲而已。”
    殷芜沉默,继而伸臂环住他的腰, 软声道“往里跳的又不是大祭司一人, 蝉蝉已在深渊多时了。”
    “那夜在灵鹤宫, 蝉蝉说的话皆是出自真心, 蝉蝉心悦大祭司,想常伴大祭司身侧。”
    幽香缕缕,勾起他腹内的燥热。
    “你想离开神教, 怎么常伴我身侧”百里息的手轻拂过殷芜的脊背,见殷芜不答, 沉默片刻,炽盛如火的情丝渐灭,松开了殷芜,声音微冷,“世间女子所希冀的婚事、子嗣,我都给不了你,方才之事便当救你多次的报酬,圣女日后只当在这竹林里做了一个不堪的梦。”
    说罢百里息转身欲走,当真是说翻脸就翻脸,殷芜抓住他的衣袂,声音里带了几分倔强决绝之意“蝉蝉不要婚事和子嗣,也不要一辈子,只要这一夕之欢。”
    他于漫天星辉中回头望向她,眸光黯然。
    殷芜拉着他低头,轻轻吻上他微凉的唇,相濡以沫之时温声道“这并不是一场不堪的梦,是蝉蝉的美梦。”
    百里息并不回应,只任由殷芜痴缠,待她停下,才平静道“我之血脉肮脏污秽,嗜欲之重非你能知,我都不知今日之行是否出自本心,或许只是被欲念趋遣,把你当成疗疾之药、餍欲之脔。”
    “那蝉蝉便做大祭司的药、大祭司的脔。”
    宦凌受了那五十下鞭笞,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重修二塔的事因文漪去了南境而由他接替,如今他又受伤耽误,便只剩下天玑长老一人支应着,屏兰塔和戒塔又极为重要,重建二塔事事都要审慎,一时左右支绌,进展缓慢。
    一时也不知哪里传出的风声,说是宦凌贪了修建二塔的银子,所以才进展缓慢。
    重建二塔,旻国的商贾、百姓都是捐了大批银钱的,他们本盼着屏兰塔和戒塔建成之后,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塔前的石阶之上,如今听闻了这样的风声,自然无法淡然,有的去天玑长老那告状,有的去天权长老那里告状,有的则是当街大骂宦凌背叛神教,是神教的叛徒,京城内嘈杂纷乱。
    事情闹得这样大,自然不能听之任之,要查的。
    天玑长老如今主持修建二塔,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调查宦凌贪污的差事自然落在了百里崈头上,他虽腿脚不便,好在继室生的嫡子百里睿亦在教中任职,倒算是父子齐上阵,事半功倍。
    早先因花朝节魁首一事,百里芷同宦莹莹结了仇,后来百里宏一房流放,宦凌又不准手下之人收百里家的贿赂,更是将百里宏一家流放到了最最苦寒的边塞之地,百里崈早已恨极了宦凌,如今宦凌落到了他手里,便是没贪,也要给他造些罪证出来。
    然而未等百里崈的假罪证造出来,便有人主动送了罪证过来。
    一个毛贼行窃,发现一处宅院的密室内藏了不少宝贝,以为发了财,谁知销赃时被买主发现那东西是自己捐去修建二塔的,毛贼知道惹了祸,丢了东西便跑了,那买主却主动将东西送到了百里崈面前。
    百里崈当机立断,让百里睿去抄了那毛贼光顾过的宅院,竟在里面翻出了无数珍宝,有的东西便是百里崈看了都要眼馋。
    宅子最后查实确实是宦家所有,于是东西造册,百里崈又发告示广寻东西主人,这一找不要紧,竟冒出了几十个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