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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心火燎原 作者:剪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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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都是颜色。

    先前楼焕交给何风晚的门禁卡此时派上了大用场,她步入大厦,轻松抵达顶层。就是额头烧得滚烫,面色通红,她途中不得不停下几次定神。

    顶层只有前台亮灯,座位却空着,其余地方一片漆黑。

    何风晚不知道江鹤繁还在不在,懊恼自己烧糊涂了居然忘记先打电话。

    办公室的门照旧一推就开,何风晚风风火火地闯入,正在查阅分析报告的江鹤繁抬头看见她,愣了。

    何风晚也愣住,片晌才问:“你这门……怎么从来不关?”

    *

    十几分钟后,坐在餐桌前,何风晚把话重问一遍:“你办公室从不关门的吗?”

    “没有关门的习惯。”

    “那不会有人偷偷摸摸溜进来?”

    听何风晚这么问,江鹤繁淡然地扫她一眼,“你在说你吗?”

    何风晚:“……”

    “哦,想起来了,你送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敲门。”江鹤繁沉潭般深邃的眼眸微弯,语气有点捉弄的意思,“我在这里工作那么多年,只有你敢不敲门进来,很有勇气啊。”

    “我……”何风晚一激动,筷子夹起的云吞掉入汤碗中,溅出汤汁。同时细面噎住喉咙,呛得她涕泪横流,话根本说不清楚。

    偏偏今天拍的是在泳池泡水的广告,走时没顾上化妆。

    丢死人了。

    何风晚索性把头埋入臂弯,耍赖一样再不抬起来。

    先前得知她空着肚子,江鹤繁差人送了碗细蓉(小碗云吞面)上来。何风晚饿极了,吃得如狼似虎,他就坐一旁好整以暇地看。

    见多了她拿腔拿调的样子,眼下竟能目睹她害臊,这碗面请得太值了。

    江鹤繁抿笑,把纸巾盒从桌下递去。

    何风晚收拾妥当,头又抬起来。

    她长发乱糟糟的,鼻尖泛红,两颊也泛红,眼里汪着泪水,不知道是气的是病的是呛的,亦或是三者皆有。瞧着让人很不落忍,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怎么看怎么可怜,就她自己还燃着天王老.子的气焰。

    很想揉揉她的头。

    这么想着,江鹤繁伸出手。

    何风晚瑟缩了一下,下意识躲开,又很快定住。像淋过雨的小狗,被人用毛巾温暖地包裹就不再想逃。

    说来不是第一次肢体接触,但他手掌轻抚她的头顶,干燥的热度传至心脏随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安慰了她的慌乱。

    她终于有空腾出眼睛去打量四周,没想到他办公室里还嵌了一套起居室,卧室餐厅一应俱全。

    何风晚放下筷子,双手搬动高背椅挪到江鹤繁身边,挨着他坐下。

    明明隔着冬天的衣物,但两个人挨着的地方特别暖和。

    可没等江鹤繁出声,何风晚眉心一蹙,急急忙忙又坐回去。

    她小声说:“我感冒了。”

    “我也感冒了。”江鹤繁似笑非笑地抱臂,看她惊愕地抬起脸,“就是今晚。”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温暖的故事,不要怕!

    第32章 32.

    可他鼻子眼睛都透着精神, 怎么看怎么不像感冒的样子。

    何风晚眼一低, 一手拨开遮面的长发, 持筷继续捞云吞,嘀咕:“骗人……哪有那么见效。”

    接吻而已,哪有那么见效。

    黑色超长款的茧型大衣罩住她, 衣面随她动作折出不同纹路的褶皱, 昭示着她纤瘦的身体和衣服有一些透风的距离。露出内搭的白色短毛衣, 再往里还有条连衣长裙, 夸张的风琴褶衣领垂出毛衣领口。

    明明一身华丽阴郁的调子,眼下却像个逃难的富家小姐。

    她面颊泛红,不时觑向江鹤繁的眼睛溪水一样清澈,因为正在生病, 气焰湮灭了, 有些怯怯的。

    江鹤繁本来想认真解释他嗓子也难受着, 之前追下去还打了一串喷嚏。

    很快想起她从容地钻进孙道然的车。

    忍不住猜测此前他们恐怕这样单独相处了很多次,就算不是那种关系,江鹤繁也如艰难咽下一根鱼刺似地, 有了微妙的不适。

    于是声线陡然转冷:“你刚才去哪了?”

    何风晚捧碗喝汤的动作停下, 眼睛移出来, 以为他在怪罪自己的不告而别。

    一下记起向孙道然硬气甩出的狠话,她放下碗急切地说:“江鹤繁, 孙道然是不是有笔钱在你那?”

    江鹤繁靠回椅背,微眯的双眸看不出情绪,声音依旧冷着:“曾经有。”

    何风晚糊涂:“……曾经?”

    江鹤繁又说:“那也不是他的钱。”

    孙道然的父亲三十年前出走港市, 不甘留在大家庭里看人脸色过活,只身北上打天下,结识了江鹤繁的父亲。两人合伙做生意,由于赶上了好年月,生意滚雪球般越做越大。

    同时也因性格差异渐生嫌隙。

    江父是稳扎稳打的实干派,孙父则急于求成,常为一点蝇头小利罔顾长远发展。

    吵过几次后,两人已是面和心不和。孙父便私下伙同他人另布棋局,玩多元化经营,玩借壳上市。确实圈过几轮钱,便也飘飘然的胆子越来越大,玩起投资骗贷的把戏。

    直至资金链断裂,孙父匆匆卷走账上最后一点银行贷款,预备逃往美国,可惜在机场海关被捕。

    江父顾念旧情,四处托人捞他,为他填补亏空。

    而孙父心高气傲,被捕后身体每况愈下,后来重病入院。

    他对江父始终怨愤,认为会有这样的下场,全因江父没有动用四九城里的关系帮他化险为夷。最终,无法容忍惨淡下场的他趁人不备,调快输液速度心衰而竭。

    死前孙父曾对前去探视的独子孙道然交代:“别恨你爸,我全是为你今后的生活才走这条路。我变卖了我在江氏的股份,只取出一些,剩下的够你这辈子挥霍,记得去找他们要来。”

    其实孙父剩下的那点,拿去填补他偷去的税款和欠下的贷款都不够。

    他只是为了不让儿子记恨,信口编出这段瞎话。

    而孙道然从此不忘,他在江家还有一笔巨款。

    何风晚大概听明白了,重理顺序:“也就是说,孙道然他爸在江氏的股份确实卖了,但只够还钱,根本没有留下。可他还骗自己儿子,不仅说他有留下,还都留在了你们家。”

    江鹤繁摇头:“甚至不够还钱,家父帮他填了一些,不然连他房产也要变卖,那么孙道然和他母亲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何风晚问:“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

    “不。”江鹤繁起身,表情肃穆似陷入回忆,“我和他从小认识,家人没让我对他提防。直到我退伍读书,慢慢接手一些生意上的事,吃过他几次暗亏,家父才告诉我这段过往,要我小心。”

    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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